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聽完這些間諜名字,神情複雜。
沒想到啊!
真是沒想到,她知道隊伍里肯定還藏有日本鬼子的間諜,可沒想到竟然能有這麼多人。
而且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讓她聽了以後,皺緊了眉頭。
無常聽完以後,也是一愣。不過他心理素質極好,遇到任何事都能快速冷靜下來。
只是說道:
「大當家的,間諜這事兒咱們還需從長計議。
無論任何時候,咱們都得講證據,不能只聽這老鬼子的一面之詞。
萬一他故意往真正的間諜名單里,摻雜進去咱們自己的人,到時候咱們豈不是會冤枉了好人。
那可就中了這老鬼子的奸計了。
最好還是把名單上的人先都給控制起來,挨個問話,確定好了誰忠誰奸,再行處置。
您看怎麼樣?」
陳秀秀聽了無常說的話,不由得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說的對,咱們既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凡事還是要靠證據說話。
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
你辦事,我放心!」
無常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一陣火熱,但臉上神情絲毫未變。
只是答應一聲,下了一個命令,抓人!
把名單上的人全部先抓起來,挨個問話。
勢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要把所有隱藏在山寨里的不穩定因素全部剔除掉。
無常辦事那是相當乾淨利索,不多時,名單上的人都被抓住,除了有一人不知去向。
搜遍了整個天寶鎮,也沒見到那人的蹤跡。
無常心道:難道我看錯了,那人竟然真的是奸細不成?
不然怎麼找不到人了呢。
如果那人真是間諜,很可能副官一被抓,他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那麼現在找起來,八成還得很是費一番周折。
但同時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人是個好的,但已經被日本鬼子派來潛伏在山寨的間諜,把他給暗害了。
不過無論哪種可能,還是得先把人找到,審問以後,才能下定論。
於是又撒出一隊人馬,繼續四處找人。
其他已經被確認投靠了日本鬼子,做了間諜的人,一經核實,就地正法。
這邊正忙着鋤奸行動呢。
那邊陳秀秀突然暈倒了。
陳秀秀這一暈倒,可把山寨上上下下的人給嚇壞了,幾個大夫,包括鍾先生都過來看她。
王老虎也不知道從哪個老鄉家裏,弄來的老母雞,讓廚房給陳秀秀做雞湯補身體。
該說不說王老虎這人關鍵時刻,還是表現得挺不錯的。
主要是他現在也想明白了,自己想篡權奪位,暫時恐怕是沒啥希望,那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巴結陳秀秀呢。
這一段時間,陳秀秀這麼重用他,他感覺這種滋味還真不錯。
尤其韓二當家的還對他說:
「你呀,可消停的吧。你瞅瞅大當家的多重視你呀,把籌糧工作都交到你手上了。
你可要知道啊,自古都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一說,隊伍里的糧食那可是重中之重的活兒。
非主將心腹之人,不會把這任務交給他。
現在大當家的能把籌糧這活兒交到你手裏,那就證明,在大當家的眼裏,你即便暫時還當不得她的心腹之人,那至少也是可以讓她信任的人。
你瞅瞅人家那心胸,半點不因為你那些小心思記仇,這樣心胸開闊的人,值得咱們追隨呀。
你別再起高調了,說實在的,咱們大傢伙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那就是抗擊日本侵略者,把他們趕出中國去,還我河山。
咱們大傢伙的目標一致,只要勁兒往一處使,那誰當大當家的,還不都是一回事兒麼。
你說對吧!」
這麼勸了幾次,王老虎就覺得,哎,陳秀秀做老大,他能混個老大的心腹之人噹噹,也蠻不錯的嘞。
於是一看陳秀秀累得病倒了,那是真上心幫着忙活。
幾個大夫診治之後,一致的意見就是陳秀秀這是操勞過度,長期營養不良,加上急火攻心才導致的突然間暈倒。
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同時加強營養,少操點心。
鍾先生親自開了方子,讓人抓藥去了。
陳秀秀一睡就是兩天,她醒了剛一睜開眼睛就問無常:
「找到人了嗎?」
無常道:「暫時還沒有。」
陳秀秀擔憂地說道:「說起來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找到人,可別是遇到啥危險了。」
話音剛落,只聽外面一個人哈哈一笑:「哈哈哈,是要找我嗎?我這可不就好好地回來了嘛。」
無常一聽,一個閃身來到那人身後。
手中的匕首抵住那人的咽喉,冷聲喝道:「來人,把他捆起來。」
那人哈哈一笑,用手輕輕撥開匕首,神態自若的問道:
「無常兄弟,捆我?所為何事啊?」
「你自己心裏清楚!」無常另一把匕首抵住那人的心臟,「你再動一下,這匕首必然見血。」
陳秀秀艱難起身,也哈哈一笑,說道:「韓叔,你這是穆桂英掛帥,場場落不下你呀!
你這都被人咬出來幾次,說你是間諜了?你這可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說來,韓叔啊,你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
可真是讓咱們好找啊!
大傢伙都擔心你是不是被日本鬼子給暗害了去,擔心得不得了啊!」
韓二當家抽了抽嘴角:
「這裏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讓其他人都出去,咱們單獨聊聊。」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面面相覷,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陳秀秀心想,如果韓二當家的真是間諜,絕不會跑了又回來。
不過凡事都有萬一,萬一他真是間諜,跑了又耍詐回來要單獨跟我講話,難道是想殺我嗎?
但又一想,韓二當家的如果真是間諜,當初自己在山寨還沒站穩腳跟的時候,他隨便動動手腳,自己都說不定早就死了。
又何必費盡心機幫自己那麼多忙,對付日本鬼子呢。
所以這個人估摸着應該還是可靠的。
但人心易變,誰也不能保證這個人原來是好的,現在就也還是個好的。
想到此,陳秀秀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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