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風也沒敢上前去,他在那邊看了看說道:「你們先不用叫,他練的是硬功,我拍了他兩掌血氣有些上涌,應該沒什麼問題,一會就能好。」
他雖然語氣很硬氣,可是心中也是沒底,而且也存了些私心,鐵砂掌全力而發打到人身上哪裏會有什麼好下場。
艾風五本身也不是武者,因此鄒風的話還是有一定的信服力,他沒有動目不轉睛的盯着蕭義軒,口中卻對埃克斯說道:「老頭,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叫一個醫生在門口等着,如果有什麼事還可以及時應對。」
埃克斯現在腦袋也都大了,畢竟蕭義軒還救過他一命,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將背負的是忘恩負義這四個字。
因此他聽了後很痛快的吩咐下人把醫生叫過來。
蕭義軒也在承受着煎熬,這種痛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消受的,如果意志不堅定,那麼也將逃脫不了死的下場,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與死神搏鬥了。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全身的力量集中起來,而後一鼓氣衝破那條相對的經脈,用提升境界的方法把這兩掌的威力化解掉。
他把所有能聚集的力量都調動起來,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螺旋勁道慢慢的注入那條沒通開的經脈,在這最危險的時刻感知又發揮起了最重要的作用。
它就像是一個監控的攝象頭,將所感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呈現在蕭義軒的眼前,緩緩的氣流緩緩的向前流動,向目標地涌去。
大約過了能有一個小時,蕭義軒身上的經脈被螺旋勁道打通,他緩緩地吐了口濁氣,把脫掉的衣服撿起了一件擦了擦汗,然後看了看全場,並向艾風五投去一個眼神。
艾風五一直處在坐立不安的狀態,他看到蕭義軒好了就像吃了方艾可,喜悅的表情立即從臉上涌了出來。
想說話卻突然明白了蕭義軒的意思,他長出了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起來也是累極了。
埃克斯也是喜出望外剛要說兩句,蕭義軒卻沒給他機會,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鄒風說道:「咱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我們繼續下去怎麼樣?
鄒風現在也是進退兩難,剛才他在這裏也是心驚膽顫,他還以為是蕭義軒被自己的這兩掌打成這樣的,因此聽了這話面有難色的說道:「我們改天再較量也好,我看今天你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
蕭義軒豈肯罷休,這兩掌險些讓他命喪黃泉,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我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不過現在好了不少,我自信可以恢復到剛才的狀態。」
鄒風猶豫起來,他與蕭義軒交過手,明白他的實力,別看打中了三掌,可是心中卻是不願意與蕭義軒再戰,因為他剛剛用手對過了一招,知道他的厲害。
蕭義軒只要用腳踢中他的身體,只要一下,那麼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可是如果不繼續下去,那麼就丟了臉面,而且也沒有打了兩掌就不打的道理。
艾風五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火上澆油道:「剛才不是有人說在三藩市沒對手嗎?原來是你不應戰,對手都是這樣沒的啊!」
埃克斯現在也不太好說話,兩個人的比試是他一手促成的,現在如果叫停,那必然會招來不滿,因此他看着鄒風也不說話。
鄒風聽了這些話臉色也不好看,他狠了狠心看向蕭義軒說道:「好,既然你沒有事,那麼咱們就接着比試。」說完走近蕭義軒,離着五步的距離停下了,做了個守勢。
蕭義軒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現在的狀態還不是全盛,但是金鐘罩已經突破了四層,從感覺上就比剛剛好不少,他也亮了一個招式,然後眼睛一眯,卻不像剛剛那樣冒失。
