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升起第一縷陽光穿過樹梢灑在部落的時候,張鐸已經醒來開始準備早餐。
昨夜的鷹部落迎來了狂歡,族人大多歡呼到了很晚的時候。
他們圍着篝火瘋狂的跳舞,歡呼,發泄着興奮的心情。
張鐸理解。
畢竟昨天成功開啟了大規模的捕魚,在撤退的時候即使遇到黑熊也無人死亡,傷者也得到了巫的救治,並且二隊又為部落帶來了豐盛的食物。
由於昨天的收穫實在是不少,首領在晚飯結束的時候給族人們都額外分配了幾條獵物肉。
有別於其他族人的捨不得吃,張鐸倒是並不一樣,他生火後把肉放在石板上做起了烤肉。
也不知是否是慢慢習慣了的原因,這腥氣的獵物肉在他口中也不是難以下咽了。
捕獵一隊和二隊都是輪流外出捕獵以確保部落的食物供應和安全的。
今天是一隊將要外出的日子,張鐸先是去找老舍取刀。
時隔三天,一把鋒利而精緻的牙刀呈現在了張鐸面前。
張鐸端詳着牙刀和骨矛,感受着這鋒利度,不禁向老舍深深地鞠了一躬,表達了對老舍的感激之情。
張鐸是明白一把好武器的重要性的,老舍用心的打造,值得他的感激。
張鐸到達部落營地中心的時候,捕獵隊的一隊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們身穿這獸皮,握持石制的武器和長矛,作為領導者的攀和首領銳正站在前方,鼓舞着士氣。
張鐸被銳要求跟在其身旁,很明顯,銳還是覺得張鐸有些單薄了。
張鐸並未拒絕銳的好意,跟隨隊伍出發了。
在曠野中,一隊眾人猶如無聲的獵豹,巧妙地穿梭於樹林間。
張鐸只能盡力的跟上,看着其他人遊刃有餘的樣子,張鐸也覺得自己確實單薄了。
隊伍沿着茂密的叢林向前進發,跳過溪流、穿越草原,族人們深知這片土地存在着各種危險和禁區,在攀的帶領下沿着安全的路線前進。
張鐸感受着周圍森林的氣息,心中充滿了對冒險的渴望和對鹽土的期待。
經過幾小時後,隊伍終於來到了攀所說的動物經常來舔舐雨水的土地。
眼前呈現出一片較為空曠的地帶,張鐸在隊伍的保護下,向着這片地帶走去。
攀留意着周圍的動靜,在森林中不是可以放鬆的時候。
張鐸看着地上有一大片水窪,伸手在水窪中沾了一下放在嘴裏感覺了一下味道,確認是鹹味後便吐了出去。
首領銳沒看懂張鐸這是什麼操作,他向來穩重的臉上,帶着少許急切問道:「怎麼樣,這是你所說的那種地方麼?可以搞出鹽嗎?」
張鐸回復道:「八九不離十,不過我需要一些人幫助我試一試。」
得到銳的肯定後,張鐸開始分配起了任務。
先是讓攀找柴火升起了火。
又用水袋在這片水窪中上部的水裝了一些較為清澈的水倒在了陶罐內。
再把陶罐放在火上,蒸發水分。
在張鐸的一通操作下,攀和銳都在安靜的等待,族人們也不敢出聲,仿佛怕因為自己的原因破壞了此刻的安靜一樣。
張鐸在陶罐里倒了大概3升的水(便於理解,後世計量單位)。
隨着太陽的照射和火焰的加熱,鹽水從平靜變得沸騰,又從沸騰開始慢慢地蒸發氣化,水分逐漸消失,而留下的是晶瑩的鹽結晶。
張鐸和族人們耐心的等待,觀察着整個過程。
當鹽水完全蒸發後,張鐸把陶罐中的鹽分轉移到了一片大的葉子上。
銳伸手嘗了一下,感覺到嘴裏比交易帶咸部落的鹽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的銳,開心的一巴掌拍了張鐸一下,差點給張鐸扇了個跟頭。
眼前晶瑩剔透的鹽粒,在銳眼裏宛如一張張獸皮一樣誘人。
要知道咸部落的鹽可是非常苦澀的,而張鐸制出的鹽則是口感純粹。
