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月的手腳冰冷,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這具身體太嬌嫩了,她的身高還沒有超過一米六五。而這個白宗南身高一米九多,比她高出兩個頭。這麼高的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樣的衝擊?
「別動。」林曦月抓住白宗南的胳膊,用手按住傷口的附近,「我幫你把毒血排除體外。」
白宗南的身體僵硬,沒有掙脫,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睛仿佛一片幽靜的湖泊,平靜得令人窒息。
「別這樣看我。」林曦月被他盯得臉蛋火辣辣的,「你是男人,忍一下嘛。」
白宗南低下頭,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意。
林曦月將銀針消毒後,一共刺了白宗南四十七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插在了他傷口周圍的穴位上。
隨着銀針的刺入,鮮血逐漸減少。
白宗南覺得,他的傷口不痛了,全身也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哥哥,好點兒了嗎?」
白宗南點點頭:「好多了。謝謝你,妹妹。」
「客氣什麼呀!」林曦月笑道,「走吧,我們進屋。」
她牽着白宗南的手,朝裏面走去。
這座宅院,建造得古香古色,精緻絕倫。
前院是一排房子,左邊一排房子是廚房、雜貨鋪,右邊是兩排廂房。
林曦月拉着白宗南的手,朝最靠近正房的一排房子走去。
「這是你的房間。」她推開門,指了指右側的房間。
林曦月推開木門,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撲鼻而來,窗戶敞開着,窗台上擺滿各式各樣的藥材,都是名貴藥材。
「哥哥,這是藥浴室。」林曦月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這是洗澡水。」
「這是浴桶,哥哥你先泡一泡吧。」
「好。」白宗南點點頭。
林曦月將藥罐放在桌案上,然後端起水盆。她擰乾毛巾,擦拭白宗南的臉龐,然後擦拭白宗南的身體。
白宗南的身上有許多舊傷,密密麻麻,遍佈在他的全身。
「這些舊傷」林曦月的眼眶濕潤。
白宗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秀髮,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傻瓜,你哥哥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礙事。」
林曦月搖頭:「不,這都是我害的,是我的錯。」
白宗南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個謊言,總歸要編的完整才行,於是說道:「妹妹,別胡思亂想。當年我離家出走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
林曦月怔愣。
「那一年,我十八歲,母親病逝了,父親也失蹤了。」白宗南的眼裏閃爍着,暗暗模擬一種憤恨的情緒,「我的親生父親殺死了我的親奶奶,搶奪了奶奶的所有嫁妝,還逼迫我娶一個妓女。」
林曦月驚訝道:「不可能吧?父親不是那種人。」
白宗南搖搖頭,說道:「父親雖然性格懦弱,但他是愛我的。那一年,我跟着父親逃亡,躲避追兵。我們遇到了山賊,他們想要劫持我們,威脅父親交出錢財和財產。」
林曦月的心揪了起來。
「父親寧願自己死,也不肯把錢財和財產交給山賊。」白宗南說道,「最後,山賊惱羞成怒,把刀砍在了父親的身上。」
林曦月的淚水滾落下來:「父親他真的死了嗎?」
「沒有。」白宗南搖了搖頭,目光黯淡下來,「我拼命救活了父親,帶着他逃跑,卻再次遭到追兵的襲擊。」
林曦月握住白宗南的手,問道:「你的傷是誰做的?」
白宗南搖搖頭:「不知道。那個人蒙着臉,身法很厲害,我沒看清楚他的容貌。不過我記住他的身形。」
「是誰派他來殺你的?」
「不知道。我沒見過那個人。但是,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林曦月皺眉:「會是誰呢?」
「暫且不管。」白宗南說道,「既然那個人想要殺了我,早晚都會找上我的。到時候,我定當手刃仇敵,報仇雪恨。」