鄒風一看他的招式,暗鬆了口氣,因為這個動作就代表着鐵砂掌還是有一定的威脅的,不然早就衝上來了,他也不敢立即出手,只是圍着蕭義軒他走了起來。
這種走圈的形式有些象八卦掌,不過還是有一些不同,邁步如行犁,落腳如生根,每一步走得極為謹慎。
蕭義軒隨着他的位置而轉動,平靜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把他盯的死死的。
真正的較量又一次上演了,鄒風似乎想要早點結束,他一個跨步就迎了上來,左手一揚便是鐵砂掌急若奔雷。
蕭義軒不退反進,向鄒風迎上去就是形意拳法,直奔鄒風的面門而去。
鄒風對這種硬碰硬一點辦法沒有,只有抽招換式,以他敏捷的速度向蕭義軒的身後奔去,想要在他背後來一掌。
蕭義軒雖然速度沒有他快,可是轉身卻比他要省事的多,只不過他轉過來的時候鄒風的掌已經到了。
蕭義軒這次根本不招架,硬受了這一掌,然後用手叼住了手腕,左腳如蛇出洞般從下面伸了出來一腳就向鄒風的肋間而去。
鄒風又打中了蕭義軒還顯得有些得色,剛要收掌不過瞬間被捉住了手腕,然後就挨了正宗的神腳門的這招式,一時間臉變的慘白,有些不相信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捂腹部。
蕭義軒在沒突破之前腿上的功夫都在600kg左右,現在已經突破了,力道又不知道大了多少,他腳落下的同時右臂向後拉伸到最大,然後猛的一拳重擊在鄒風的臉部。
鄒風就像一隻漏了的氣球,向後飛了出去。
鄒風挨了這一拳後當場就暈了過去,像一條死狗似的爬在了地上,以他現在的狀態,任何一個人也足以要了他的命,估計醒後不會再說找不到對手這種話了。
蕭義軒完完全全把鄒風當成了一個沙包,剛才這一拳身體完全展開,並且手臂拉伸到了令人驚嘆的角度,然後迅速出拳。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拉長力矩,使出手的加速度達到最大,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力量,與標槍運動員差不多,只是這種重擊在拳台上可看不見。
蕭義軒在發力時完全使用肌肉的力量卻沒有使出螺旋勁或者是寸勁,甚至連暗勁和化勁也沒有動用,如果他動用其中任何一種勁道,鄒風都逃不過慘死的下場,也許腦袋真的會被爆掉。
埃克斯嘴上的雪茄掉在了地上,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結果,蕭義軒剛才還是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一轉眼就像變了個人,僅僅二招就將鄒風打的飛了出去。
在他的心目中鄒風是一個內家高手,而且是那種頂尖的武者,鐵砂掌是他目前見識過的最高的武學,鄒風數次在他面前顯露過,他深知這種功夫的厲害。
可是蕭義軒居然連着挨了四掌,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還重創了鄒風,這不得不讓他震驚,今天終於見識了到了什麼叫一山還比一山高。
艾風五已經無數次的見證了蕭義軒創造的神話,他睜大了眼睛謹慎的說道:「老大,他不會就這樣掛了吧?看起來吹牛也不是什麼好習慣,我想我應該改一改了。」
說完他對着埃克斯笑道:「知道我讓你叫醫生的用意了吧!別愣着了,叫他們快點進來。」現在和剛才完全是兩種態度,蕭義軒沒事了,他又恢復了那嘻皮笑臉的樣子。
埃克斯回過了神,微微一點頭看向艾風五說道:「你們中國的武者比試都是這樣的嗎?我感覺有些,嗯,怎麼說呢,是不是有些太狠了一些。」
他說話的同時,兩個手下接道指示後立刻開始叫醫生進行搶救。
艾風五也不清楚武林的事情,不過他用一貫的風格胡吹道「這次還算好一些,前二次我去看蕭義軒比斗,那才叫一個慘,來了七個人六個都橫死當場,剩下的一個被打殘了。」
他說起話來不着邊際,可是這種神乎其神的話在這種場面說出來卻讓人不得不信。
艾風五胡說完也感覺有些心虛,偷眼觀瞧埃克斯信服的神情後才洋洋得意起來,他哪裏知道自己胡吹竟然說出了蕭義軒跑路的原因。
醫生上前看了半天,然後又讓人用擔架把鄒風抬走了,埃克斯有些心急,他很關切向醫生問道:「他怎麼樣,沒有什麼事情吧?」
醫生沒說話而是先看了蕭義軒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表面傷的很重,如果裏面也是這樣的話那麼基本上沒救了。」
