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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抬眼看去,發覺瘸腿男人這次居然沒有跟着李科長進來。
有點問題。
面對李科長的發問,程月直接起身到了肖洪文的身旁。
她臉上帶着的幾分盈盈笑意,在燈光下泛着冷光。
「李科長,你覺得我們今天晚上的表演會圓滿成功嘛?」
程月代替肖洪文反問,語氣真誠得看不出半點剛才在舞台上妖言惑眾的樣子。
李科長臉色發黑,整個臉癱着。
程月的嘴角,緩緩的綻放出一個瑰麗的笑來。
眼神清澈得沒有半點邪惡的繼續,「你看,外面的人多嗎?」
「表演才剛一開始,我們的節目就吸引了所有的人出來。」
「並且,他們還有可能會從頭看到尾。」
「我覺得這樣的效果,應該算是非常成功的表演。」
「李科長,你覺得呢?」程月抬眼去看李科長。
此時的李科長已經快要被文工團的所作所為給氣瘋了。
他咬牙忍了忍,忍了忍,最終說道。
「好,我承認你們的目地達到了,你們的演出很成功。」
「但是現在,你們可以收拾東西走人!」
「我們煤炭廠不再需要你們文工團的慰問演出!」
李科長此話一說,文工團的眾人都不由緊張起來。
外面,劉大奎的山東快書《武松打虎》正說到精彩處呢。
「……倆眼一瞪放着紅光,照着虎頭打下去呀,咔嚓!!!!,咔嚓一聲響耳旁,齊眉棍打在古樹上,斷了兩截受了戳傷,急的武松高聲喊,嘿嘿我今天為什麼這麼慌……」
這是他們第一次表演,又是擁有如此多觀眾的表演,他們怎麼會甘心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呢。
雖然能預料到後面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們太需要一場表演,來證明他們了。
只有這樣,他們的未來才會走得更加的順暢!
「我們不走,表演還沒有結束呢!」眾人齊聲執拗道。
「呵呵…」李科長聽得冷笑。
「這裏可是煤炭廠,你們說不走就能不走?」
在李科長的冷笑聲中,少女清脆的聲音天真無邪。
「李科長,難道你就不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還是說,你的心裏真的有鬼?」
程月微微的歪了腦袋去看李科長,雙眼緊緊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你…這麼短的時間,你究竟打聽到了一些什麼?」李科長嘴唇一抖。
眼前的女同志明明看起來很乖巧,很甜美,很柔弱的樣子。
可是在看向她的眼神時,李科長有一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這種恐怖的感覺,讓他背脊發涼,心肝顫抖。
就在李科長失神的時候,程月臉色一個面無表情的一沉,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
「下面好冷啊,誰來陪陪我啊…」
「好擠啊,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的腦袋呢,我的手呢,還有我的腿呢……」
……
少女變換的聲音,陰森而恐怖,在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耳邊響起…
中年男人表情痛苦,神情猙獰。
最後,他眼色一紅,終於扛不住的抱着腦袋吼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說!」
話一出來,李科長的神情反而還冷靜了下來。
他雙目犀利的緊緊看向了程月問。
「你確定,你們能夠抓到背後裝神弄鬼的人?」
「我不確定。」程月向來不喜歡把自己堵進死胡同,斷了後路。
在李科長發緊的眼神中,粲然一笑。
「但是我確定,你不說的話,你這科長也做不久了。」
「…好,我說。」李科長只能堵一把。
「前不久,也就大概是一個月前。」
「我們礦場爆破的時候,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事故。」
「有六人受傷,四人死亡。」
「事後,我們煤炭廠也及時的對員工家屬進行了安撫和賠償。」
「但是自從那之後,我們煤炭廠的員工宿舍樓就出現了一系列詭異的事件。」
「經常有人半夜聽到痛苦哀嚎的求救的聲音。」
「宿舍樓的牆面上,地板上,還有許多的紅色腳印,手印出現。」
「更是有很多人看到窗戶口有白色的身影飄過……」
「這事,鬧得整個煤炭廠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沒有心情工作。」
「我也派人連夜的蹲點過,就是不管用。」
「這不想着縣城的文工團重組了,就請你們過來鼓舞一下員工的士氣。」
「結果誰知道,你們還把事情越搞越大。」李科長說道這裏,簡直的就是後悔死了。
「這麼說,你是真心的希望我們能表演好?」
少女認真的聲音還帶着一點軟綿。
「當然,不然我請你們過來做什麼?」李科長肯定。
「那你剛才聽到我們不能表演,生氣做什麼?」
肖洪文也學着程月的樣子,盯着人眼睛問。
「怪力亂神!這可是新時期新社會的社會主義,封建迷信要不得。」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這個科長首先就得下來。」
「你們要是表演不了,整個煤炭廠的員工會胡亂猜想,認為是那種東西顯靈了。」
李科長偷偷看了一眼四周,臉上也有幾分怕。
「本來這事都快被壓下去了,你們好好一個表演,大家就能正常生活工作。」
「可是你們今天全部揭露了出來,我這個科長哦。」
「這都是命啊!」
「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待會員工把這裏堵滿了,你們想要離開也離開不了。」
李科長一臉的頹廢,突然的就失去了大半的生氣。
今天可能就是他最後一天當科長了。
好傷心。
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科長,做人不能太頹廢。」程月鼓勵的聲音響起。
「不是,那玩意,我也怕……」中年男人肩膀一抖,五官染上了恐懼。
「或許,我可以幫你。」少女不緊不慢的嗓音響起。
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懷疑的時候,又不得不真的相信。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直覺。
「你?」李科長的聲音疑惑而不信任。
「要是真是那東西,還能抓得住。」
「李科長,這可是新社會,封建迷信要不得。」
少女一個輕笑,也給李科長上了一課!
外面台上的節目還在繼續,劉大奎下來,小百靈羅慧上去。
唱的就是剛才收音機裏面播放的《南泥灣》。
她今天晚上,一共得唱兩首歌,還有一首《歌唱祖國》得留在後面配合着舞蹈一起。
程月把李科長給打發了出去,繼續同眾人一起準備表演。
兩個小時的表演,還有得準備呢。
不過在空隙的時候,程月一直拿着筆在紙上寫東西。
至於她寫的是什麼,毛林林好奇的看了兩遍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