林曦月點點頭:「嗯。」
「妹妹,你先休息,我要去洗澡了。」白宗南說道。
林曦月連忙攔住他:「你剛剛受了傷,不適合泡藥浴。」
「不行。」白宗南拒絕了,堅決道,「如果你今天不幫我洗澡,我就一直躺在床榻上。」
「哥哥,你的傷勢未愈,萬萬不可逞強。」
「我已經習慣了。」白宗南的眼裏含着一絲倔強,「如果你不幫我洗澡,我就一直躺着,不肯起來。」
「哥哥,你這是何必呢?」林曦月無奈,「難道你忘了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嗎?」
白宗南的嘴唇緊抿,沉默了半晌,終於點頭答應:「好。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嗯。你先躺到床上,把衣服脫掉。」林曦月吩咐道。
白宗南脫掉上衣,露出健壯結實的身軀。他躺在了床上。
林曦月蹲在他旁邊,解開他的褲腰帶,將他的底褲褪去。
白宗南的腿型特別好,肌肉線條分明,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林曦月從柜子裏拿出藥棉,蘸上藥膏,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嘶——」白宗南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樣?很疼嗎?」林曦月擔憂道。
「不疼。」白宗南咧嘴一笑,「我已經習慣了。」
「哥哥。」林曦月心酸地哭了,「你怎麼這麼命苦?」
「傻丫頭。」白宗南拍拍她的腦袋,「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之人啊。」
「嗯。」林曦月點頭,繼續幫他處理傷口,然後換藥。
白宗南閉着眼睛享受着她的照顧,心裏升騰着溫馨的感覺,嘴角掛着一抹寵溺的微笑。
等處理好傷口後,林曦月站起來,拿出繃帶和紗布,替他包紮傷口。
「哥哥,以後千萬別衝動了。」她叮囑道,「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又變成孤兒了。」
白宗南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我以後就賴着哥哥啦。」林曦月甜甜一笑。
白宗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好啊,我養你。」
「嗯。」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林曦月準備回去。
「哥哥,你先睡吧。」她打了哈欠,「我困了。」
「你也早點休息。明日一大早,我叫醒你。」白宗南道。
「嗯。」林曦月離開。
她回到房間裏,洗漱了一番,爬到床上,鑽進被窩裏,抱着小白兔軟綿綿的身體,心情頓時愉悅了許多。
她翻過身,摟住它,喃喃道:「小白兔,今晚咱們睡在這裏,不回去了。」
「嗷嗚~」
夜深了,屋外傳來腳步聲。
林曦月睜開雙眸,豎起耳朵,靜靜地傾聽。
「砰!」一聲巨響。
門瞬間破裂,一陣寒風吹進來。
林曦月猛地坐起來,只見黑影閃動,眨眼之間,黑影已經出現在床邊。他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殺意,目光凌冽。
林曦月盯着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闖入我的房間?」
他穿着黑色的長袍,面罩遮掩住他的面孔,只露出一雙漆黑幽深的瞳眸,像是深淵般令人恐懼。他渾身上下都透露着陰冷的氣息。
「你究竟是誰?」林曦月警惕道,「我警告你,這裏是林家,不允許你撒野!」
「林曦月,我來取你的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緩慢地吐出幾個字。
林曦月心中警鈴大作:「你認識我?」
「呵呵。」
突然,林曦月感覺到一股勁風朝她攻擊過來。她的手臂被他抓住,用力一扯,摔到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冰冷的眸子裏閃爍着森森的冷芒:「林曦月,你害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其實,早在神秘人進屋之時,白宗南便已經醒轉,他一直沒動手,只是想了解多一些林曦月的身世。
眼看神秘人要動手,白宗南一個鷂子翻身,擋在了林曦月面前沉聲道「閣下何人,夤夜到此有何貴幹?」