蕭義軒一直站在場中,他開口說道:「放心吧,人沒什麼問題,前額能承受最大的壓力雖然有血管分佈但是不會損傷腦部。」說完他拿起衣服抖了抖,然後把這件剛擦完汗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有些皺皺巴巴。
埃克斯看向醫生詢問蕭義軒話中的準確性,這個醫生也點頭道:「是這樣的。」
艾風五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可以放心,蕭義軒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誰打的誰清楚。」
埃克斯向醫生揮了揮手,然後向蕭義軒說道:「沒想到你們之間的比試到達了這種程度,我的本意不過是想讓你和他來一場友誼賽,也許你們會成為朋友。」
蕭義軒搖了搖頭道:「武者都喜歡比試和較量,只有打完後才有可能成為朋友。」
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蕭義軒幾個人就告辭了,有點不歡而散的感覺,畢竟鄒風現在人事不醒,大家也沒什麼心思再聊下去。
回去的路上,張漢特不像來的時候那樣隨意了,尤其對蕭義軒很恭敬,
艾風五有些納悶道:「張漢特這也不是你的性格,怎麼變成了悶葫蘆了。」
張漢特邊開着車邊笑道:「我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感覺有些震撼,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艾風五也不管他在開車,在後面一拍他的肩膀道:「哈哈,如果你跟着我們呆幾天就會習慣了。」
回到酒店後張漢特就離開了,只剩下兩個人回到房間,艾風五在那裏陰笑道:「埃克斯現在一定在罵咱們倆個,鄒風在他那裏像是寶貝一樣,現在差點被你給廢了,我估計以後他會老實很多。」
蕭義軒嘆了口氣說道:「先不討論這件事了,我先回房間看看傷勢。」
艾風五很嚴肅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吧,還是傷勢要緊。」
蕭義軒回到房間後把門關上了,然後開始一下傷勢,今天這一戰很險,在比試中居然突破了。
如果鄒風不停手,那麼真的會喪命,這也是他沒有下殺手的原因,畢竟在最後鄒風還是停了下來。
蕭義軒運起感知來,發現經脈雖然突破了可是還不算太穩定,這次突破完全是因為那幾下鐵砂掌,這種突破可以說是最不穩定的一種,而且風險太大,看起來還需要兩天調息一下。
現在還看不出到達第四層後有什麼威力,可能要等到內功穩定以後才能夠測試一下。
他想要調息一下,突然艾風五在外面敲門說道:「老大,有一個什麼代表團的負責人到了,你出來看看吧!」
蕭義軒早就有所預料,因此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出了臥室,一進客廳便看見了客人。
這個大漢的年紀約有四十左右,頭髮很長並且留了辮子,滿臉的胡茬,頗有些藝術家的氣質。他的眼睛非常有神,身體鍵碩,符和武者的一切特徵。
這人走到蕭義軒身前微微一笑伸出手說道:「蕭先生你好,我叫秦志遠,很高興見到你!」
蕭義軒打量着秦志遠,他微微點頭伸手說道:「坐下談吧!」
說完伸手握了握,剛想抽手突然感覺從對方的手中傳出來力道,而且越來越大,就像一把鐵鉗。
秦志遠眼神很好奇的打量着蕭義軒,然後稍稍有些酸意的說道:「真是看不出小小的年紀就能有出如此成就,真是讓人有些羨慕。」
蕭義軒本來就是想要調節一下內息,正要練習卻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心中便有些不爽,這一握手還要試試自己的力道,這讓他極為反感。
蕭義軒的手也開始發力,然後面色自若道:「你是八極門的嗎?」說出話來也絲毫不客氣。
秦志遠也感應到了對方的回應,現在正是雙方增加力量的時候,他很自信回答道:「本人是八極門內門弟子!」
他的話前幾個字還行,可是越往後說就越感覺到蕭義軒的力道,臉色就有些微變。
蕭義軒談笑風生道:「我和楚震天也算是兄弟一場,那麼我與八極門也算有些淵源了!」
他感覺到秦志遠力量達到了顛峰,可是自己的力量卻還在上升處,又陡然加重力道。
秦志遠剛剛還能與之抗衡一會,可是他的力量越大就越感到恐懼,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量上升的同時,對方也同樣在上升,現在到了盡頭可是對方不僅沒停,反而
