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光頭佬跳在空中,手中一柄巨大的板斧舉得老高,斧刃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向自己的腦袋劈來,郝長老知道,若是讓這柄亢級天階的板斧給劈中了的話,哪怕自己是奈何境強者也要玩完。
郝長老顧不得清除自己胸中的憋悶之氣,又立即提起一口真元,大喝一聲:「裂空拳!」
裂空拳是一門煌級天階的武技,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可以將自己的真元凝聚於拳勁,形成一個巨大的拳印,轟擊三丈之內的單體目標,同級對手若是挨上了的話,也要受到不輕的傷害,不過,這一手對自身真元的消耗卻是相當的恐怖,一拳就要消耗掉自己一成的真元總量!
轟隆一聲,比光頭佬身體還要巨大的拳印轟擊在斧刃之上,立刻就盪起了狂暴的能量風暴,光頭佬的虎口立刻崩裂,板斧也遠遠地拋飛了出去,光頭佬的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都散開成了一大片的血霧。
郝長老同樣不好受,原本還沒有穩定下來的真元被強行調用,這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負荷,而爆炸的地點又離他比較近,那些餘波幾乎是被他給全盤接收了,此刻的他也是嘴角溢血,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咳嗽聲一直就沒有停過。
光頭佬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不過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是一個趔趄,再一次跌坐在地上,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郝長老,咧嘴一笑,然後拿出了一枚紫晶色的丹藥服下,開始閉目恢復了起來。
郝長老看到了這枚丹藥瞳孔就是一縮,七級丹藥——紫苓回元丹,不僅可以快速地恢復自身的傷勢,同時還可以恢復自身所消耗的一部分真元,這樣的丹藥價值可以說是相當的巨大,不要說是一群盜匪,就連那些大宗門的核心弟子,甚至是真傳弟子也都不一定有,就算是他郝長老本人也都是在完勝城花費了讓他肉痛不已的價格買的一枚,而面前的這名盜匪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服下了一枚,這不禁使郝長老在嫉妒猜疑的同時,又對光頭佬的儲物袋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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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里城比前面的羅庫城和石丘城都要小一些,方林一行人直接包下了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棧,此時,他們的隊伍已經擴大到了四千兩百多人,先前想要搶劫他們的盜匪最終有一千七百多人服下了傀儡丹,其餘的要麼戰死,要麼選擇了自殺,盜匪的老窩方林自然是不會放過,不過除了一些令普通弟子興奮大叫的財富外,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此刻,在方林的房中,黃龍、金龍以及其餘幾名奈何境盜匪正被方隕星等幾位輪迴境高手壓着跪在方林的面前,雖然他們渾身的修為被封,不過他們看向方林的眼神卻是充滿了仇恨、怨毒、不服與不屑。
「呵呵,我知道你們很不服我,不過我也不在乎,我要的只不過是你們的屈從。」方林冷冷地開口道。
「哼,小子,就憑你?要不是你身邊有這麼多的高手,任憑你有通天的手段也休想把我們怎麼樣!」黃龍毫不示弱地冷哼道。
「大膽,竟然敢對我們首領無禮!」旁邊的方立怒喝一聲,將手貼在黃龍後背,真元一吐,頓時,黃龍就痛得五官扭曲,慘嚎連連,然而,外面卻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對於黃龍的慘狀,其餘幾人的眼中均是露出了不忍,不過卻沒有一人開口求情,反而在他們的眼神中還透露着視死如歸的堅定。
方林見狀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擺手阻止了方立的動作,戲謔道:「你們都是堂堂輪迴境、奈何境的高手,總不至於要我一個陰陽境的小輩;來挑戰你們吧,那也太掉價了呀。」
眾盜匪聞言不由得老臉一陣張紅,意識到了剛才自己說了一句多麼愚蠢的話,戰場上敗了就是敗了,那是在生死搏命,又不是擂台比斗,況且人家還以一半的人數將自己這邊打了個慘不忍睹,而且人家的受傷人數還沒有過百,死亡人數更是一個都沒有,這樣的戰績,他們自問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不過儘管如此,他們都還是倔強地沒有低頭,方林也不着急,緩緩地說道:「你們飛龍寨在這一帶也算是威名赫赫了,可是你們認為我們憑什麼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從你們眼前走過,並且還囂張的挑釁你們呢?」
