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鎖陰鏈,為針線,暫時鎖住鬼差錦囊,防止裏面的寶貝泄露。
其他的,我倒是不擔心。
就怕裏面的熟食露出來,浪費糧食。
你問我為什麼隨時帶着糧食?
回答,就是身為鬼差的職責,時刻準備祭拜儀式。
只是這會兒要是吐出來,就顯得太過於尷尬。
屍王子好奇地圍過來:「鬼差老大,你拿了什麼寶貝?」
「一塊石頭,一把草,算不上什麼寶貝,畢竟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們家的寶貝,我咋捨得多拿!」
「還不算多拿,救人,取十分之一的屍王苔就夠,你小子直接給我拿完了,老子現在腦門都空空的!」屍王略帶埋怨。
我趕緊行抱拳禮:「屍王殿下,王子我就不打擾了,還要回去救人。」
「王子,下山,有時間去大商市,你的花銷,咱給你包了!」
屍王子一副我懂的表情:「慢點啊!要不我送你,我直接送你回去吧!」
一直大手拉住他的腳:「我聽說你小子在鬼城門口調戲女鬼?」
「孩子大了,做父母的要理解!」
「這樣,你進來一下!」
屍王子表情驚恐,手指插進石壁內:「父王,是我錯了,饒過我一次吧!」
「鬼差大人,救我!」
我微笑假裝看不見離開。
一陽跑得更快。
車行山路上。
我在半山腰停止,開車走向一條崎嶇的小路。
一陽環顧四周,有些疑惑:「在哥,不對吧!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點頭,沿着記憶中的方向一直往前方開:「不是回家的路,我記得這有一個洞口,裏面有我要的東西!」
沿着恍惚的記憶,走在真實的路上,真實與虛幻重合。
記憶慢慢變得清楚異常。
我在小路上,七拐八轉,終於來到一片焦黑的土地之上。
一陽下車跟在我身後:「在哥,這是哪?」
「我看,這咋這麼像打過仗一樣?」
車燈照在地上,勉強讓我們看清楚這裏的場景。
我從地上捻起一絲泥土:「這裏前幾天確實打過仗,看山上的痕跡熟悉不?」
「這雷電劈的?」
「對,前兩天石哥應該就是在這跟屍魔戰鬥的,我覺得這應該有我要的東西!」
我站起看向車裏:「老道你回去吧!」
「車裏有那兩個小子在,不會有事!」
「我覺得前面的東西跟屍魔有關係,我想去看看,畢竟郝家村的事,是我疏忽惹出來的!」
「萬一,屍魔在這留有後手,你跟着我,我怕護不過來!」
老道不疑有他:「那你注意安全在哥,要不然你先給小機靈送下去,別你」
「算了,咱不說了,不說了,不聽老人言,你自己看着辦!」
此刻時間,應該是凌晨三點時分。
夏天天亮的早,現在雖沒有陽光,但也不似當初夜晚黑暗。
我拿出手電筒,走在邙山上,這地方我之所以熟悉,跟石飛英沒有關係,完全死因為,我在西門慶的記憶中讀到過。
人心複雜,有時候,我也不清楚,我自己在想什麼。
本想着回家,誰知道一個不注意,就開到這裏。
也許,是我心裏對父親的事,一直介懷,對於胡先生一直放不下。
哪怕,我聽奶奶的不使用胡先生那種術法,可我總是要找到他。
不然,道心不安啊!
這血海深仇,誰能放過!
睡不着的夜晚,那雙紅色的眼睛,總是在我心頭盯着我。
我必須,找到胡先生,找到他,殺死他,殺死我心裏的噩夢!
為了仇恨,也為了重生!
更為了,一直藏在心裏佈滿仇恨的自己。
我低頭看見手上縈繞的怨氣:「西門大官人,真的一刻都不停歇啊,現在又纏上我了!」
自我吞噬西門慶記憶後,就一直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一直纏繞在我心頭,本以為是接觸鬼怪過多,內心怨念激發。
在人世間,或者冥界,都有很多這樣的名場面。
一向正義的領頭者,心中怨念激發,變成最邪惡的人。
所以,地府的孟婆湯不止供應投胎轉世的鬼魂,還會簡化後給鬼差使用,這可比心理治療管用多了!
我揮手,消散手上怨氣。
這種層次的怨氣,對我來說,構不成威脅。
不過是揮揮手的事。
但,還是引起我的注意,下一次去城隍廟,要去找乾爹取一點孟婆湯,去去心中苦楚。
作為陰司公務員,有福利不用,是什麼道理!
咱可不能替公司省錢!
往裏面走,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屍臭味!
這是屍魔身上的味道,想着當初西門慶的記憶,我拼命回想:「原來,當初屍魔不是從地下出來,是從這!」
背靠牆壁。
作為把生命看在第一的戰士,我手上出現斬陰刀,靠着山壁的後背,也有盔甲附着。
想要陰老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咱就是陰司的!
往前幾步豁然開朗,我有些奇怪於邙山的內部結構。
屍王洞那裏是一個巨大的墓穴,這裏還是一個巨大的山洞,不過看山壁的樣子,似乎不是人力開鑿的。
這麼大一個山,內部幾乎是中空的。
邙山到底依靠什麼矗立在這中原大地?
走到洞口中間,我看見一個蜿蜒向下的水潭。
憑藉記憶里的丁點記憶,我察覺到此處不是水潭,應該是當初招呼屍魔的通道。
只是不知道,在洞中是如何儲存這麼多水。
我手機燈光打開,照亮山洞,發現整個山洞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有幾個蜿蜒的符咒,我用手機拍下來,有一個人工開闢的供台,上面有蠟燭跟香灰的痕跡。
應該是最近開鑿的。
更有可能是胡先生弄的!
「所以,這裏是他的堂口?」
其實,我心裏早就有一個想法,胡先生應該是東北那片的,更應該是五仙家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仙家,還是仙家弟子。
我心中憂慮,東北五仙之所以叫仙家,最關鍵就是因為他們修行的是功德之道。
修的是天之道。
可胡先生做的事,從地府奪魂,很明顯是逆天之道。
這件事,那些仙家頭領,到底是知道,還是沒有聽說過?
山洞裏有風,我聽着風聲,閉上眼睛,睜開眼往水池裏看:「這裏面,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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