力道忽然又增加了許多,他有些承受不了,話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領教了!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句話就等於自認不如了,從一個武者的嘴裏說出來相當的不容易。
艾風五一直看着這個情況,他有些打趣的說道:「都是習武之人,也不必這樣親熱,大家都是朋友坐下說話吧!」這是他第一次沒犯渾,而且還做了回和事老。
蕭義軒鬆開了手,有些意外的看了艾風五一眼,而後又對秦志遠一點頭說道:「坐!」
秦志遠現在是又驚又怒,在來的時候楚震天就告訴過他蕭義軒的實力,所以他有些不服才會有這樣的動作,他平靜了一下然後坐下說道:「蕭先生太客氣了。」
蕭義軒看了他這個樣子也不禁有些好笑,外表給人一種灑脫不羈的感覺,可是內心卻是個小心眼兒。
而且本身是一個武者,卻一口一個蕭先生叫着,一點都沒有武者豪爽,反而有些像個老娘們兒,心中的悶氣就緩和了下來。
秦志遠把角力的手插到了兜里,清了清嗓子道:「剛才我已經來過一次,不過你沒有在,我把師弟的名片放到了前台,不知道蕭先生收到沒有。」
蕭義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和楚震天通過電話,和他說過了。」
秦志遠聽了鬆了口氣,看了看艾風五又轉頭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他的本意是想問問蕭義軒。
艾風五在那裏大大咧咧的說道:「沒關係,你們在這聊就可以了,不會打擾我的,我也不會出聲,請放心!」他言外之意就把自己當成透明人。
秦志遠來了就沒有順當過,他剛要說話蕭義軒打斷道:「放心吧,他是我的兄弟,不會有什麼事情!」
艾風五一聽頓時露出了「果然是兄弟」的眼神,然後假裝望向窗外,耳朵卻豎了起來。
秦志遠看到這個情形也就沒繼續糾纏下去,他很禮貌的一笑說道:「那麼我就不說廢話了,我們代表團今天剛剛到達這裏,我來的目的是想確定時間。蕭先生什麼時候方便能與我們一起進行任務。」
蕭義軒一愣,秦志遠的話似乎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還有幫手,這個代表團更是一個謎團,他沉思了一下才問道:「你們代表團來了幾個人?」
這句話似乎充滿着魔力,秦志遠聽了就是一震,然後傲然道:「算我在內一共三個人,都是八極門的兄弟!」
蕭義軒疑惑道:「那麼交給我的是什麼任務?楚震天來的時候沒有告訴我。」
秦志遠笑了笑道:「那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太好講出來。」說完看着艾風五就不再說話了。
艾風五正聽的入神,突然沒聲了,他疑惑的轉過身問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屋裏都是大老爺們,來個痛快的!」
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蕭義軒一想他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有些大嘴巴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因此臉色一整道:「你先去屋裏,我和他單獨談談。」
艾風五聽的心痒痒,想耍賴在這裏可是卻深知蕭義軒的脾性,他只好有些不甘道:「好吧,那我上外邊溜達溜達,半個小時能談完吧!」說完還看了看表。
秦志遠笑道:「十分鐘足夠了,走到樓下再走上來,我一定能說完!」
艾風五聽了也沒吱聲,自己一個人憋着氣走了。
秦志遠看他關上了門才回過頭說道:「師門不幸,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清理一個門徒。」
蕭義軒剛剛還和一個棄徒鬥了一場,卻沒想到這次來的任務也是差不多,他有些疑惑道:「八極門清理門徒,我是不是不應該插手呢?」
秦志遠沉默了一下,大約有五秒的時間才有些苦笑的說道:「其實我們也想自己清理,可是棄徒有些強大,不得不求助外力,楚震天大哥向掌門推薦了你。」
蕭義軒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幾個人的實力差不多嗎?」
秦志遠搖了搖頭道:「我的實力算是最弱的一個,不過好在我還算年輕。」
蕭義軒聽了大汗,四十多歲的年紀還算年輕,不過轉念又想棄徒需要三個人還不行,那麼實力可以說夠分量了,他點了點頭道:「八極門還真是厲害,教出了一個孫悟空來。」
秦志遠說道:「門裏其實有人能勝過他,可是卻因為多年的手足之情不忍出手,才讓我們幾個沒有交情的人來。」