金龍聞言,渾身就是一震,死死地盯着方林,咬牙道:「難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引我們來搶劫,然後再將我們一網打盡,你???你好毒的心機呀,你到底要幹什麼?」
方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道:「聽聞你們是在商國內犯了事兒,被朝廷通緝,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所以才跑到這北國地界來佔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對不對?」
金龍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似乎跟不上他思維的跳越程度,一時間竟然愣在了當地,反倒是黃龍沒有想太多,怒聲道:「哼,我們兄弟的來歷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真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頭,居然還想拿這種破事兒來打擊我們,嘿嘿。」
方林卻也不氣不惱,緩緩的道:「大約二十多年前,商國三大家族之一的龍家出了一件大事,家族第一支脈被指控勾結武林人士,通敵賣國,意欲不軌,被龍氏逐出家族,然後又被朝廷追捕,脈主及全部長老近四十名輪迴境、奈何境的強者被殺,一脈上下一千兩百餘口人盡皆被屠,唯有脈主的兩個兒子在國外歷練逃過了一劫,不過卻也莫名其妙的成為通緝犯,後來逃亡北國,不知道龍家的那兩位幸運兒是否就是二位呢?」
聽了方林的講述,黃龍的情緒漸漸地激動了起來,雙眼怒睜,拳頭緊握,指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手背上青筋暴突,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旁邊的金龍見狀不由得大叫一聲:「二弟,冷靜!」
而這一下卻似乎是將黃龍的情緒給徹底點燃了,他大喝道:「大哥,反正我們落到人家手裏,難道你還指望着我們有活路麼,既然我們都要死啦,倒不如把事情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就算是死,也沒有那麼多的遺憾啦!」
金龍聞言一怔,漸漸地臉上也綻放出了一絲笑意,道:「呵呵,是我執着了,二弟說的不錯,那麼你想說就說吧,我們也只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黃龍看向方林,淡淡的道:「兄弟們,我把我們的事情都說了,這樣一來我們都會死,你們怕不怕?」
其餘幾名奈何境盜匪聞言均是高高地仰起了頭,大聲道:「不怕,二爺,你就說吧,我們死也死得心安了!」
「好!小子,你給我聽好啦,接下來我要講的東西句句屬實,你們聽了之後可能會面臨極大的麻煩吶,哈哈???」黃龍大笑道。
方林等人卻都是面不改色,方林道:「你有膽說,我們就有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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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苓回元丹不愧是高級丹藥,光頭佬僅僅調息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身上的外傷便已經恢復了十之七八,消耗一空的真元也恢復了三成,他站起身來,獰笑着看向不遠處盤坐的郝長老,又拿出了一柄亢級人階的大板斧怒喝着沖了過去。
郝長老睜開眼,不屑地看了一眼光頭佬,就在他離自己還有一丈開外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了自己的意,光頭佬頓時就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動撣不得,要不是運轉真元強撐着,他恐怕都要被壓趴下了。
郝長老也沒有急着對光頭佬下手,也不說話,只是盤坐在地,就這麼用戲謔的目光看着他,片刻後,光頭佬卻是嘿嘿地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只是個初窺的偽境啊,呵呵,看來你這一生也休想踏入更高的層次啦。」
郝長老聞言目光就是一凜,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是他的死穴,與所有奈何境偽境的武者一樣,郝長老達到這個層次已經有五十年了,修為卻始終是毫無寸進,他早年遊歷到燁月帝國的時候,曾偶爾聽人說起過真境與偽境的事情,不過對其中的詳情卻是不甚了解,而很不幸,他自己便是偽境,終生止步於此了,而今突然聽到相同的話從一個晚輩的口中說出,這怎能叫他不驚訝。