神秘人冷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插手我的事?」
白宗南毫不畏懼:「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若是傷害我妹妹,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神秘人眯着眼睛,語氣更加冰冷:「我勸你還是乖乖退到一邊去,否則,你們兄妹二人都走不了。」
白宗南咬牙,拳頭攥緊:「你想對付的人是我,與我妹妹無關。」
「哥哥!」林曦月急了,伸出手,拉拽白宗南,「哥哥,你別犯糊塗!你趕快走,我能夠對付他。」
白宗南反手抓住她,推到了窗戶旁,說道:「你先走,我來拖延他。」
「不行!」林曦月焦急地喊道,「哥哥,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快點走!」
「走!」白宗南低喝,「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將她推到了窗戶旁,然後迅速跳到窗台上,縱身躍出窗口。
林曦月愣了片刻,隨即驚慌失措,大聲尖叫:「哥哥!」
「嗖!」一支箭射向白宗南的方位。
林曦月嚇壞了,瘋狂地撲過去,想要阻止。
她的身體撞上白宗南,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白宗南的肩膀中箭,鮮血淋漓。
林曦月痛哭流涕,扶着白宗南坐起來:「哥哥,你沒事吧?」
「噗!」白宗南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擦掉嘴角的血跡,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妹妹,沒事。你別怕。」
他抬起手掌,輕輕撫摸她的秀髮,眼裏溢出柔和的光芒:「妹妹,我真捨不得你。」
林曦月哭得泣不成聲:「哥哥,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白宗南咳嗽一聲,說道:「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我也該走了。記住,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粉,灑落在自己的傷口上。
「哥哥,這是什麼?」林曦月疑惑地問道。
「這是治療內傷的藥。」白宗南淡笑,「我受的傷並不嚴重,用不着上藥。你自己注意安全。」
林曦月咬牙道:「我不准你走!」
「傻瓜。」白宗南揉了揉她的秀髮,「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我死了,誰來照顧你?」
林曦月搖頭:「哥哥,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你快點走!」
「不行。」白宗南斬釘截鐵,「今天,你走不了了。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想到這裏,白宗南決定激發自己本體的武道潛力,斬殺來犯之敵!
「轟!」白宗南周圍忽然捲起旋風。他的身體拔高數寸,衣服獵獵作響,髮絲飛揚。
白宗南的眉宇間浮現出濃濃戰意:「今天,你必須留在這裏。」
「呵呵!就憑你,也想攔我?」
「你可以試試!」白宗南冷笑,「我不僅要攔你,還要把你碎屍萬段。」
說罷,白宗南率先出手,化掌為爪,狠狠地朝着神秘人抓過去。
神秘人避開,然後使出招式和白宗南打在一塊兒。
林曦月趁機撿起地上的匕首。
「噌」刀刃出鞘,閃過刺骨寒光。
林曦月緊握匕首,目光冷漠地望着那個神秘人:「今天,我就送你下黃泉,祭奠我父母在天之靈。」
她握緊匕首,朝着神秘人襲擊而去。
神秘人似乎很忌憚林曦月的匕首,不斷躲閃。
「咻咻!」
匕首划過空氣,帶起呼嘯的風聲。神秘人側身,閃過匕首。
「嘭!」他的手臂被匕首刺中,鮮血噴濺而出,滴落在地板上。
神秘人惱羞成怒:「賤丫頭,給臉不要臉!」
「找死!」他憤怒地衝上來。
林曦月立刻舉劍迎戰,和神秘人斗得不分伯仲。
「鏘鏘鏘!」火花四濺。
神秘人越斗越是心驚。他原本以為林曦月會被他輕鬆收拾掉,卻沒想到這女娃娃的武功非常厲害。他甚至不是這女娃娃的對手。
「錚」的一聲脆響。
林曦月手腕微微顫抖。她的胳膊被震麻了。這個男人的內力非常雄厚!
神秘人眼神兇悍:「賤丫頭,去死吧!」
他揮舞雙掌,拍向林曦月。他要殺了這個女娃娃,絕不能留活口。
他的掌風極具毀滅性,如果林曦月躲不開,必死無疑!