蕭義軒自從上次與神腳門一戰後也懂得了那種感情,他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不過我也沒把握,盡力而為好了,到時候不會讓我背負這個罪名吧!」
秦志遠很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門內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不會做這種不恥的事情,八極門的聲譽是用多年的誠信積累出來的,絕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毀,你放心好了。」
蕭義軒點了點頭問道:「那麼什麼時候出發?」
秦志遠站起身來說道:「時間初步定的是三天以後,我們也剛剛從國內來,還需要休息兩天。」
剛說到這裏,艾風五從外面回來了,進了屋大聲笑道:「快吧!你們繼續,我只聽不說話!」
艾風五來的很不是時候,兩個人該談的早就談的差不多了,他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內幕而沾沾自嘻。
蕭義軒也從沙發上站起來,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就這樣好了,三天之後咱們就在這所酒店集合吧。」
秦志遠又把手伸出來說道:「其實國內關於你的消息有不少,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我真想好好和你比試一場,咱們以武會友交個朋友。」
艾風五一副流氓樣說道:「那你還是小心點吧!」
蕭義軒瞪了他一眼才很和氣的說道:「有機會,一定!」
兩個人握了握手,蕭義軒把秦志遠送了出門,回來後艾風五賊眉鼠眼的打探道:「怎麼樣,內幕消息給我透露一些。」
葉天沒理他,直接回到了房間內去調息了,只剩下艾風五在客廳唧唧歪歪。
第二天一早上兩個人吃完飯,艾風五興高采烈的說道:「今天是六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是同性戀的法定假日,而且還有遊行去看,咱們倆個去開開眼界吧!」
蕭義軒昨天晚上調息了一宿,精神不錯,他想了想點頭道:「好的,一會叫上張漢特吧。」
張漢特到了酒店後三個人向同性戀遊行的街區走去。
還沒等到達地點就感受到gay的節日氣氛,街上出現了許多平時看不見的奇裝異服。有的人乾脆就當街換衣服。
遊行的主幹道,馬路兩邊已經人山人海,有自帶摺疊椅的,有帶大毛巾和地毯的,路邊的窗台上都坐滿了人,車站的涼棚上,郵筒上全部暴滿,電線杆上,樹上也都掛滿了人,連蕭義軒都驚嘆,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上去的。
剛佔好位置,遊行隊伍就走了過來並且按方陣來展示,每個方陣都有一個主題,可惜是幾個身材不好的男女,讓艾風五大叫失望。
艾風五不停的往兜里揣着神油,連張漢特都有些看不過去奇怪的問道:「你要這麼多東西有什麼用?」
艾風五不停的接着送來的性用品說道:「反正不用花錢,給多少要多少!」
蕭義軒聽了直翻白眼,沒想到艾風五如此無恥。
艾風五突然接到一個套,非常震驚,大叫:「靠,老外是人嗎,簡直是大象。」
張漢特上前摸了摸,透着不透明的膠袋,摸到一個特別大的環,直徑大約4,5c,馬上安慰他道:「人家可能發錯了,給了你一個xxxl的。」
艾風五還沒見過這麼大的,有些垂頭喪氣,不過他實在不服氣,又拿出來看了看,發現了女性專用的字樣,才開始揚眉吐氣。
蕭義軒也被節日氣氛所打動,這次出來旅遊本來是想見識各種格鬥術,可是卻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煩事,自己也感覺到有些疲倦,違背了自己的本意。
過兩天就要去完成楚震天交給的任務,這算是交換的條件,國內的家人朋友都需要他們保護。雖然還不知道那個棄徒的實力,不過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
艾風五看到他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變得有些消沉便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為沒拿到那些東西而感到可惜吧?」
張漢特聽了差點沒昏過去,艾風五還真能搞笑,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遊行達到了高潮,張漢特看着介紹道:「這就是三藩市的市長,他本身也是一個同性戀,就是他給同性戀頒髮結婚證書。」