光頭佬聞言嘿嘿一笑,雖然額頭上滿是黃豆大的汗珠,不過口中卻是輕蔑道:「你的意很不完整,在我看來就至少有十幾處破綻,如果我是全勝時期的話,你這個不完整的意我隨手就能破掉,呵呵,早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偽境的銀樣鑞槍頭,老子先前就不那麼拼命了,用盡手段的話,搞不好還能宰了你!」
光頭佬這話顯然是在危言聳聽,其目的就是要擾亂郝長老的心神,以他的修為,就算是能夠看出郝長老的破綻,卻也是無法加以利用的,然而他所需要的也就是郝長老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果然,光頭佬的這話在郝長老聽來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因為這些完全就是他自身的真實情況,而聽到光頭佬能以如此的差距來戰勝自己,這更是加重了他對自己實力的懷疑,這點心境上的小小波動,頓時就令他的意不穩定了起來,同時光頭佬所受的壓制就減輕了許多。
光頭佬眼中光芒一閃,立即就拿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真元一催,手腕一抖便將其推向了虛空中郝長老所施放的意的一處破綻中,緊接着,光頭佬將自己的身子盡力的蜷縮在地,將一面大盾擋住自己的身體。
「豎子,爾敢??????」郝長老只在一瞬間便回過了神,看見光頭佬所作的這一切,立即就明白自己上當了,看見光頭的動作,立刻就火冒三丈,加重了意的壓制,然而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光頭佬拋出的那顆震天雷爆炸了開來,那威力對於奈何境的人來說,自然是算不了什麼,然而,奈何此時的郝長老已經是氣紅了眼,完全的不管不顧,想要將這可惡的光頭佬給幹掉,於是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防守的問題,這震天雷又是在他的破綻處爆炸,只一個呼吸便將他的意給撕裂成了碎片,爆炸的餘波轟擊在下方光頭佬的盾牌上,將其打的是千創百孔,破爛不堪。
郝長老因為自己的意被強行破去,連帶着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哇的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了起來,惡毒地看向光頭佬咆哮道:「小賊,你今兒個必須死!」
說完,郝長老一抖手,一條九節鋼鞭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迎着衝來的光頭佬砸去,鞭子便如同一條蟒蛇般,刁鑽地「咬」向了光頭佬的胸口。
光頭佬嚇了一跳,奈何境強者隨手一擊也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接的下來的,看那鞭子帶起的威勢,恐怕一下子就能重傷自己,然而,此時想閃躲卻根本就做不到了。
光頭佬將板斧橫在胸前,想要擋住這一次的進攻,然而,隨着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光頭佬的身體便如同破麻袋一般地倒飛了出去,不過就在他剛剛才飛出去的時候,九節鞭便如同章魚的觸手一般,靈活地纏上了他的腳踝,又將他給拖了回來。
郝長老似乎非常的享受這麼一個折磨人的過程,他仍然盤坐在地,手腕微微一轉動,九節鞭便帶動着光頭佬如同一個風車一般在空中急速地旋轉着,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緊接着,不給光頭佬任何調整或自爆的機會,再次將其甩起、砸下??????聽着光頭佬吃痛的悶哼聲,郝長老暢快地哈哈大笑,說不盡的興奮。
整整折磨了光頭佬半個時辰,郝長老才算盡興,手腕一抖,鞭稍重重地點在了光頭佬的氣海、丹田兩處大穴,廢掉了他一身的修為,這時候光頭佬就連自爆都做不到了。
「說,他們都去了什麼地方?是分開了還是在一起?」郝長老將光頭佬提到面前問道。
光頭佬睜開眼,一口濃稠的血痰吐到了郝長老臉上,桀桀怪笑道:「老雜毛,再來呀,你光頭爺爺還沒玩夠呢!」
郝長老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一把抓住光頭佬的右手腕,一旋一扭,咔吧一下便將他的手腕擰斷,然後再一用力,竟然活生生地將光頭佬的手掌給擰了下來!
光頭佬一聲慘嚎,郝長老卻是哈哈大笑,將斷掌放到光頭佬眼前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將你的肢體一點點的拆下來放到你的面前,放心,止血丹我有很多,保證你沒有那麼容易死去的,你說還是不說?」
光頭佬大口地喘息了好一陣才一聲獰笑道:「雜毛狗還真是聽話呀,爺爺說沒玩夠,你就來了,嘿嘿。」
咔嚓一聲,光頭佬的肘關節被擰了下來,接着又是咔嚓一聲,光頭佬的肩關節被擰了下來,接下來是左手、右腿、左腿??????
