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你快看,太平郡主看你呢。」
對皇甫凝嫣投來的目光,司馬玉棠感受到了,伸手拍了拍楚凌,「我可要先說明啊,你不准喜歡她。」
「玉棠貴女,你是什麼都能聯想啊。」
楚凌無奈苦笑,緩緩睜開眼眸,「從我們坐到這裏,你就喋喋不休講個不停,楚某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我也不想啊。」
司馬玉棠嘟起小嘴,「在府上,阿父忙着各種事,我有什麼心事,根本就沒有人能傾訴,就是」
還是夠可憐的。
楚凌心裏暗嘆一聲,對司馬玉棠有些同情。
「那你說吧。」
楚凌見司馬玉棠帶着委屈,向前探探身,端起手邊酒觴,「反正楚某這次來赴宴,也是陪你過來的。」
說着,楚凌就喝了口佳釀。
「也是。」
司馬玉棠一改先前委屈,眉頭微挑道:「楚凌,不知你發現沒,我總覺得你跟太平郡主長的有幾分像,這還真是奇怪。」
噗~
楚凌喝下的酒,立時就吐了出來,此幕讓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院正您沒事吧?」
「公子您沒事吧?」
「喝酒都能喝嗆着。」
在旁坐着的李坤、小伍、項彥年、李乾幾人,見到此幕,無不起身朝楚凌走去,不過李乾卻有幾分幸災樂禍。
「沒事,沒事。」
楚凌感受到這些,擺手對幾人道。
「楚凌,難道我剛才說對了?」
司馬玉棠則沒留意這些,反好奇的探着腦袋,看向楚凌道:「你是不是也瞧出來了?」
嗯?
這一問,反倒是讓李乾幾人生出好奇。
說對什麼了?
瞧出什麼了?
「酒可以亂喝,話別亂說。」楚凌皺眉道:「這話,今後不要再提,不然今後國教院,你就別去了。」
開什麼玩笑,跟皇甫凝嫣長的有幾分像,這些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皇甫凝嫣是誰?
那可是梁王皇甫疾的獨女!
這話要是傳出去,必然會叫大批人聲討,想攀關係想瘋了?
就梁王皇甫疾的特殊身份和地位,這話要真傳出去,楚凌不用多想,都能想到會是怎樣的情況。
「哦。」
司馬玉棠低下腦袋應了聲,這反而讓李乾他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話啊!
「哼!國教院也不過如此嘛!!」
而恰恰是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哼響起,使得大殿內安靜下來。
這是要有好戲啊。
一直在留意楚凌的二皇子皇甫旻,在瞧見一人起身時,神情間帶着倨傲和不屑,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不是國教院的大儒嗎?」
皇甫凝嫣有些奇怪,看着站起身的人,對皺眉的皇甫靜鈺道:「為何他對楚凌,對國教院的敵意那樣大?」
「因為楚凌做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裏犯了忌諱。」
皇甫靜鈺悠悠道。
作為皇甫疾的獨女,儘管皇甫凝嫣很少出府,不過關於上都的一些事情,她還是清楚的。
特別是自家阿父,對這個楚凌,對其作的詩詞感興趣,這也讓皇甫凝嫣對楚凌有幾分關注。
銀安殿內安靜下來。
一道道目光匯聚一處。
只是這些人的表情,卻不太一樣。
有凝重。
有沉思。
有戲謔。
有輕視。
「你什麼意思!!!」
見楚凌遲遲沒有反應,特別是感受到這些注視,性情火爆的李乾忍不了了,瞪眼看向那人喝道。
儘管他對國教院沒有特殊感情,對楚凌也是帶有意見,可現在這種場合下,特別是他還在國教院呢。
「老夫什麼意思,似乎跟你順國公府無關吧?」
那人笑着看了眼李乾,見楚凌沒有動靜,嗤笑道:「老夫可是聽說,你順國公府跟楚凌有矛盾,老夫說國教院,為何你這般激動呢?嗯,老夫想起來了,你們哥倆,好像也進國教院了,這可真是給堂堂順國公丟盡臉面啊!」
「你個老匹夫!!」
李乾立時就怒了。
「阿兄!」
李坤皺眉上前,一把抓住自家阿兄。
「放開我!」
李乾喝道:「他敢羞辱阿父,看本少爺不揍死他!」
在李乾的內心深處,其父李青,那就是天,儘管當面見到時,父子倆很少說話,心裏也帶着幾分畏懼,不過這並不代表着李乾,就不崇拜李青。
這世間,論及父子情是最複雜的。
銀安殿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一些議論聲響起。
「李乾,何須這般激動呢?」
楚凌撩了撩袍袖,起身朝李乾走去,「狗咬你一口,你難道要咬回去?這未免太失體統了,要是這點都能激怒你,那你還是退出國教院吧。」
「嗯?」
本氣惱的李乾,此刻錯愕的看了眼楚凌,旋即又看向那人,本氣惱的情緒,此時此刻卻消散了。
「哈哈~」
銀安殿內響起李乾爽朗的笑聲。
可是那位國子監的大儒,表情卻變了。
「楚凌,你敢辱老夫!」
李政面露怒容,瞪眼看向楚凌道。
想他也是名傳天下的大儒,總是在國子監里,比不過那幾位,可門生還是不少的,甚至一些都在朝為官。
眼下卻被楚凌當眾羞辱。
這口氣,他可咽不下去。
李政已然發現,一些人的表情變了,甚至開始議論起來。
「你何出此言?」
面對李政的質問,楚凌卻滿不在乎道:「楚某說的是狗,難道你是狗嗎?」
「你!!!」
李政氣急。
李乾捧腹大笑起來。
李坤幾人也都忍不住笑了。
在這等場合下,李政為何要說那些話,他們比誰都清楚,不過是想釣譽沽名罷了,只是其小覷了楚凌。
有意思。
銀安殿內所聚一眾賓客,一些人的心底暗笑起來。
敢在梁王府壽宴上,鬧出這等事情來,那必然會驚動梁王。
「梁王到~」
而就在一些人,心底暗暗揣摩之際,一道洪亮之聲在殿外響起,令在場之人無不是紛紛起身,本欲發難的李政,此刻瞪眼看了楚凌一眼,強壓心頭怒意,反倒是楚凌,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和司馬玉棠他們一起,楚凌看向一處,就見一穿着四爪團龍袍的皇甫疾,神情漠然的走進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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