「哥哥!快救我!」她大吼。
神秘人冷笑,正要拍下去的時候,卻見一道銀光閃過,一顆石子打在神秘人的手腕處。
神秘人吃痛地收回手臂,一臉戒備地盯着站在窗外的白宗南,說道:「是你!」
白宗南勾唇,嘲諷道:「你沒想到吧,我竟然沒死!」
神秘人皺眉,說道:「沒想到你還活着,倒是挺命硬的。你應該慶幸,你還有利用價值,否則,我肯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白宗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不過區區一個神秘組織的頭領,竟敢威脅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北秦國的三王爺,我爹是當今陛下!你敢殺我,我爹一定會把你們組織連根拔除的!」
聽言,神秘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他冷冷地盯着白宗南:「沒錯,我們確實是邪門歪道的組織,可我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
白宗南冷冷道:「你少拿這套唬我,我才不相信呢!」
「你信不信,由你。」神秘人冷笑道,「今晚,我勢在必得!」
白宗南咬咬牙:「你想怎樣?」
神秘人冷冷道:「很簡單,交出那株草藥。否則你們今晚都休想逃脫!」
說着,神秘人一揮手,幾十名蒙面人沖了過來。
這些人都穿着黑袍、帶着黑色斗篷。看上去像是某個古老部族的人。
他們手持長槍,殺氣騰騰地逼近林曦月和白宗南。
白宗南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最好按我說的做。」神秘人冷冷說道。
「不可能!」白宗南堅決拒絕,「藏寶圖是曦月費勁千辛萬苦得來的,憑什麼要交給你?」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替你保管它了!」神秘人陰險狡詐地笑道,「反正藏寶圖已經殘破不堪,沒多大的用處。」
林曦月急忙擋在白宗南前面,警惕地瞪着神秘人。
「放心,你們今晚逃不掉的。」神秘人獰笑,「乖乖束手就擒吧。」
說着,神秘人朝林曦月攻過來。
「小姐!小心!」白宗南提醒道,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神秘人的武功比他更勝一籌,很快就佔據上風。
他一邊和白宗南纏鬥,一邊對付林曦月。
「砰!」一枚石子從屋頂上拋下,直奔神秘人的腦袋。
神秘人側身閃避。
突然,他胸腹遭受劇烈的疼痛。
他扭頭一看,只見剛才扔石子的地方,多了一名俊美的白衣男子。
林曦月欣喜若狂,喊道:「哥哥!」
「曦月,你沒事吧。」白宗南關切道。
林曦月的眼睛裏充滿淚水。剛才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她的哥哥白宗南竟然這麼厲害。
這一幕讓她覺得感動。
哥哥不愧是她的守護者。
神秘人捂着受傷的胸口,眼睛惡毒地盯着白宗南:「臭小子,你膽子挺肥啊!」
白宗南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神秘人眯了眯眸子:「你知道了又如何,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白宗南譏諷道:「我猜你一定是用了禁術,強行提升武力。」
神秘人的臉頰抽搐:「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禁術太過霸道,每次施展完畢,你都必須閉關半年才能恢復元氣。你的武功退步了不少,才會敗給我。」白宗南鄙夷道,「如果你是巔峰狀態,早就將我撕成肉末了!」
「不許你污衊師傅!師傅的武功比你強多了!」一旁的林曦月大喊。
她雖然看不懂他倆之間的爭執,但是,她知道白宗南是真心維護她的。
白宗南的嘴角微扯:「你叫他師傅,你認識他?」
林曦月指着神秘人:「他叫燕凌川,是我師傅!」
「哦~原來是你這傢伙!」白宗南露出恍然的表情。
「你認識我師傅?」林曦月問道。
白宗南點頭:「燕凌川曾是北秦帝國排名第二的高手。後來失蹤,再也沒有音訊。我一直懷疑他是死了。如今,他突然冒出來,恐怕是想奪走藏寶圖!」
燕凌川陰沉着臉:「你是什麼人,我們素未謀面,你為何處處針對我們兄妹?」
白宗南嗤笑一聲:「燕凌川,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不差!不過,現在是誰裝傻,還不一定呢!」
神秘人的臉色變化莫測。
燕凌川的身份,他早有耳聞。
當初,他在江湖中行走的時候,偶遇了失蹤已久的燕凌川,便順藤摸瓜,查清楚了他的身份。
沒想到,今天會碰到他!這小子真夠運氣的!
「白宗南,今天是我和曦月的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燕凌川冷漠道,「如果你非要摻和進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白宗南挑釁地勾了勾唇角:「有種你就來試試!」
兩人劍拔弩張。
「等一下!」林曦月突然攔住他們。她轉過頭,對神秘人道,「我願意把藏寶圖獻出來。」
神秘人眯起眼睛:「哦?為什麼?」
「我不希望你們打起來,傷了彼此。」林曦月解釋道,「藏寶圖雖然珍貴,但是,它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只要我哥哥平安無事,我就算毀掉藏寶圖,也心甘情願。」
林曦月把藏寶圖拿了出來,遞給神秘人:「我只需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哥哥就好。」
神秘人看了一眼藏寶圖,冷笑道:「我答應你。」
隨即,他拿過藏寶圖,仔細端詳,發現並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於是他鬆了一口氣。
這時,林曦月的手輕輕一揚,藏寶圖立刻消失不見了。她偷偷將藏寶圖藏到空間戒指裏面。這東西太重要,絕對不能被別人發現!
