「啟稟太子妃,除了六公子,再無旁人進去了,方才屋內尚有響動,此刻已無聲響了。【舞若小說網首發】(。。!」守在門口的侍衛連忙回道。
太子妃聞言頷首,而一旁的太子臉上卻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他就說文殊保不行,如今看來果真如此,這才多大會功夫就完事了,真是讓他這個做堂兄的都覺得丟臉。
「殿下,一會您先進去,妾身帶着人在外頭侯着,您若是準備好了,喊一聲便是,妾身立即帶人進來,那丫頭肯定百口莫辯。」一邊往裏走,太子妃一邊笑着說道。
「嗯。」太子聞言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會功夫,他已經到了書房門口。
「你們兩個跟着殿下進去把文殊保給拖出來。」太子妃對身邊的兩個侍衛吩咐道。
「是。」兩人應了一聲,立即跟着進去了。
文殊保已經被四阿哥解開穴道了,只是被靳水月威脅一番後,方才已經嚇到的他此刻哪裏還會向太子和太子妃告密,他縮了縮自己被刺破的手,撞着膽子看着進來的太子道:「殿下,您來了,多謝殿下成全小弟,只要能和郡主成親,小弟一定會報答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文殊保已經按照靳水月吩咐的開始忽悠太子了。
靳水月和四阿哥都說了,如果他好好配合,還能有條活路,他也別無選擇,加之今兒個這麼倒霉,他心裏還是很怨恨太子和太子妃的,認為是他們故意設了局讓自己鑽,心裏正生氣呢。
「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了,你下去吧。」太子看着文殊保,一臉冷漠的說道。
「啊……」文殊保聞言差異的看了看太子,隨即陪笑道:「是,那豈容小弟幫郡主穿上衣服,帶她一起離開。」
「她留下,你可以出去了。」太子冷聲說道,語中已有不耐煩了,若不是這文殊保日後還有點用處,他真想一腳把人踹開。
「她留下……。」文殊保又愣了愣,搓了搓手道:「這……這恐怕是有些不妥,還是……。」
「滾……。」還不等文殊保說完,太子便厲聲吼道。
兩個侍衛見自家主子發怒了,立即過去準備將文殊保給弄出去。
「太子你要做什麼?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文殊保立即喊了起來,不住的掙扎着,想要掙脫兩個侍衛的手,衝過去和太子理論。
「從今往後,她不再是老四為過門的媳婦了,更不是和你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她是本殿下的側福晉了,自然……你若是乖乖聽話,有朝一日本殿下指不定會把她賞賜給你,這就要看你如何做了。」太子一邊準備脫去身上的外衣,一邊笑着說道眼中滿是殘忍之色。
文殊保當真被太子這番話給嚇到了,堂堂太子……竟然這般的無恥,他就知道這件事兒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卻不想太子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文殊保,你也不要灰心,等太太子功成名就那一日,靳家那丫頭便是你的人了,你放心,旁人碰過的女人,哪怕再好,殿下也不會染指分好的。」瓜爾佳氏看着唄侍衛帶出來的文殊保,笑着說道。
「這麼說……殿下和太子妃您一開始就是騙小弟的?只是小弟不明白的是……殿下既然就沒有打算將郡主賜給我為妻,是殿下自己要納郡主做側福晉,為何又要處心積慮安排這一切,便宜了小弟,難道殿下那方面不行?」文殊保真的很生氣,所以語中也情不自禁露出了對太子的鄙夷之色,有些不該說的話也脫口而出,明顯是在諷刺太子。
「休得胡言。」太子妃瓜爾佳氏立即就變了臉色,沉聲道:「殿下之事容不得他人議論,今兒個時辰已經不早了,你該跪安了。」
「是。」文殊保當然不想繼續留在這兒了,剛剛靳水月和四阿哥在裏頭弄了什麼,他看的一清二楚,手上的刀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遠離這些人。
雖然文殊保知道,即便自己跑了,事兒也不會就這麼完了,但是他現在真的很傷心啊。
太子騙了他也就罷了,關鍵是他一直喜歡了大半年,天天日思夜想的妹子竟然在他手上戳刀子,他能不傷心嗎?
