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覺得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註定他要經歷的。最終結局如何,得看老天……不過現在,舒服的躺下來,喝着果汁吹海風,就是他這一下午的所有事情。桑德拉身旁趴下,扭頭望着他。
石虎納悶:「脖子不累嗎?」
「不累,喜歡看着你。」她膩人道,手放他胸膛上,輕輕撫摸着:「你為什麼對這一次的遊輪感興趣?」
「豪賭是我的工作。」石虎抓起她的手拿到面前,她一直戴對戒……其實不想太遠,看重眼前也挺不錯的。
「工作?賭錢?」她不了解。
「我就喜歡這種刺激中斂取財富的活兒,收益率非常高。」
「但每次都靠運氣,不是太冒險了嗎?」桑德拉不清楚石虎的本事,再說:「你可以做更安穩的事情。」
「安穩?比如?」
「你不是經營酒店嗎?我可以給你資金,從事相關的行業,總好過拿錢去參與高風險的冒險。」
「不,我喜歡自己來。」石虎搖頭,「而且,你的錢留給你自己,別考慮我。」
「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她不滿。
「那你為什麼總想控制我?」石虎反問。
「這是作為妻子的關心——我希望讓你過上更安穩的日子,我們不缺錢,安定享受生活難道不好嗎?」
「不單是這一點,你主要是想我改成你喜歡的標準。」
桑德拉停下爭論,嘆氣:「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石虎點頭:「我也不想分歧,只要你不要再試圖去規劃我的職業道路——」
「閉上嘴巴!」她捂住他嘴巴,爬到他身上:「我們才結婚三天,就矛盾重重,接下來還怎麼過?」
石虎說:「我也不想的。」
她生氣道:「你只有在給我口-交的時候,才不會那麼多廢話!」
石虎拿開她的手,笑了:「好吧好吧,我們不吵,但賭船我是一定要上的,我最近需要資金,我要投資大賭場。」
「我給你——」她看到石虎不滿的臉色,只好退讓:「是的,不吵架!」
……
愛情和婚姻不同,愛情多注重在美好的、浪漫的事情上,身無分文都快活;而婚姻多會「世俗化」,牽扯更全面,比如兩個人的理念分歧:石虎嚮往刺激,會去追逐,但桑德拉沒有年輕心態,她更喜歡平靜。
「所以說閃婚的穩定性不高。」石虎對她說。
「別囉嗦,戴上它。」桑德拉給他的無名指帶上對戒,親吻一口,滿意:「向世界宣佈你是我的丈夫。」
「我不想你受傷害。」石虎難得真誠。
「吻我。」她無視他的廢話,抬頭要求。
「無法去拒絕你。」石虎上前,摟着她送上熱吻,再將她抱到梳妝枱上,瓶瓶罐罐的化妝品乒乓落地。
「停下!」她笑着拿開他亂抓的手,「十分鐘後我們就要出門。」
「那不夠。」石虎有自己的自信。
桑德拉給他整理衣領:「我想過了,作為妻子,一定要支持你。」
「嗯。」石虎變得寡言,他清楚自己陷進去了。
桑德拉得意,果然溫柔是攻克他的最有效辦法,現在她要求什麼,飄飄然的石虎一般都難以拒絕。
比如:「親密摟着我的腰。」
「樂意。」石虎摟着這個風韻女人,上車出發。
布萊恩跟他們約定在碼頭見面,船卡和安檢都在這裏進行,不過對VVIP基本上沒有阻礙,倒是他觀察力驚人,眼睛掃在他倆的無名指上,微笑:「恭喜二位,這次主要是來享受甜蜜的吧?」
「是的。」桑德拉搶先,「和我丈夫來度假。」
石虎無所謂了:「你也可以享受這種甜蜜。」
「不不!」布萊恩狡猾的搖頭,「我崇尚單身自由的日子——除非能讓我找到桑德拉這麼迷人的女士。」
既回絕了石虎,又討得桑德拉喜歡……這傢伙有前途。
和以前一樣提前登船,仍舊是MCC集團的遊輪,船明顯更大,計劃是要環繞古巴一周之旅,耗時八天。VVIP的住宿都是提早被承包的,就連服務生也是東家專門提供的,會說多國語言。
晚上船東宴會,東家仍是約翰·史密斯,石虎更喜歡叫他「美國張三」。
約翰·史密斯一一跟客戶交流,話題很多,比如談論天氣和健康……布萊恩透露,他們——中間人有過多次交流,這一趟賭客佔多數,部分賭客的心態和石虎一樣,都是奔着撲克牌局而來。
石虎很高興,他就盼着大家都玩大的。
「然後我在牌桌上奪走他們的錢。」石虎很自信的幻想,「桑德拉,有什麼行業的淨利是100%以上的?」