三藩市同性戀市長走在遊行的隊伍里,一邊向兩旁觀看的人們揮手致意,一邊向前走着,看起來他似乎也非常興奮。
艾風五也好奇的打量着着這位市長說道:「我看過報紙,有不少人都反對他,據說還要進行報復。」
他剛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市長應聲而倒。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尖叫聲響徹整條街,大家都開始四散奔逃。
市長身邊的幾個人圍成一個圈,把人保護在中間,都在找着狙擊點。
張漢特和艾風五一點防備都沒有,聽到槍聲後都當機了,過了兩秒的時間,槍聲又響了起來,每響一下,保鏢就倒下一個。
蕭義軒急忙一推他們倆個道:「快走,這裏危險!」說完領着兩個人躲附近的小商店。
艾風五進到了屋子裏立即蹲在窗戶邊上慢慢地把頭探向外邊觀察着說道:「媽的,美利堅太危險了,剛剛就距離咱們不到十米。」
張漢特找到了個比較狹窄的角落,摸了摸胸口道:「是有些危險,還過在這裏暫時還算安全。」
蕭義軒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他一直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外面的情況,腦中回想着剛才的情形,只有一槍打中了市長,可是卻沒打到要害,估計殺手是不會罷手的。
果然時間不長,從大街的兩邊又出現了幾個頭帶面罩的人,向那些保鏢開槍了。保鏢也開始進行頑強的反擊,雙方交上了火。
剛剛還有些喧囂的大街上驟然變得冷冷清清的,所有人都像受驚的老鼠一樣迅速地躲向最近的建築物里。此時雙方都損傷慘重所剩無幾,戰鬥已經到了結尾,就在
這個時刻從後面衝出一個帶着面罩的殺手,跑走到市長那隻聽「砰、砰」在他身上補了兩槍。他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被對面樓上阻擊步槍打中了左臂。
這個殺手動作非常敏捷,他中槍後,立刻向後一滾,然後快速向蕭義軒他們三個人躲藏的地方跑來。
艾風五和張漢特兩個差點嚇瘋了,他們兩個迅速地向後倒退,可是後面就是死角,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一時間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這個殺手奔向這裏。
蕭義軒也只好從他們旁邊頂了上來站到了門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殺手剛跑過進來,看到有人馬上舉起手裏的槍向他們兩瞄準,蕭義軒使勁的一踢,將門撞到了殺手的身上。
殺手被這一撞後迅速警惕的看向蕭義軒,他頓時一愣而後有些驚喜道:「是你!」
蕭義軒這個時候可不管認不認識,尤其對方手中還有槍,他邁步一竄就貼進了對方身前,一隻手伸出來要扣殺手的脖子,他有信心在他開槍之前讓殺手斃命。
殺手一看蕭義軒的動作立刻向後撤身,同時手把槍扔在了地下,用手把臉上的面罩拿了下來。
蕭義軒的速度很快,只差一點點就到對手的脖子上,結果看到對方的面孔手也停了下來,眯了下眼睛說道:「怎麼是你?」
這個人正是在酒吧遇到的張世豪,他捂着還在不停流血的手臂,有些艱難的咽了下唾沫,然後說道:「有時間在告訴你。」說完就看了眼艾風五和張漢特不再說話。
蕭義軒看了看窗外,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便說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現在外邊怎麼樣?」
張世豪抬手看表點頭道:「應該沒什麼問題,狙擊手可能要撤退了,再過兩分鐘左右警察就能到了。」
艾風五還可以接受,張漢特這兩天一直被練膽子,昨天蕭義軒去埃克斯家把人打傷了,今天出來看遊行又遇到殺手故人,反正跟着蕭義軒就沒消停過。
他一臉的鬱悶,這時候和殺手出去就成了同黨,哪裏還能說的清楚,當下咳了一聲道:「我有些難受,還是先呆在這裏吧!」
蕭義軒望向他,然後沉思了一下對張世豪道:「那就咱們倆個走吧,呆在這裏也不是好辦法!」
張世豪搖了搖頭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不過希望你能把住址給我,我想去你那裏住兩天。」
蕭義軒也知道和他一起走出去不太好,不過兩個人總算還有一點交情,聽他這麼說便很痛快的道:「麗晶酒店xxxxx,如果你需要可以聯繫我。」