神秘人看着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林曦月:「丫頭,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神醫谷的傳承弟子。你把藏寶圖藏哪兒了?」
「神醫谷的傳承弟子哈哈哈」白宗南忽而仰天大笑,「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這小姑娘只是一個普通人。」
神秘人皺了皺眉,問:「她究竟是不是神醫谷的傳承弟子?」
「廢話!你以為神醫谷的傳承弟子那麼容易招募的?整個大陸都找不出幾個來!」白宗南嘲諷道,「你想騙過我們?」
神秘人的目光緊緊鎖住林曦月,似乎想要探尋她的內心。
林曦月卻毫無懼色地迎視着他。
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悄悄從袖中掏出匕首,刺入神秘人的肩膀。
白宗南眼前一亮,這丫頭,關鍵時候還是很給力的,自己立刻也是催動內力,一拳打出。
神秘人躲避不及,右肩胛骨碎裂,血流不止。
他憤恨地瞪着林曦月。這女娃子竟敢暗算他!
「師傅!」少年衝上去扶住他。
林曦月冷冷道:「我不是故意的!」
神秘人怒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你不相信,也沒關係。」林曦月淡淡道,「現在藏寶圖你們也拿不走。至於我們,就各走各路吧。」
說罷,她拉着白宗南飛速離開山洞。
兩人跑了一段路程,確定身後沒有跟上來,才停下腳步。
「哥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趕來幫助我,我肯定打不過這些人。」林曦月歉疚道。
白宗南溫柔一笑:「傻丫頭,咱們是兄妹嘛,說什麼謝?」
林曦月撲哧一笑,抱着他的胳膊:「對啊,咱們是兄妹,不必言謝。」
「嗯,我們是親生的兄妹。」白宗南鄭重其事地糾正她,「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小公主。」
「好了好了,哥哥我累了,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喝杯茶。然後我請你吃飯。」林曦月俏皮地眨了眨眼,「我的廚藝很好的。」
「我也想嘗一嘗曦月的廚藝。」白宗南笑道,「走吧。」
林曦月帶着白宗南來到附近的鎮子上。
兩人坐在茶樓的雅座里,林曦月給他斟了一杯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品味着。
「哥哥,你喜歡喝茶嗎?」
「喜歡。」白宗南道,「不過,我更喜歡酒。」
「哥哥想喝酒?我們可以買一些好酒回去。」林曦月興致勃勃道。
「好呀!」
林曦月吩咐店家:「老闆,麻煩給我來一壺桂花釀。」
「好嘞!」
不多時,店家就送來了一壺熱騰騰的桂花釀。
林曦月揭開封泥,取出酒杯,往杯子裏斟滿。
酒香四溢,醇厚濃郁。
她舉起酒杯,與白宗南輕輕碰撞了一下:「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酒水入喉,林曦月忍不住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她伸手去夾菜,筷子剛觸碰到桌布,就被白宗南按住。
「我來。」白宗南說着,就夾起一片魚腹的嫩肉放入林曦月碗中。
林曦月低垂着腦袋,紅潤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嬌羞:「謝謝。」
「不客氣。」白宗南笑道。
林曦月心跳加速,心裏甜蜜極了。
哥哥對她實在是太溫柔、太貼心了!這樣的哥哥怎麼捨得讓她嫁給別人呢!
