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是喬恩的休息日,早早的就開門營業,一個上午接待了十幾個病人,正想休息一會的時候;
「有任務,頭兒讓我來找你過去!」雷內亞靠在門口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的表情。
喬恩急忙鎖了門,在沒到黑石塔的路上就被一輛馬車追上;馬車的帘子掀了起來,上面的鄧德拉向兩人招了招手;兩人也就上了馬車,卡洛琳早已經在馬車上了。
「牢城的地牢發生了火災,死了很多人,我們要去調查下。」鄧德拉只是一句話就算是交代了任務;
牢城着火關我們什麼事?喬恩心裏嘟囔着。卡洛琳應該是看出來了喬恩的想法,解釋道:「附近的牢城、亞尼亞城和西米斯城都的安全都歸賽爾城管,凡是大事或者警察局管不了的都歸我們管。因為賽爾城在中間,所以城主府和各個部門都設立在賽爾城。」
在路上喬恩得知這牢城原來只是一座大的監獄叫做泰達監獄,由於人口的增加,最後成為了一座城市,但是由於人員混雜,很多出了獄的人也都在這裏混營生,犯罪不斷,所以有時也被稱作「罪惡之城」。今天所去的地牢就是泰達監獄的一部分。
泰達監獄在牢城裏非常的顯眼,巨大的石堡矗立在城市的一角,除了一排狹小的窗戶以外就是石頭堡壘一樣的城堡,四個角落裏都有突出的崗哨台,可以清楚的觀察到裏面的犯人和外面的情況;幾隊全副武裝的鐵甲衛兵在監獄頂端來回的巡視。
一扇巨大的鐵門前是兩排防衝鋒的木刺和兩排守門的衛兵。
幾人從馬車上下來後,說明來意,不一會的工夫監獄的大鐵門旁邊的一個小門打開,一個舔着啤酒肚一臉橫肉的大鬍子從裏面走了出來,腰裏掛着一把戰刀。自我介紹是監獄的獄長德馬爾科,看了幾人的證件後把四人迎了進去;
「警監大人,請不要介意,我們這裏不同於其他地方;我這也是履行程序,否則一旦有犯人跑了,那是要被殺頭的!」獄長德馬爾科在前面帶路,然後一本正經的向鄧德拉解釋自己的難處。
「沒關係!正常工作。」鄧德拉回了一句然後一雙鷹眼向着周圍雷達一樣的四處掃描;整個監獄中間是空的,有很大的一塊場地,周圍都是一排排的大鐵門排上去,裏面連哭帶嚎,各種怪異的聲音不斷。
德馬爾科看來早已經習慣了裏面的氣氛,「我的辦公室在三層,我那裏有上好的西米斯啤酒。」
「不了,獄長先生,我們還是先去火災現場吧!」鄧德拉拒絕了德馬爾科的葡萄酒。
於是那位獄長先生帶着一隊人和四人從另外一個狹窄的樓梯上了二樓,在二樓的每一間牢房裏都關押着一些囚犯,個個面黃肌瘦、破衣爛衫、各種傷口和流血的地方屢見不鮮;個別的房間裏面整排整排的掛着各種刑具。
德馬爾科腆着大肚子,命人把一間牢房的大門打開,一個大概住幾十人的牢房裏面有一堆柴草燃燒過的痕跡;
「獄長大人,你這裏燒死了多少人?」鄧德拉掃了一眼現場然後看向德馬爾科。
德馬爾科一臉不耐煩的道:「燒死兩百多人,燒傷三人;是有人打翻了煤氣燈引起的火災!」
喬恩看這個啤酒肚,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就這個牢房把一百具屍體摞起來,頂到屋頂都裝不下!
「怎麼?我說的不對?」德馬爾科眼珠子一橫,「老子說這裏燒死兩百就是燒死兩百!」然後向着牢房外面一招手,呼呼啦啦涌過來一群手持各種武器的衛兵,個個面目不善的看着四人!
「鄧德拉,你們幾個別不識抬舉,也不打聽一下我德馬爾科是什麼人!今天到我的地盤,老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鄧德拉見這個傢伙如此不知死活,吐掉嘴裏的水煙。嘴裏念叨着什麼咒語的同時乳白色的袍袖一扇,一股狂風將一大群的衛兵從露台上吹上了天,漫天哭喊亂叫中落向古堡中間的場地,這些重步兵有盔甲的保護,雖然不致死,但是盔甲也如同罐頭盒子一樣被摔扁了下去,一陣哭爹喊娘。
德馬爾科一見情況不好,慌忙退出了牢房:「快!快把他們鎖到裏面!」
接着一把大鎖把牢房大門給鎖上了!
德馬爾科抽出腰間的戰刀,對着剩下的人叫:「快去拿槍,然後多叫些人過來!」吩咐完把手中的戰刀從牢房的欄杆伸進去指着幾個人:「你們幾個老老實實的按照老子的說法回去匯報,我保你們活命,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從這裏活着走出去!」
「真的嗎?」
一簇火焰在德馬爾科的面前騰起,然後他的眼睛見鬼一樣看着自己手中的戰刀如同燒化的蠟燭一樣消融下去,鐵水滴滴答答的落下,監牢的欄杆也是瞬間被燒化滴落。舉起手中的刀柄,突然才感覺到燙手一樣連忙將其丟掉。
幾人緩步從牢房裏面走出來,雷內亞抓住德馬爾科的脖領子,如同提着一頭胖豬一樣到了他的獄長辦公室,一路上所有的衛兵也只能小心的跟在身後,不敢輕舉妄動。
幾人也懶得跟他囉嗦什麼,直接被卡洛琳催眠,然後就全部招認了出來。
着火的地點確實是地牢,實際上只燒死了幾個死囚;而所說的兩百多實際上是些早已死亡的屍體,只是藉機焚燒屍體而已;至於這兩百來具屍體有些是他在監獄裏折磨死的,有些是城主萊溫特偷偷運來的,而火災則是他和萊溫特兩人謀劃的。
地牢的入口就在整個監獄廣場的中心,沿着狹小的台階向下走,有些地方頭都抬不起來;一股濃重發霉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地下空間,在三十多米的地下走過最後一道鐵門,這裏的空間卻是不小,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的囚室,每一個囚室也只有一個平方大小,可以吧一個囚犯弓着身子鎖在鎖鏈上,狹小而又壓抑。
這裏所關押的都是死囚,能活着出去的幾乎寥寥無幾;每一個囚室裏面都是一個血與淚交織的故事。蜂窩一樣的囚室拱衛着一個高高的穹頂,一個個高低錯落的鋼鐵鳥籠被吊在高空。按照德馬爾科的介紹,那些鳥籠裏面關押的都是職業者,有的是魔化的,有的不是。
在鳥籠的下面堆放着幾百具屍體,都被用柴草焚燒得成了焦炭,裏面也不乏沒有燒透的殘肢斷臂。看起來就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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