光頭佬始終都未曾妥協,此刻他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根人棍,被隨意地拋在地上,雖然他的五官已經痛得扭曲,不過嘴裏卻仍然還在不斷地辱罵着郝長老,那嘶啞的聲音聽着都讓人有一種頭皮發炸的感覺。
郝長老似乎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口中歇斯底里地大叫道:「瘋子,瘋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郝長老抬手一掌將光頭佬的頭轟了個稀巴爛,然而,他自己卻是在原地瘋狂大叫,大肆地揮霍着自己的真元,將附近的道路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直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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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里城,方林的房間中,黃龍帶着滿目的仇恨道:「龍家主脈卑鄙無恥,其實早在三十多年前,他們就已經開始與周邊幾個國家的接觸了,不過北方的桑坤部和布爾其部卻並不買他們的賬,但是他們卻得到了燁月帝國北堂家的大力支持,直到二十年前的十年間,族中已經又培養出了三名輪迴境的強者,奈何境強者更是有數十位之多,只不過這些人都是在燁月帝國晉升的,所以皇室才一直沒有察覺。」
「此時的龍家實力已經是完全凌駕於其他兩大家族之上了,家中長老們更是雄心勃勃,規劃了五十年內壓倒孟家和商家,取代皇家的計劃,然而,二十年前,族中被稱為第一天才的少族長卻因為在一次爭風吃醋的鬥毆中意外身亡,肇事者也是當時北域的一個大家族——明家,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發展成了兩個家族的族戰,原本看來實力差不多的兩個家族,結果卻是龍家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勝利,並且將明家屠戮一空,那時候,龍家的實力才暴露了出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引起了皇室的注意。」
「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了龍家的勾當,當時龍家的實力卻不能與皇室為敵,為了保證家族的安全,當時的族長就與我父親商議,讓我們這一脈來抗下整個的罪責,而家族則是保證我們這一脈下一輩弟子的安全,父親從全局考慮,答應了族長的請求,並且當着眾人的面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然後自刎。」
「皇室也不想將龍家逼得太狠,也就默認了這個說法,在明知我們是冤枉的情況下,還只是給了龍家一些懲罰後,也就算是息事寧人了,不過我等的罪名和捉拿我等的通緝令卻是並未取消。」
黃龍說到這裏,金龍又繼續接着說道:「按理說,到了這個時候,龍家應該將我們這一百多幸運兒給隱藏起來,可是沒想到啊,他們居然趁我們不備的時候,暴起發難,想要來個殺人滅口,永除後患,可憐我們一百多人,最後竟然只有我們六七個人逃了出來,這還是其餘族人用命換來的!!!」
金龍說完,整個人都氣得顫抖了起來,包括黃龍與另外的五名奈何境強者也都是一樣的表情,方林等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去安慰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等着,過了好一會,七人才算是緩了過來,金龍閉上眼,兩行老淚自其眼角滑落,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既要面對朝廷的緝捕,還要提防龍家的追殺,真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們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了,後來的你們就都知道了。」
方林聞言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你們想要報仇,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回去給龍家製造麻煩,卻又避不開朝廷的通緝,所以,你們的心裏很痛苦是不是?」
「哼,何止是痛苦,那種晝不能食,夜不能寐的滋味,你這個小娃娃又怎麼會明白呢?」黃龍冷哼一聲不屑道。
方林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這樣的痛苦我又怎麼不會明白呢。」
金龍聞言一愣,不過他也沒有去深究,苦澀道:「只可惜,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去報仇了,沒想到現在的商國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區區的一個特使竟然有四位輪迴境,數十位奈何境的高手做護衛,呵呵,看來我們是復仇無望啦。」
「我看你所說的復仇不光是要找龍家,還有商國皇室吧?」李浩然突然問道。
「當然,我恨龍家出爾反爾,不守信用,更恨皇室顛倒是非,將錯就錯,更恨我自己沒有能力,不能報仇,我要是生死境的話,定要殺的商國皇室和龍家片甲不留!」黃龍咬着牙恨恨的道。
「呵呵,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就在金龍幾人已經絕望的時候,方林卻當着孟萱三人的面說出了這麼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