兩人聊着閒話,不知不覺,一壺酒就喝完了。
林曦月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她迷迷糊糊地站起來,走到櫃枱結賬。
「客官,您的銀票。」店家雙手奉上。
林曦月付了錢,拎起食盒,和白宗南走出茶樓。
街道上燈火輝煌,繁華依舊。
兩人沿着青石板鋪成的街道漫步。林曦月挽着白宗南的臂彎,心中充斥着幸福甜蜜的泡泡。
就在這時,林曦月聽到旁邊有個人低喃道:「我終於找到了,這就是神農鼎!」
「這位客觀,你說什麼?」
「神農鼎?」
「神農鼎在哪裏?」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涌了過來,把那人團團包圍住。
林曦月和白宗南也擠進人群,朝那人所說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個古董攤販,攤上擺着許多瓷器,其中有一尊青銅鼎格外引人注目。
它足足有一丈高,渾身散發着金屬的質感。鼎身雕刻着繁複的花紋,像是龍鳳圖案。鼎身之上鐫刻着九宮八卦,栩栩如生。
這尊青銅鼎,就是傳說中的神農鼎!
「天吶,這不是神農鼎嗎?」
「居然是神農鼎!」
「神農鼎!真的是神農鼎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驚訝萬分。
此時,林曦月已經認出了神農鼎。她曾在《丹書鐵券》中見過,那張圖畫描繪的就是神農鼎的形狀。
當初她還以為神農鼎是一件贗品,誰知道竟然真的存在!
「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神農鼎嗎?」林曦月問。
「千真萬確!」那人斬釘截鐵道。
「天吶!」
眾人驚呼起來。
神農鼎竟然真的存在!
神農氏乃是炎帝之子。炎帝造神農氏的時候,便將神農鼎煉製成一尊神農鼎,作為藥材,用來治療疾病。
神農鼎的功效很多,除了救死扶傷之外,最厲害的是能夠增長修為。據說服用神農鼎後,可以直接提升修為。
但是,因為這種神奇功效,很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住。畢竟,凡胎俗體難以承載靈力。
所以,這種東西,只適合修士使用。
林曦月聽了那人的敘述,心裏震撼不已。這種逆天的東西,沒有人不想擁有,她也一樣!
可惜
林曦月苦澀一笑:「可惜,我不能修煉仙術。否則,我早就去搶奪神農鼎了!」
白宗南微微皺眉:「曦月,這神農鼎雖然是寶貝,但是,我們不需要它。」
林曦月抬起頭看向白宗南,眼中閃爍着疑惑:「為什麼?」
白宗南沉默了一瞬間,緩緩解釋道:「神農鼎固然是寶貝,但是,若我們用神農鼎煉丹或者醫治疾病,勢必會損傷藥性,導致煉製出來的藥丸效果大減。而且,神農鼎的價值太高,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林曦月愣愣地看着白宗南,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她現在是一個凡人,根本不具備煉製丹藥的條件。
即便有一日,她能夠修仙,那又如何?
一旦使用神農鼎煉丹,必定會影響到神農鼎的效果,甚至會毀壞它原本的藥性。
那樣一來,豈不是虧大了?
林曦月沮喪地低下頭。
白宗南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曦月,我們再去找一找。說不定,另外幾枚藏寶圖就隱藏在某處。」
林曦月點點頭,和他並肩朝城郊走去。
夜晚,兩人走遍了整座城池,最後一無所獲。
「哥哥,我們今晚就睡在這兒吧。」林曦月指了指不遠處的客棧,「反正,這兒距離京城並不算遠。」
白宗南看了看天色,點點頭:「好。」
客房內,床榻乾淨整潔。
林曦月洗漱完畢,爬上/床睡覺。
白宗南靠窗躺着,望着皎潔的月亮,忽然想起一句詩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林曦月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向白宗南。
她伸出手,從後面抱住白宗南:「哥哥,你唱歌給我聽吧!」
白宗南轉過身來,寵溺一笑:「好啊。」
他清了清嗓子,朗誦起了那首《白衣卿相》:「白雲蒼狗,光陰似箭;轉眼三秋兮。」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低吟淺唱,宛若山澗叮咚泉水,清澈悅耳。
林曦月閉上眼睛,靜靜傾聽着。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林曦月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她寫的那首《白衣卿相》。
這首詩意境美妙動人,卻缺乏了悲涼壯闊的感覺,顯得格外空洞。
林曦月暗忖:「難怪師父總愛念叨着『江湖路短』。」
「哥哥,你真是太棒了!我們繼續去逛集市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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