看着急不可耐往外跑的文殊保,太子妃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便回過頭來看着身前的門,等着太子叫她進去。
屋內,太子看着披散這頭髮躺在椅子旁地毯上的人兒,忍不住搓了搓手。
雖然那丫頭被披風遮住了身體,臉也被頭髮遮住了,但是太子心裏還是有一絲熱切的。
身為男人,他不得不承認,靳水月那樣的美人兒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是介於某些原因,他只想利用這個丫頭身後的權勢和富貴,並沒有要和她糾纏不清的意思,所以才出此下策。
脫下身上的外衣,太子慢慢走上前去,蹲下身想要拂開遮住靳水月臉的頭髮,不過身為習武之人,太子的嗅覺也是很靈敏的,他依稀聞到了一股子腥味兒,待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地毯上竟然有血跡。
「難道這丫頭還是處子之身?如此說來的話,還真是便宜了文殊保那個蠢貨。」太子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之色,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而且這丫頭之前是完璧之身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她肯定沒得選擇,只能跟着自己了。
「小水月。」太子輕輕喊了一聲,伸出手想要去摸美人兒的臉,只是人家卻輕輕轉動了一下脖子,別開臉去了。
「小水月,從今天起,那就是本太子的側福晉了,日後等本太子登基即位了,你便是貴妃……不……皇貴妃,本太子給你姐姐做皇后,好不好?」太子呵呵笑道,隨即又自言自語道:「本太子知道你還沒有醒,不過沒關係,你可以再睡一會,日後你跟在本太子身邊,好好協助本太子,等本太子登基即位了,你靳家也飛黃騰達了,總比跟在老四身邊強,老四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
太子似乎壓抑了很久,此刻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直到外頭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他才伸手想去將地上的人兒抱起來,可是……當太子試着抱了抱時,竟然覺得很吃力,也覺得不對勁兒。
他一把將眼前之人蓋在臉上的頭髮給扒開後,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四……老四……怎麼……怎麼會是你……。」
而外頭的瓜爾佳氏瞧着時辰差不多了,也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緊接着她也愣住了。
「四……四爺……。」
四阿哥十分淡定的攏了攏自己的頭髮,都披到了腦後,然後將身上的披風拿起來輕輕抖了抖。
這是他家丫頭的披風,方才在地上怕是都沾了一點灰了。
雖然身上只穿了中衣,但是四阿哥一點兒都不覺得冷,他仿佛像沒有看見太子和太子妃一般,徑直走到裏頭柜子面前打開柜子拿出了自己的外袍披上。
「水月……。」穿好衣裳後,四阿哥輕輕喊了一聲。
一直躲在暗處的靳水月這才帶着妙穗慢慢走了出來。
說實話,眼前的一幕真的夠搞笑的了,特別是太子和太子妃的表情,靳水月看了就覺得滑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根本笑不起來,反而覺得很沉重。
為什麼自己想過點安穩日子都不行呢?權勢和富貴真的那麼重要嗎?以至於太子夫婦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害自己,他們還有人性嗎?
若是太子想要霸佔她,藉此得到她身後的一些助力,比如說太后娘娘,比如說她的財富等等,興許靳水月還不覺得太子十惡不赦,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找來了文殊保,弄了個計中計,這完全是要毀了她的節奏啊,面對這樣的事實,靳水月還笑得出來嗎?
「水月竟不知何時得罪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以至於二位如此算計我。」靳水月真是忍不下這口氣,雖然四阿哥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是忍不住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太子和太子妃還能說什麼,兩人的臉色都變了又變,根本無法開口。
「殿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恕水月之言,殿下如今的所作所為,連君子都稱不上,何以為天下之君?」靳水月看着太子,滿眼都是嘲諷,她知道人心險惡,卻不知道這對夫婦竟然已經險惡到了如此地步。
「靳水月,本宮今日所為的確不算光彩,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已至此,本宮無話可說,只是你們若是敢將此事傳揚出去,本宮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太子沉着臉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現在在他眼裏,只要是有助於他登基即位的事兒,他都會做,並無對錯之分。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郡主你的聲譽也不好,本宮聽說皇阿瑪明兒個便會為你們賜婚了,想必你們也不想出什麼紕漏吧。」太子妃深吸一口氣後,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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