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這些人全都跑出去了,不可避免地,會跟外頭的小鬼子們接觸。
一接觸,好麼,凡是跟他們這些人接觸過的小鬼子,一律毒發,眼瞅着也都要不行了。
宮錯堪平捂着被寧次抓過的手,這手是鑽心的疼啊。
而且黑紫黑紫的,甚至還不斷地有往胳膊上蔓延的趨勢。
宮錯堪平在心裏痛罵了寧次千百回,但罵了也只不過緩解了點他的心理壓力,對他的傷勢,毫無幫助。
還是得想法子找個大夫,來給他們治病啊。
不然就這麼一群人在這兒乾瞪眼,那不是等死呢麼。
於是就命令外頭一個沒跟他們接觸過的小鬼子:
「你去,多找幾個大夫過來。
順便再去研究所,把裏頭的人多請來幾個。」
小鬼子聽令而去。
這小鬼子也不想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了呀,能不害怕麼。
沒看凡是跟裏頭出來的這些人接觸過的,都跟那些人得了一樣的病了麼。
有機會走,可得在外頭多磨蹭一會兒再回去。
免得被傳染上。
所以這小鬼子在外頭磨磨蹭蹭地,好半天才把大夫給找來。
幾個大夫過來一看,好麼,這一大院子的人,都有往烏漆嘛黑髮展的趨勢。
那是啊,凡是接觸過陳儉血肉的人,都黑紫黑紫的。
跟那紫甘藍的顏色,好有一拼。
嚇死個人了好麼。
大夫都不敢仔細看他們。
但還得乍着膽子,給他們瞧病。
最後還是宮錯堪平有大局觀,大夫還沒給他們這些人看病之前,他就提前說了:
「你們幾個,最好提前做好防護措施,這個病,很有可能會傳染。」
他也是怕萬一這幾個大夫也被傳染上了,到時候誰給他們治病啊。
幾個大夫一聽,這病居然還能傳染?
我的媽呀,可不想也變成紫甘藍。
趕緊又出去,把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又進來給他們這些人看病。
自然第一個看的是宮錯堪平,在這裏就屬他官職最高。
其次是寧次。
幾個大夫瞧完了,不禁面面相覷。
沒瞧出來這是啥病。
只憑猜測,大概可能備不住,是中了某一種毒藥,而且是劇毒。
但該怎麼治,那就不知道了。
因為這病,忒邪性了。
饒是他們自詡見多識廣,這種症狀,也從來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的東西,診治不出來患病原因,自然也就不能對症下藥,這讓他們怎麼治!
沒法子治。
宮錯堪平一聽幾個大夫說治不了,氣得一拍桌子:
「廢物,要你們何用?居然連這么小的一個病都治不了!」
幾個大夫心說,這要是小病,那請問啥是大病啊?
當然,他們肯定不敢這麼問到明面上,只能腹誹一下。
還幸好這幾個大夫都是小鬼子。
宮錯堪平雖然生氣他們治不了病,但也不會真就把他們給怎麼着了。
這要是在外頭請來的中國大夫,說治不了這病,估計這時候已經被他給咔嚓了。
寧次聽完幾個大夫的話,也是面沉似水,他的情況,比高錯堪平還要嚴重得多,已經爛到肘部了。
再往上發展,說不定整個人都得爛沒了。
至於說為啥他的情況,要比別人都要重得多,發展的也要迅猛得多呢?
那是因為早就在更早以前,陳儉一跟他接觸上,就偷偷給他下了毒了。
只不過沒讓他這毒過早發作就是了。
但只要一發作起來,那就比旁人的要嚴重得多。
陳儉這毒就這麼霸道。
想當年文書業大仇得報的那一天,就曾經想追隨自己的妻兒於地下。
反正他在這個塵世早就沒了可讓他留戀的東西,還活着受這罪幹啥?
只是在他臨要死的那一刻,文書業絕望地發現。
他雖死,但毒不散。
會潛伏在他的身體裏,隨着身體的腐爛,慢慢地浸入土壤里,空氣中,甚至附着在周圍所有的物體之上。
甚至於火化都不行,火化以後,他身體裏的毒,還會隨煙塵揮發,那放毒的範圍可就更廣了。
這還讓他咋死啊,死不起呀!
他雖說只是個落魄文人,沒權沒勢的,但也是打小讀聖賢書長大的。
不知道這事兒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他自己死後會遺禍千年,甚至千年都不止。
他豈能讓無辜的其他人受連累。
他做不到視而不見,這跟他素日來的人生理念相悖離。
於是只能苦笑一聲,結廬在妻兒的墓前,邊守墓,邊研究怎麼才能化解他這一身的毒素。
即便不能化解,也要找出一條讓他死後,不至於禍害到其他人的辦法。
多年研究下來,才終於被他摸索出來一套方案。
那就是藏毒於五臟六腑之間。
死之前,再吞服下一種特製的藥丸,把自身置放於非常結實的密閉容器中。
然後引爆藏毒,使自身炸成肉泥。
把這密閉容器放於火上熏烤,直至裏頭的肉泥血水等物全部乾枯為止。
再找方圓幾百里地都沒有人煙的偏僻之地,往地底下方深挖個七八米,十來米的,把容器埋入其中。
只要容器不壞,毒便滲透不出來。
大概如此過個百八十年,估計毒也就被化解完了,再威脅不到其他人了。
但是這麼一來,就需要在他死後,能有個替他張羅這些事兒的人。
而且這人還得有膽有謀,更得跟他相交莫逆。
不然誰肯幫他辦這事兒啊。
本來他發誓不出世了,就此隱居在此,等待死亡的到來。
可就因為這個緣故,又開始結交江湖上的朋友。
最後還是那老太太他們門派的一個先輩,入了他的法眼了。
被他託付着辦了後事,自然,這功法也被他贈與了那老太太門派的先輩。
記載到了門派的藏書閣里,最後,為陳儉所學。
現在小鬼子想配出能治療宮錯堪平他們所中之毒的解藥。
哪裏有那麼容易啊。
想當年文書業因為身無分文,靠乞討弄來的毒物,練就的毒功,最後還得靠他幾十年日夜不休地研究,才能研製出來壓製毒素的解藥。
陳儉身上用的毒,種類何止是文書業的幾倍之多呀。
這些小鬼子們想在短時間之內,就研究出來解藥,可做他的春秋大頭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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