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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忽然這麼問啊?」江歲寧提起勉強的笑,她唇角的笑意是很僵硬的,她說:「過去太久了,我幾乎都要忘光了。」
多少年過去了?
數都數不清楚。
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他也一直沒有懷疑過,為什麼現在開始盤問她?
母親信誓旦旦的告訴過她,盛西周不可能想起一丁點以前的事情,這些年確實如此,她漸漸也幾乎快忘記了那些事。
盛西周和江稚是青梅竹馬的鄰居。
這件事,江歲寧早就知道。
「你也忘了嗎?」
「忘了。」江歲寧故作輕鬆,她說:「我那時候很頑皮,可能又是被媽媽罵了吧。小孩子總是愛哭的,你小時候不喜歡哭嗎?」
盛西周的黑眸幾乎要穿透她虛假的內心,盯了她半晌,她腿腳發虛,她聽見他說:「我隨口問問,你不用緊張。」
江歲寧抿唇不語。
楚黛看看身邊的江歲寧,又看了看對面的盛西周,只有她聽得雲裏霧裏。
實在沒有懂兩人在說什麼。
盛西周擰開房門,回房休息之間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面色泛白的少女,「你也早點睡,睡個好覺。」
江歲寧僵硬點頭,「晚安。」
楚黛等到盛西周回了房間,才敢小聲和江歲寧說:「盛先生好寵你啊。」
江歲寧一身的冷汗,這會兒都沒心情去應付她。
楚黛很羨慕江歲寧能有這麼多人的喜歡:「他一看就還記得你們初見時候的畫面,看來是對你一見鍾情。」
「黛黛,我有點不舒服,我們都早點休息吧。」江歲寧強撐着精神打斷了她。
楚黛聽見她不舒服連忙緊張了起來,「好,那你快回房間洗漱睡覺,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滑雪呢。」
「好。」
江歲寧今天晚上根本睡不着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另一邊的江稚睡得倒是很好,坐飛機對她來說是件很勞累的事情,在飛機上睡得也不舒服,下午和晚上又有些不太愉快的經歷。
她睡得沉,沈律言什麼時候靠在她的枕邊,她都沒有察覺。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了自然醒,大片大片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爭先恐後灑滿臥室。
客房裏暖氣充裕,哪怕是穿着睡裙也不會覺得冷。
她醒的時候,沈律言已經洗漱順便換好了衣服。
他好像很喜歡在寒冷的時節穿上毛衣,他的長相本來也不是特別冷漠的那種,配上柔軟的毛衣只會讓他看起來更柔和。
看似隨和,實際上他還是從荊棘里殺出來的高貴大少爺。
江稚腦袋懵懵去浴室刷牙洗臉,冷水拍在臉上她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沈律言看她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委婉提醒她:「我們今天要去滑雪。」
江稚聽得有點煩了:「我知道的,你說了好幾遍。」
她站在衣櫃前面,「滑雪要穿什麼衣服?」
沈律言看了眼她這次出門帶的衣服,挑了挑眉:「不用管,那邊有得賣。」
江稚點點頭,真的就隨便挑了件羽絨服套上。
兩人在客房裏吃的早飯,沈律言打電話讓工作人員送了上來,現在還熱乎着。
江稚喝了幾口粥,就飽了。
沈律言早餐必備依舊是杯美式咖啡,他忽然間問:「你的生理期來了嗎?」
這些天朝夕相處,好像是沒有。
他也不能肯定。
江稚更加沒有胃口,抬頭看向他:「沒來又怎麼樣?」
她平靜地問:「沈先生這麼怕我懷孕嗎?」
沈律言沒有惡意,並不理解她忽然冷漠下來的態度。
他是關心,不是質問。
顯然被她誤解了。
「我不怕。」
「對,你不用怕。」江稚對這類事情就是很敏感,這就是她心裏面不能觸碰的那根刺,她一遍遍給自己洗腦,不要杯弓蛇影,但潛意識的反應無法忍耐,等到情緒稍微平復了些,她說:「你不要疑神疑鬼,我比你更害怕我再次懷孕。」
沒有人會想要承受同樣的痛苦第二次。
江稚現在都還記得那天做手術的時候,護士習以為常的表情,只是把她當成手術台上需要處理解決掉的麻煩。毫無尊嚴可言。
沈律言放下杯子,「我沒這個意思。」
江稚詫異他竟然願意解釋,她態度算不上來:「怎麼?你要讓我生下來嗎?」
真的懷孕,她自己都不願意要。
和他的婚姻已經夠牽扯不斷。
再來一個孩子,亂上加亂。
他沉默。
她也沉默。
等到兩人都冷靜了一些之後,江稚的手指握得很緊,她低頭說:「沒來。」
她在沈律言說出傷人的話之前繼續說:「你給我介紹的那個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治耳朵的,藥吃多了是會影響到經期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用我的人格和你擔保,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絕不讓你再次為難。」
沈律言聽着她認認真真同自己發誓,那些字眼就是生了鏽的鈍刀,刮着他心口的肉。
他深深吐了口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哦。」
吃過早飯,兩人好像都忘記了這段不愉快。
坐上酒店安排的車到了酒店後山的滑雪場。
沈律言不由分說拉着她去換衣服,隨後又去大堂里拿滑雪的裝備。
雙板,護膝,盔帽。
沈律言很快就換好了裝備,他拿着滑板,對她抬了抬下巴,有個瞬間和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重合,他順便拎起她的滑板:「走了。」
江稚不會穿滑板。
沈律言蹲了下來,教她怎麼套了上去。
他抓起她的手,帶着她一點點往前。
她很害怕,現在也只能緊緊抓着他胳膊不敢鬆開。
男人偏過臉對她笑笑,頭頂是絢爛的陽光,他的笑容一如當初:
「別怕,不會讓你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