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看着手裏流光溢彩的北極四聖化煞真符,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一張一張數了很久,確實是實打實的八張符籙,每一張符籙裏面都隱含着不小的法力,如果昨天能有八張北極四聖化煞真符,應該不會發生文才被咬的事。
「你昨天一晚上畫的?」
雖然手裏攥着符籙,但是九叔還是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深問。
秋生齜牙道:「這裏是離島,可沒有賣符籙的地方,不是我畫的,難道是包袱里自己長出來的嗎?」
「你畫一品中階符籙的效率已經這麼高了?」
「一晚上可以畫出八張?」
「你一共用了幾張符紙?」
「十張。」
九叔心想,自己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達到80%的成功率。
秋生是怎麼做到的,好像昨天才是他第一次成功畫出北極四聖化煞真符。
「把手臂給我。」
秋生雖然不知道九叔要做什麼,還是老實伸出胳膊。
九叔按住秋生的脈搏,頓時覺得秋生的體內有股暖流在緩緩流動。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上清吐納術?」
秋生撓了撓腦袋:「應該就在昨晚,畫完符籙後我實在是太累了,就想到了師父往日教我的上清吐納術,不知不覺中就練了起來,因為太困了就睡着了,也許這上清吐納術在極度疲倦後更加容易學會。」
「之前我練過很多次,但是都不得其門而入,這次在睡覺中不知不覺練成了。早上醒來後精神百倍,而且覺得身體內有股氣流,與往常大不相同。」
九叔點點頭,每個人身體素質不一樣,資質不一樣,也許對秋生而言,確實適合這種練。不管原因如何,總之秋生已經入門了。
這讓他心裏覺得有些安慰。
文才雖然老實,他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畢竟資質過於普通,到現在為止,都沒入門,連最低級的綠袍道士都不是,頂多比普通人多懂些道家的法術知識罷了。
而秋生,相較於文才要滑頭些,但是資質比文才卻高了十倍,教給他的東西總能觸類旁通,現在又學會了上清吐納術,看來以後能繼承他衣缽的也就是秋生了。
「不錯,但是你也不要驕傲,這只能說機緣偶然,道家才對你打開大門,你要走的路還長着,不許驕傲自滿,要腳踏實地,練好基礎功,才能早日成為真正合格的道士。」
秋生點點頭:「知道了,師父,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九叔微微一笑:「你等會記得去買糯米,我回趟村里,照顧好文才,飛僵的房間暫時不要動,否則一旦給飛僵聞見生氣,恐生有變。」
吩咐完,九叔轉身就離開任府的大門。
秋生也和任婷婷一起進入大廳。
「那我先去找爹爹了,等會你來喊我,我陪你一起去米鋪買米。」
「好,我先去看看我師弟。」
秋生走上二樓,來到文才的房門口,悄悄打開門走了進去。屋內窗戶緊閉,窗簾也拉了起來,一絲光亮也沒透進來。
文才此刻還在熟睡中,臉色稍微好了些,沒有昨天那麼白。
坐在床邊,秋生想到今早身體的變化,不禁打開屬性版。
【姓名:秋生】
【年齡:18/80】
【等級:下級法師】
【門派:茅山】
【境界:練氣三層】
【修為:1650/2500】
【氣血:130/130】
【法力:60/200】
【神識:100/100】
【符師:一品中階(85/10000)(可升級)】
【修煉功法】
【三清劍術(一階):650/1000(小成)】
(入門:你習得三清劍術口訣)
(精通:你對三清劍術的掌控度提高了,一劍可以帶走殭屍1%的行動力)
(小成:你普通的體質提高了抗擊力,一劍可以帶走殭屍1%的行動力、2%的血條,氣血上限+5、壽命上限+1)
【天賦:優(普通)】
【技能:上清吐納術 50/5000】
【本命法寶:無】
看到這裏,秋生心裏一陣火熱。
法力增加了5個點,還多了一門上清吐納術的技能,只要他勤快點,努力刷技能,相信很快他的境界就能變成練氣四層了。
只要達到練氣九層,就可以築基了,一旦築基,就能像師父這樣成為光榮的黃袍道士,而身為綠袍道士的他,現在只能跟在師父身後打打下手,是無法獨立出去接單的。
就在秋生沉浸在喜悅中,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秋生抬頭一看,原來是文才醒了。
「你覺得如何了?」
文才看着秋生道:「水,水」
秋生連忙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文才,文才一口氣喝完,舔了舔嘴唇,衝着秋生的脖子有些發愣。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秋生問:「你盯着我脖子做什麼?」
「香我覺得你脖子好香,好想咬上一口。」
看着文才用最慫的口氣說出最狠的話,秋生心裏一驚,這才一晚上的功夫,而且師父已經把文才被咬傷胳膊的氣血封住了,怎麼還會這樣。
「你張開嘴我看看。」
文才聽話的張開嘴。
「不對,齜牙。」
文才又聽話的齜牙。
在文才上排牙齒上,已經有兩顆牙齒比其他牙齒要長一些,尖銳一些。
秋生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飛僵的威力居然恐怖如斯。
「你肚子餓嗎?」
文才搖搖頭:「不餓,就是想喝水。」
「那你在這裏好好待着,哪裏也別去,我出去買糯米給你泡澡。」
文才點頭:「好。」
看着文才虛弱的模樣,秋生心裏有些自責,如果自己當時可以再強大些,文才也不必受到這樣的折磨。
任發的書房裏,任婷婷拉着任發不停說着什麼。
「爹爹,慶叔恢復得很好,多虧了秋生。等這次的事情辦完了,你要給秋生一個大大的利是,要比方天師還要大的利是。」
「方天師是紫袍天師,而秋生只是一個綠袍道士」
「我不管,管他什麼顏色的道士,我只知道秋生的作用最大,你要是不給,我就自己封個大利是給他。」
聽着任婷婷的威脅,任發點頭:「好好好,都聽我的乖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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