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好幾場之後,眼看又有籠子抬出來,陸天輝眼疾手快的帶着蘇清顏走了。
要是他沒猜錯,裏面又是那種不着片縷的所謂的尤物。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想那種畫面污了蘇清顏的眼。
三個人來的,八個人回去。
雖然有一個是被抬着的。
蘇清顏沒想苛待奴隸,她骨子裏是追求平等的,但是作為主子,她總是要給下面的人立個規矩。
陸天輝和劉重生任何一個人都能背着那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走。
但是她就非要讓那四個女的,輪流抬着走。
她買的那兩個丫鬟沒什麼意見,任勞任怨的。只要蘇清顏不說停,就會一直抬着。
而劉重生買的那對母女,就差一些了,當母親的有些心計,身體勞累不會明目張胆的叫板,會各種表
現。
但是當閨女的就不行了,她自恃美貌,只幻想着跟個有錢人家的老爺,好歹當個姨太太。
誰知她娘這麼不開眼,自己被賣給了布衣就算了,還領着人去把她買出來了。
想到這裏,她就叫苦不迭,看着蘇清顏讓另外倆女的停住,又要讓她和娘接手了,忍不住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在劉重生面前訴苦:「爺,我們是您的奴婢,要怎麼伺候您,抬着您,婢子都沒有怨言,但是讓我們抬着別人家的奴隸,算怎麼回事。
主子,不是婢子多話,那表小姐是沒把您放眼裏啊!」
劉重生還是個大男孩,尚未定親,對這個年齡段的姑娘,屬於都不大好意思說話的類型,此時見小美人兒一口一個主子,一口一個爺的,叫的心都快化了,扭頭對蘇清顏說:「表妹,要不」
蘇清顏不知道那女孩跟劉重生說了什麼,但是她看見那女的在劉重生耳邊咬耳朵了,面上划過一絲不悅,問:「不想干?難不成買你們來,是為了當大爺的?」
小姑娘不服氣,還想辯駁兩句,被她娘拉住了,她娘跪在地上磕頭,求蘇清顏饒了小姑娘一回。
蘇清顏不想在路上浪費時間,沒再計較什麼。
走到村口,跟劉重生分開,臨行前不忘提醒他要給下人立規矩。
陸天輝覺得蘇清顏自打劉重生買了這對母女,就跟變了一張臉似的,他的小媳婦絕不是那麼不善良的人,所以在看向那遠行的那對母女時,也暗自皺了皺眉。
蘇清顏看那對母女不順眼,但是瞅着自己買的這兩個丫頭還挺不錯的,她說:「辛苦你們了,不知你們叫什麼名字。」
「夫人,我叫阿那耶。」
「我是木娜。」
兩個人說漢語說的很吃力,和那些賣奴隸的人一個口音,蘇清顏這才反應過來,那對母女說的話,可不是這樣的,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更像是中原女子。
蘇清顏問:「你們是怎麼被當成奴隸買賣來的?」
「打我們,首領死啦,被抓,就,賣了。」
她們的漢語不大好,手舞足蹈的解釋了很久,蘇清顏聽出來一些大概,應該是她們的部落被別的部落攻陷了,她們的首領死了,然後她們就被抓來發賣了。
「我跟你們說,我不喜歡苛待別人,只要你們好好伺候我娘,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還有,既然你們長的與中原女子無異,以後就不要再說你們那兒的話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中原女子,是我家的丫鬟,你叫水斧,你叫水菊,知道嗎?」
「是!」兩個女子聽到自己有了漢族名字,都開心的糊跳起來,咧出一口大白牙。
蘇清顏又告誡她們兩句,讓她們說話一定要自然,不能讓人看出端愧。
然後才領着她們往家走。
陸天輝跟水斧抬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回陸家,蘇清顏帶着水菊去了蘇家。
劉氏正在和蘇婉一起聽麗娘講課,見她又買了個丫鬟回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問候了秦氏兩句,要留蘇清顏吃午飯。
蘇清顏笑到:「娘,你別忙活了,以後有什麼活,您只管讓丫頭干,麗娘對我們來說亦師亦友,自是不能和丫鬟一併而論的,我今中午不在這兒吃,我去哥哥家看看,說不定能蹭頓飯。」
麗娘武功極強,耳力相當好,蘇清顏跟劉氏在臥房小聲說話,她都是能聽見的。
聽見這句話,一向淡漠的臉,浮現出了一絲感動,不過,也緊緊只是一瞬而已。
蘇清顏從劉氏房裏出來,也少不了交代麗娘幾句,麗娘心領神會,恭敬的說道:「您放心!」
陽光和煦,春風送暖,三月下旬已然有了些春的味道。
特地繞了個遠路去看李紅花賣給她的宅基地,想着等忙完了春耕,就可以着手蓋新房了,到時候新房子建起來,距離白靈君家的房子就更近了,到時候家人也能住的舒服些。
一邊踱步,蘇清顏的在嘴裏小聲嘀咕着:「四,三,二,一。」
她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她得意洋洋的跟白靈君說:「怎麼樣,我算的准吧?」
「不准。」白靈君回身留給她一個背影,說:「我是按照你的倒數開的門。」
她這個哥哥,一點兒也不會商業吹捧。
蘇清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的踏進了門。
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白靈君說:「要是為了你那些嫁妝來的,就不必說了,我白靈君的妹妹,身份尊貴,出嫁自是不能寒酸。」
「額。」蘇清顏聽見身份尊貴四個字,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感動。
唇角盪開笑意,剛要應和,就聽白靈君又說道:
「我白靈君的人,就沒有不尊貴的,連我的侍從養的小狗,都要比別人家的人吃的好一些。」
「你!」
蘇清顏氣的牙根有些痒痒,撲過去抱住白靈君帶着淡淡藥香的胳膊,張嘴就咬了上去。
白靈君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跟小風說:「本公子身份尊貴的妹妹餓了,上飯吧!」
蘇清顏聽見這話,肚子不爭氣的唱起了空城計,她這才想起,她早上就沒吃飯。
這下她連咬都不好意思咬了,跟饞肉吃了一樣。
撩開白靈君寬大的衣袍,看着白晳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上有兩排紅紅的牙印,忙用手揉了揉:「哥,疼不
「不疼。」白靈君修長的睫毛垂了垂,將目光從蘇清顏身上移開,問:「張大妮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如何安排她?」
「她啊,不是蘇大平的媳婦嗎?給蘇大平好了。」
「可是她的賣身契在你手上,你不想管她了嗎?」
「嗨呀,我都忘了這回事了。」蘇清顏一拍大腿,露出心虛的小表情,暗自苦惱:「她爹死了不到一年,她還得守孝兩年,現在蘇大平還沒被催婚,可是明年後年就不一定了,還真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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