作為首領,他是最了解鷹部落的『窮』的,交易帶有很多好東西,但每次鷹部落由於沒有足夠的物資的原因都只能換些陶罐回來,但銳知道,這次鷹部落應該可以換些好東西回來了。
有着初次煮鹽的成功,第二次便不難了。
銳開始帶着部落的族人們開始照葫蘆畫瓢的學着張鐸的操作煮起了鹽。
隨着陶罐里水窪的蒸發,銳發現越渾濁的水產出的鹽也越不精純,最差的鹽還帶着一些土摻在上面。
張鐸給銳解釋了一下。
這裏的泥土是含有鹽分的,所以才會寸草不生。
自然界的動物發現這裏的土地含有鹽分後,便統統過來舔舐用以補充鹽分,隨着時間的推移,便出現了小坑,而雨水落入坑中,便溶解了一部分土和鹽分包含在其中。
之所以後面煮出的鹽帶有土,是因為取的水也是渾濁的。
不過張鐸有自信,在這個還未開始曬鹽的時代,即使通過煮鹽法產出的是渾濁的鹽,在交易帶依舊是好東西。
起碼不是咸部落的劣質鹽可以碰瓷的。
張鐸略微估算了一下,三升水差不多能出一斤鹽,這些鹹水窪里的水含有鹽分還是挺高的。
今天基本上已經把水窪的水都煮成了鹽,雖然其中品質不一,但略微估算過後,今天也獲得了接近40斤的鹽。
首領銳看着乾涸的水窪有些不舍,他向鐸問道:「這裏的水窪已經乾涸,我們可以引一些河水過來嗎?」
「可以,以後還可以讓族人把水窪擴大一些,這樣可以煮更多的鹽了。不過今天的收穫已經足夠了。咱們要不先回部落吧?」張鐸回復道。
銳同意了張鐸的意見。張鐸指揮着一隊開始把獲取到的鹽按成色分裝到了陶罐內。
他們迅速回到了部落。
在回到部落營地門口的時候。
巫正在帶領族人等待着他們。
看着巫詢問的神情,銳大力的點了點頭。
巫年邁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巫開始安排族人們點起了篝火,緊些時日捷報頻傳,他準備禱告圖騰。
在篝火旁,巫高高舉起手中的祭品,面對着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跳起神秘的巫舞。
巫身穿斑斕的獵豹皮毛,頭頂着鷹部落唯一的頭冠,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出神秘的光芒。他的臉上塗着紅色、黑色和白色的禱告符號,象徵着他與鷹神的聯繫。
巫的舞姿獨特而優美,伴隨着強有力的節奏,他優雅地扭動身體、揮舞雙臂,仿佛與大自然的元素融為一體。他的腳步輕盈而敏捷,留下深深的印記,似乎與大地產生了某種神秘的共鳴。
篝火的搖曳光影從巫的身上投射出奇幻的影子,像是在講述着古老的傳說。而巫的身體語言和面部表情也隨着舞蹈的進行逐漸變化,像是一隻正在捕獵的雄鷹。
巫高聲歌唱着禱告之詞,聲音迴蕩在夜空中,仿佛與大自然的聲音融為一體。他的歌聲嘹亮、富有韻律,讓人感受到神性的存在,並激發出內心深處的敬畏和敬意。
巫手持圖騰,圖騰上雕刻着展翅高飛的雄鷹和神秘符號,象徵着部落的靈魂和力量。他在舞蹈的過程中不斷抬高圖騰,向鷹神傳遞着部落的祈願和禱告,展示着他作為巫的虔誠。
周圍的族人靜靜地圍坐在篝火旁,凝望着巫的舞蹈和禱告,心懷敬畏和希望。他們相信巫能夠與神靈溝通,帶來保護和祝福,為部落帶來繁榮和安全。
在這神聖的時刻,巫的巫舞似乎打開了通向神秘世界的大門,巫面前的篝火凝聚成了展翅高飛的雄鷹模樣。
族人們狂熱的看着這一幕。
巫高喊道:「吉!大吉!鷹神的回覆是大吉!」
看着族人們狂熱的表情,張鐸知道,今晚的篝火一定會燃燒到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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