「什麼!?」除了方隕星四人以及李浩然幾人外,包括金龍等人與孟萱三人都是震驚不已,孟萱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兩名副將卻是要明智了許多,只不過是愣了一下便反應了過來,立刻就要上前制住方林,他們深知,聽到了人家的秘密要麼就是登上賊船,要麼就是被殺人滅口,顯然,兩條路他們都不願意選,所以就想着拿住方林為人質,以確保自己能安全離開。
然而,他們才剛一有動作,渾身就是一麻,不知道什麼時候方立與方成二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只是一出手就將他們給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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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主四人一口氣跑到了落霞關外二十里處,在這裏有一處岔路口,通往邊陲的一座鎮子,一直沒有說過什麼話的冰塊臉卻在這時突然開口道:「大姐,都到了現在了,我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難道你還要跟她一起麼?」
大姐聞言詫異道:「小夏,難道你也認為我們應該和她分開麼?」
「是的,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殺了她,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們有怎麼會死那麼多人,要不是現在我們在逃命的話,我真的想一刀殺了她,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分開,至少在她還沒有被抓到以前,我們是安全的。」小夏恨恨的道。
「不,小夏,我們不能和她分開!」大姐抬手打斷了小夏想要說的話,繼續道:「光頭佬、猴子他們為了給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已經把命都搭進去了,我們又怎麼能不為他們報仇呢,但是,直到現在我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如果和她分開了的話,我們將永遠都沒有報仇的機會啦,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和她在一起!」
「可是大姐,我們跟她在一起那可是一定會死的,人都死了,還談什麼報仇啊!」小夏歇斯底里地吼道。
「就算是死我也要搏一搏!」大姐也發瘋似的吼道。
小夏聞言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大姐會這樣跟自己說話,隨後便神色黯然地說道:「好吧,既然你要跟她在一起的話,我就離開,我們各自走自己的路!」說到這裏,他又看向了那個女子問道:「你是要我一起走還是跟她們一起?」
女子沉默了良久,開口道:「我跟大姐一起。」
小夏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重重一鞭落在迅風獸身上,頭也不回地朝另一邊飛奔而去,走得竟然是那樣的決絕,大姐站在原地,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朝着小夏離開的方向嘶聲大喊道:「小夏,你給我回來,你這個懦夫,回來呀,嗚嗚~~~」
過了許久,等大姐哭完了,香香公主才上前柔聲道:「其實你完全可以跟小夏一起走的,我將仇人的信息告訴你們就是了。」
「不,我們無權無勢,就算是加入了某個勢力,人家也不可能為我們報仇,但是你不一樣,我能看出,你一定是在某個勢力中極為受重視的弟子,我的同伴為救你為死,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成長起來以後帶上我們去為他們報仇就可以了。」大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道。
「可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就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呢?」香香公主問道。
「你一定會的,因為你和他們一定有天大的過節,這點從他們不遺餘力的追殺你就可以看得出來!」大姐肯定道。
香香公主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和他們有天大的仇恨,放心吧,你們的恩情我香香絕不會忘,到時候一定叫上你們,去將雲霧宗剷平!」
三人繼續上路,沒有在落霞關停留,直接就往羅庫城趕去,話已經說開了,三個女人也就沒有那麼生分了,雖然還是在疾馳趕路,不過卻聊起了天。
「大姐對小夏應該很有意思吧。」香香公主八卦道。
「你怎麼知道,我記得沒有對你說過這事啊。」大姐笑道。
「嘻嘻,別忘了,我也是女人吶,我從你看他的眼神中已經看出許多東西了。」香香公主笑道。
「咯咯,香香的眼力還真是不錯呢,大姐一直都對小夏很好很好呢,只不過小夏這個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傻,哎,只是可憐了我們這如花似玉的大姐咯。」小慧也笑着打趣道。
「你個死丫頭,就知道拿你大姐來開算,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啦。」大姐佯怒道。
小慧立馬作出害怕、委屈的表情道:「大街饒命啊,下次不敢啦,哈哈???」
就在三女嬉笑打鬧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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