張世豪很重的點了下頭,然後撿起剛剛扔掉的槍,戴上面罩,推開門很從容的走了出去。
蕭義軒看到剛剛打張世豪的槍與襲擊市長的是同一支槍,因此也明白他現在的處境,這種事後滅口的事情也不少發生。
張漢特臉色不太好看,從角落站起來說道:「你們認識?」
艾風五哼了一聲道:「我們可不認識,你剛才是幻覺吧!」說完用眼睛瞪了一下,威嚇了張漢特。
張漢特表情很豐富,他很識時務的說道:「嗯,我什麼都沒看見。」
蕭義軒看了看窗外,不少膽子大的人已經從屋裏邊走了出來,遠遠的看着死去的市長,還有些人看着自己所在的屋子,他嘆了口氣道:「有不少人看見殺手來過這間屋子,咱們一會回去協助調查吧!」
張漢特很乾脆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種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說完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警車不久就到了,被請回去的人不算少數,三個人也被弄進了警察局協助調查,警察們也沒太過為難。
畢竟蕭義軒和艾風五都是遊客,而且張漢特還找了一個不錯的律師,把當時情況說了一遍就被放了回來。
回到了酒店艾風五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說道:「你說咱們倆個是不是倒霉催的,這種事情都能碰上,那個傭兵什麼時候能來?」
蕭義軒搖了搖頭說道:「他來他的就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說完又進了臥室。
蕭義軒現在很想把自己的傷勢恢復好,可是他也明白欲速則不達,適當的需要進行調整一下才能更好的恢復,所以才和艾風五出去看遊行,他昨天練了一晚上金鐘罩的內功,如果繼續練下去那麼就會有走火的危險。
中醫有「氣有餘即是火」這種說法,內功中也有「意有餘即是火」之意。其實一個正常人想要走火還真不容易,通常是針對那些有內功的人而說的。
蕭義軒不能練習金鐘罩,但是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從內家拳方面來進行練習。
中國武術門派眾多,內家有太極、形意、八卦,不論哪一門,都有一種所謂的「氣拳」,每一個招勢都要靜止很長時間,這也屬於內功的修煉範圍。用行話來說叫「樁功」。
有一句話叫練拳無樁步,房屋無立柱:站樁是各門各派武術都強調的功法,也是俗話講的「私功夫」中的一種。
站樁是以靜站方式調養氣息、增長勁力的方法。稱其為樁,是因為習練者要象木樁一樣靜止不動,久練之後,就可以腳底生根,象木樁一樣紮實穩固。
樁功可粗分為養生樁和技擊樁兩種,一個習武者,腰活腿靈,就是缺少樁功,腳底無根那麼在練拳時,就會流於輕浮,與人交手時也會氣浮身飄,容易被對手借力使力而打倒。
初級的樁功只是為了體驗氣,比如某一個姿勢,你要感覺到有熱氣從腳下向上蔓延,直到腰間。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與內功相互輔助,通過這種方法進行恢復也有很好的效果。
形意拳的樁功非常有名,那就是三體式,它的功能就是通經絡、養真氣、定形式、固底盤四個方面,蕭義軒在對錢子升他們指導時也非常注重三體式的練習,因為它能決定以後的發展程度,只有樁功進步了,其它的方面才能隨之進步。
蕭義軒也開始站樁,其實站樁非常簡單,可是它太難讓人堅持下去,很多人都卡到了這上面,所以終身都無法向前邁進,站樁在形意拳中稱為築基,就是最基本的練習,以一個姿勢站立不動。
練了三個小時後,蕭義軒才起身開始活動了一下身體,順便察探了一下身體的經脈,果然恢復了不少,他現在滿身大汗,這種耗時耗力的功夫讓他也有些難以承受。
洗了個澡,蕭義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艾風五正在那裏看着動畫片,看到他之後笑嘻嘻的說道:「變形金剛,一起過來看看吧!」
蕭義軒本來是想出來休息一下然後繼續練下去,突然聽到變形金剛不由得勾起了一些回憶,他也坐在了沙發上看了起來。
兩個人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有人敲門,艾風五很自覺的站了起來說道:「應該是他到了。」
蕭義軒點了點頭示意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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