桑德拉搖頭:「沒有——但你能確定穩贏?」
「贏率起碼在90%以上。」石虎拉住她的手:「走吧,我美麗的女士,陪我去看看賭場的熱鬧。」
「妻子。」她強調。
「好的好的,美麗的妻子。」石虎無所謂,陪她鬧個夠。
遊輪出海,除了少量敏感的物品需要在公海上交易,由船東擔保安全外,其餘客戶的目的就是玩一把尋開心。各種玩法都有人光顧,撲克也很熱門。石虎帶來四千萬黑錢,準備在賭場玩大的。
旅程很直接,第二天晚上便有撲克局。
石虎以正裝亮相,西裝禮服打領結,挺拔有型。陪伴他的是一襲黑色禮服,珠光寶氣的桑德拉。漂亮女人也是男人的奢侈品,貴婦模樣的桑德拉讓他的氣場強了幾分,尤其在玩牌前,她從背後摟着他,送上幸運之吻時,胸前的大片雪白和妖嬈的身姿,能讓現場很多男人移不開眼睛。
石虎拍拍她的手背:「累了先回去休息。」
「陪你到結束。」她抓牢了他的心。
賭局不大,石虎的參局賭金五百萬,在讀心+暗示的配合使用下,輸贏乾脆。他更多的注意力在賭客身上,有些很隨意,就來碰碰運氣,幾百萬討個樂子;也有些是緊張期待,渴望大贏的。
賭場裏的人形形色色,這裏更是匯聚着怪咖。石虎沒有深入了解的興趣,僅僅是摸清他們的牌風和脾性,乾脆果斷的擊敗,拿錢走人——讓他風情萬種的妻子在一旁喝悶酒,面對周圍殷勤的男人?
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兩個小時後的中間休息,他便帶着桑德拉到外面散步,遊輪的外走廊景色很不錯,因為是五星級遊輪,各項佈置都是頂級的,看看海景,獨處耍浪漫還是挺享受的。
半小時休息時間過去,桑德拉替他擦嘴:「瞧你滿嘴的口紅。」
「誰讓你這麼迷人。」石虎笑着。
重新回來坐下,石虎已經有籌碼一千多萬,幾名玩家被清空退出,而中途也有玩家補進,石虎習慣性的打量,忽然目光停在一位女士身上,金髮、波浪卷,露背的小禮服穿身上就像T台上的選美小姐。
重點是女人有點熟悉。
他記得……上次在巴哈馬,有兩個假扮國際刑警的俄羅斯人,其中那名女士?他的目光停在她臉上,女士風情一笑,與上次冷冰冰的性格截然不同。但他記憶力很強,儘管對方化妝變性(格),但他能肯定。
不過管他的呢,這裏給大佬罩着,誰敢亂來?
兩個小時後,石虎一把重注逼得一個玩家全下。
那是個三十來歲的法國人,牌技十分了得,風格和石虎類似——他也有一個美麗的情-人等待着他,關切的看着,為他提心弔膽。法國人陰鬱的表情背後是緊張,這把定勝負的牌讓他壓力很大。
石虎面無表情,思考後推出籌碼:「跟注。」
法國人表面不動聲色,但呼吸不由變急了些,顯然他在冒險。
牌桌上棄牌的玩家,也都看着二人的表情,金髮女郎美眸頻頻停留在石虎身上,用的是一種打量獵物的目光。
桑德拉也看向這邊,女人的直覺很敏銳,她知道那個女郎在觀察她的男人,因此眼神帶上了警惕。
女郎微微一笑:「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有漂亮的女士在,我得保持紳士。」石虎不咸不淡的回應,桑德拉不爽的問布萊恩:「人命什麼價位?」
「我不插手。」布萊恩笑着搖頭,知道她是開玩笑的。
荷官下發最後一張牌,同時要求兩位玩家亮牌。
石虎乾脆的亮牌,對手錶情僵住,同樣的三條,可石虎還有一對……荷官平靜道:「到您了,勒·格朗先生?」
勒·格朗把牌扔了回去,他的美麗情人上前,在耳邊輕聲安撫他。
荷官將一千多萬籌碼劃到石虎面前。
「玩得太急促了,這種心態不應該帶到牌桌上。」石虎淡定的說,勒格朗也能聽懂不少英語。
「壞時機壞運氣,這麼多對手。」勒格朗掃了周圍玩家一眼,帶着女人離開,落寞的背影有些不甘。
「對他感興趣?」桑德拉帶給他飲料。
石虎搖頭:「只是……偶爾多愁善感,對方技巧非常強,但遇到我這種絕世高手,不免亂了陣腳。」
「高手。」桑德拉笑了笑。
「你不了解我,我也沒吹牛。」石虎平靜道,把十萬的籌碼扔給荷官當小費,今晚他贏了兩千多萬美金。
「但現在我正慢慢了解,不是嗎?」她順着他來。
「抱歉。」石虎回頭對她說。
「沒關係,陪我去餐廳吃頓飯就好了。」她很諒解,親了他臉頰一口,耳邊道:「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