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個賤人,你整天想男人,你看看這都是幹了些什麼事!昨天不是你巴巴的跑我家說,蘇阿西對你有意思,但是他媳婦沒死,他不好開口,讓我去找蘇阿柔幫你提提的嗎?
你知不知道,剛才蘇阿柔跟老蘇家一說起你的事,人家連蘇阿柔都給轟出來了!」
「什麼?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小楊氏驚淀的張着嘴,不敢置信的喃喃。
大楊氏看她這傻乎乎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又推了她一把,憤憤的走了,還留下一句話:「以後咱倆井7_k不犯河水,你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絕不放過你。」
「怎麼會這樣?」
楊寡婦沒有聽見大楊氏最後說了什麼,她被大楊氏推倒了,就那麼呆呆的在地上躺着,抬頭望天,又低頭自嘲。
始終不相信昨天來她家說媒的那個李媒婆,是在耍她。
昨天上午她本想閒來無事,進城逛逛的,但,在村頭看見有個婦人向她打聽楊寡婦家在哪兒。
楊寡婦尋思着,這個村里就兩個寡婦,另一個寡婦是李柳氏,別人都喊她李寡婦,另外一個寡婦可不就是自己嘛!
於是問那婦人找她何事,那婦人也不隱瞞,說自己是遠處村子的媒婆,是蘇阿西特地找她過來說親的,說蘇阿西其實已經中意她楊氏很久了,只是已經娶了王氏,也只得這樣湊合着過。
可是現在王氏身體不好了,失寵了,蘇阿西就又動了心思,想要先立楊寡婦當平妻,到時候王氏死了,她就是唯一的媳婦。
楊寡婦想起蘇阿西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某種沉寂已久的種子,悄悄的發了芽,她只推脫了兩句就答應了,問那婦人怎麼進老蘇家的門。
那李媒婆跟她說,王氏還沒死,老蘇家的人不好意思出面,可這種事外人又管不了,最好就是讓她去捎信給遠嫁的蘇阿柔,讓她回來提一提,就說家裏沒個女人主持,心疼她老母親什麼的,找個女人進門伺候一家老小。
還說這都是暗地裏商量好了的,不過是明面上走個過場,要是她願意,明兒個就能派人來說和。
楊氏要是改嫁,就意味着要放棄她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可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太需要男人了,她想要相公孩子熱炕頭,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還特地大中午的跑去姐姐家,連哀求帶威脅的讓姐姐幫她帶信。
姐姐答應她了,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楊寡婦突然放聲大哭,嚇了周圍人一跳,但是並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搖頭嘆息着,寡婦門前是非多。
司寇浩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跌落懸崖,被水流沖走,但是被一個小奶娃救了,那個小奶娃還學着大人的樣子渡氣給他,被他調戲了一頓,還幫他找回了娘親的手帕。
他怕給她帶來危險,在聽見有人來了的時候獨自離開了。
可他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踉蹌,踩斷了一根木棍,不知道被哪兒飛來的石頭壓住了,爬不起來。
再後來,他夢到娘親來救他了,幫他搬開了大石頭,還背着他,找到了一處黑漆漆的小山洞。
可是娘親又不見了,那個小奶娃又出現了,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很很害怕那黑暗的環境,可不哭也不鬧,乖巧地把他的心都要暖化了。
真的好可愛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奶娃!
再後來他失去了意識,娘親不見了,小奶娃也不見了。
啊她們去哪兒了?是拋下他了嗎?
可娘親早就死了啊
果真是夢嗎?
司寇浩眉頭越皺越緊,額上沁出大顆的汗珠,身體不自然的痙攣着,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白靈君嘆了口氣,將他身上的幾處銀針拔下,又在別處灸了幾針。
司寇浩眉心一疼,驟然睜開了眼睛。
雕樑畫棟的閣樓雅間,瀰漫着淡淡的藥香,他微微側目,能看見天邊的彩霞,聽見街上小販的叫嚷聲,好像這一次的場景不是做夢。
但,這是哪兒昵?
他喘息着坐起來,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些蒙圈。
低頭看清楚坐在旁邊整理銀針的人之後,他突然激動的起來,喚了一聲:「小舅舅!」
「舅舅就舅舅,小舅舅是怎麼個叫法。」
司寇浩聽着這話莫名耳熟,好像自己也說過類似的,忙伸手去機拉自己的衣襟。
然後就聽見白靈君說:「別翻了,你把傳家寶給了哪個小姑娘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嘿嘿舅舅,我」
「你少嬉皮笑臉的,你該明白,不應該偷着跑出來,也幸虧是被我救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是」
「別說了,你昏迷的了一夜一天,好不容易才醒,好好休養吧!等你傷好一些,我親自送你回去。
蘇清顏昨天為了找郎中,跑斷了腿,今天一整天全身都酸痛難忍,躺炕上不想下來,她唯一下炕幹的事,除了吃飯跟去茅房,就只有去翻翻艾葉了。
看着天又要黑了,她突然想起陸天輝來,很想很想那一種。
因為今日林府派人送信來了,說明日林老爺會和媒婆一起來提親。
劉氏已經指揮着家裏大小,打掃了大半日的衛生了。
這種即將終成眷屬的儀式感,讓蘇清顏很心動。
喜歡一個人,當然會希望這個人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尤其是看到家人為了訂婚的事情忙碌_
蘇清顏聽見家人收拾東西,唇角微揚,拖着酸痛不已的身體翻了個身,暗搓搓的腦補起來。
想着她如果把陸天輝領回家,跟父母說要嫁給他,是怎樣的場景。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喊門聲。
劉氏拿着雞毛撣子來不及放下去敲門,震驚的差點一個趔趄摔在門框上。
她看見了誰?她看見了跌下懸崖,再無蹤跡的張大妮!
是不是鬧鬼了!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
劉氏蒼白着一張臉,還沒說話,就聽見張大妮壓低了聲音說:「嬸子,我是人,我活的好好的,你別害怕,我來是有事情求蘇清顏。」
「啊」劉氏捋捋自己發軟的腿,有些發怵,忘了給張大妮開門,直接對臥房喊道:「清顏,有人找你。」
「誰啊?」蘇清顏今天一整天都在炕上躺着,劉氏只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沒有喊她幹活。
此時看她掙扎着起床,忍不住去扶住了她一把:「那個張大妮沒死,她還找你有事」
「娘,你被擔心,我們都是閨閣中的小姐妹,她除了我也沒什麼朋友,有事求我也是正常,你就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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