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在這兒眼巴巴地聽田雲長回憶鑰匙具體會藏在哪裏呢,那邊卻忽然鬧騰起來了。
這又是咋回事兒呢?
這不是王老虎和四荒子陳秀秀一個人來不放心麼,當蔡曼麗派人去通知他們的時候,就跟過來了。
來了以後,倒是消停的呀。
他倆就偏不。
這不倆人平日裏就不咋對付,到了這裏,沒事兒的時候,也較着勁兒呢。
話說那匹替老孫頭兒背裝備的野狼,身上的東西,剛被老孫頭兒給取下去,它樂的呀,一蹦三個高。
可算是自由了,輕鬆了,說什麼也得好好歇一歇。
要說替老孫頭兒背裝備的這狼,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貨過去一直走的是孤狼路線,什麼覓食呀,打獵呀,尋找駐地呀,統統都是它一匹狼操持。
還別說,這匹狼無論是心計還是手段,都不缺,武力值更是高得出奇。
但是吧,做孤狼就有一點不好,即便它再勇猛,再厲害,盤算的再周全,奈何獨狼難支呀,總有顧全不到的地方。
水草豐滿、食草性動物多的時候還好點,隔個那麼一兩天,總能讓它逮到點獵物,飽餐一頓。
可冬天就難熬了。
許多食草類動物都躲起來了,而且,因為地面有雪,追擊的時候,就沒過去那麼靈便。
食物一匱乏,它就時不時地得忍飢挨餓。
時間長了,整個狼都瘦了一大圈兒,這孤狼一琢磨,這樣下去,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還是得加入個狼群。
狼多力量大,捕獵的時候幫手多,大傢伙齊心合力,捕到的獵物想必也能多點。
雖然說獵物到手,得大傢伙分着吃,但總比現在一口吃不着,忍飢挨餓強百倍。
這想法一出現,馬上就得實施啊,不能再繼續餓下去了。
沒看蛋蛋都餓抽抽了麼。
但還沒等它加入到哪個狼群里呢,空玄就來了,把它網羅到了隊伍里。
要說按照這匹孤狼的本事,想做個小頭領,那都得說是大材小用了。
它那一身的武功,說起來,跟小狼王不相上下。
只是呢,它加入空玄控制的狼群里以後,就發現,哎,日子過得不錯呀。
隨便渾水摸個魚,就能非常輕易地吃上飽飯,而且還沒啥太大的危險。
能享福誰願意遭罪呀,是吧。
這道理對於狼來說,也是一樣的。
所以這匹孤狼,能偷懶就偷懶,愛上了鹹魚躺平這種生活方式。
因此它一卸下老孫頭兒的那些個裝備,立馬找到了個沒人的角落,躺倒在地,舒服地喟嘆一聲,開始歇着了。
一副不開飯別喊我的架勢。
要說人家這孤狼好好躺着呢,也沒礙着誰的事,就讓他擱這好好待着唄。
可王老虎手欠呢,他看見角落裏躺着一匹溜光水滑地大狼,而且這狼吧,躺下之前,還非常人性化地打了個哈欠,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嗨,這可比他東奔西走的自在舒服多了哈。
心裏就不得勁兒了。
竄上去就擼了一把狼尾巴。
狼感覺到有人碰自己尾巴,警惕地睜開眼睛瞅了瞅王老虎,哦吼,兩腳獸哇,那沒啥事兒了。
關鍵是它感覺到王老虎跟空玄他們是一夥的,證明對自己威脅不大。
所以眼皮子一耷拉,它又把眼睛給閉上了,繼續歇着。
一看它這樣,王老虎可更氣得慌了,又伸手呼擼一把狼肚皮:
「嗨,兄弟,醒醒醒醒,別睡,起來一起嗨呀!」
這回狼連眼皮都沒睜,嘿呦,呼擼得挺舒服哈,不然再來一下!
肚子往王老虎的方向還湊了湊。
把王老虎整得都樂了。
四荒子這不是跟王老虎不對付麼,一瞅王老虎跟個沒事人一般,在這兒給狼順毛摩挲呢。
他嘴一撇,小樣兒,就你能!我也會,看我噠!
四處撒摸了一番,嘿,別說,對面倒是沒看見躺倒在地的狼。
可有匹狼倆爪一伸,下巴頦子往爪子上一搭,趴地上在那兒看熱鬧呢。
四荒子心裏話,王老虎都能呼擼狼,我憑啥不能啊。
我這回要呼擼個比王老虎那邊那匹狼還厲害的。
過去就湊到狼跟前,伸手就要摸狼腦瓜子。
趴着的這匹狼正是狼三,它可是狼群里出了名的乾飯狼啊,信奉的是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平時乾飯可積極了。
它跟着空玄跑了這麼老半天,早就餓得前腔貼後肚的了。
看着面前這些走來走去的兩腳獸們,哈喇子淌出來多老長,饞呢,想吃!
但因為空玄給它們下過命令了,不許它們吃眼前這些人,沒奈何,只能強忍着,不敢下口。
可沒想到,嗨,面前這兩腳獸真是個大好人呢,居然急狼之所急,把手都伸自己嘴巴子旁邊來了,這是主動想讓狼吃的意思唄。
那必須不能放過嘍,趁着空玄沒在跟前,趕緊乾飯呢。
這可是餵到嘴邊的飯,不干不行,先干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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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都對不起人家辛辛苦苦把手伸到自己嘴邊來一回。
「啊嗚」,照四荒子的手就來了這麼一口。
幸虧四荒子反應速度比較快,一看狼來咬他手了,馬上把手給縮回來了。
不然,估計這手就不是他的了,已經成了狼的腹中餐了。
王老虎正在旁邊看着呢,一瞅這邊的情況,四荒子學他呼擼狼,居然差點被狼把手給咬掉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看出來你不行了吧?
我都呼擼狼這麼老半天了,狼不說沒咬我,還往我跟前湊,一門想讓我再呼擼幾把。
可你呢,剛一伸手,狼就沖你下口了,啊哈哈哈哈,你不行,不行啊!
想跟我學,你還欠點火候,啊哈哈哈哈——」
把四荒子給氣的:
「知道為啥狼不咬你,只咬我嗎?
那是因為我有人味兒,你沒人味兒!」
說完還傲嬌地把頭髮一甩,眼睛斜楞着瞪視着王老虎。
王老虎一聽四荒子這話,可來勁兒了:
「啥啥啥?你說我沒人味兒?咋的,你聞過呀?」
四荒子眼珠子瞪溜圓:
「呸,就你那鱉犢子樣,誰稀得聞你那身狗臭味兒呀!」
「嘿,說話就說話唄,咋來不來的你還罵上人了呢?你是不是欠揍?」
倆人都不是啥省油的燈,吵吵吧火地,就動上手了。
他倆這麼一撕吧,可把地上躺着的那孤狼給折騰壞了。
也不知道是他倆誰,或者是在旁邊負責拉架的人,把這狼的腳丫子給踩着了,踩的嗷嗷直叫喚。
可太疼了,孤狼有心想咬那踩它腳丫子的人一口吧,還礙於空玄的命令,不敢下口。
不咬一口吧,是真他娘的疼啊。
最後只能氣哼哼地夾着尾巴去另外一個牆角躺着去了。
倒是狼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撲棱就站起來了,目光炯炯地盯着王老虎和四荒子倆人干架,簡直都恨不得在旁邊搖旗吶喊:
「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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