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怪物自己逃走了,但陳秀秀她們幾個也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道這怪物是真走了還是假走了。
萬一躲在哪疙瘩暗戳戳地想偷襲他們呢。
再或者這怪物還有同夥,它不敵他們幾個人,去召喚同伴過來要繼續攻擊他們呢。
所以陳秀秀她們即便見怪物走了,也還是嚴陣以待。
倒是空玄被那怪物給熏的噁心勁兒還沒過去呢。
皺着眉頭「呸」了好幾口。
才斜楞着眼睛,沒好氣地對老孫頭說道:
「我說大兄弟,你這又是拿着羅盤好一陣測算,又是刨坑挖洞的,合着是把我們給誑到這兒來打怪獸來了?
讓我們替你打怪獸,你倒是提早知會我們一聲,我們也好準備點趁手的傢伙什啊。
你說就這麼冷不丁一下子跟怪獸遇上,萬一不留神,出個好歹的,你能負責還是怎麼的?
現在怪獸我們已經幫你打破了,說吧,這怪獸到底是個啥玩意?
你又是從哪裏給掏騰出來的呀?」
這老孫頭兒哪兒敢認下來了。
但凡他敢認下來這怪獸是他給淘騰來的,空玄怕不是就敢打死他。
於是趕緊解釋道:
「大師啊,可別提了。
這怪物,我也不知道是個啥東西呀,更不知道,為啥說好的只是個地道,結果打裏頭往外頭鑽怪獸呢。
唉,我今天呢,認倒霉了。
不光我倒了血霉了,居然還帶累到你們仨,我得鄭重跟你們道聲歉呢,實在是對不住了!
至於說帶你們過來,那絕對沒有打着讓你們替我打怪獸的主意,誤會誤會呀!」
說完,對着空玄他們仨人,深施一禮。
陳秀秀其實也知道剛才那情況挺危急的。
險一險就得交代在這兒。
如果不是她知道老孫頭兒確實不是啥壞人,八成都得懷疑是不是老孫頭兒故意把他們引來餵怪獸的。
不過說實在的,剛才打怪獸的時候,能感受得出來,老孫頭兒確實是使了大力氣了。
沒藏奸耍滑啥的,也是真跟怪獸拼了命了。
初步可以排除老孫頭兒有可能想坑他們一把的嫌疑。
所以還真就不能受這個禮。
尤其在這種危難關頭,人家老孫頭兒還敢冒着殺頭的危險,幫大荒子他們運送物資,這是多難得的一個大好人呢。
可不能讓好人寒心呢。
故此趕緊一閃身形,沒受老孫頭兒這個禮。
嘴裏也是一個勁兒地說:
「孫師傅,想必您帶着我們幾個過來,也是出於好心,沒有啥惡意。
只是事出意外,恐怕連您也未曾料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這麼個怪獸。
所以,不怪您不怪您。
只能怪咱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沒挑個好日子出門啊。」
空玄雖然還是有點氣不順,但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老孫頭兒既然已經誠心道過歉了,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也沒有死揪着不放的想法。
倒是蔡曼麗在旁邊說了一句:
「我說孫大爺呀,不然您還是快跟我們說說,您巴巴地把我們帶到這兒來,到底有啥驚喜吧。
不然呢,我還真有點膽兒突的,不太敢跟您往下走了。」
這說的倒也是實話。
任誰被帶過來,冷不丁見到這麼一個怪獸,也得打心眼裏害怕。
尤其在這兒還不能開槍射擊,只能選擇用冷兵器或者肉搏。
不然,槍聲一響,就怕再把小鬼子給招來。
誰不怕繼續留在這兒,再來幾個像剛才那怪獸般的龐然大物啊。
他們幾個剛才可是險勝啊。
但凡那怪獸繼續跟他們打下去,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老孫頭也不敢賣關子了,拿手一抹臉,得,既然說好的驚喜已經變成驚嚇了,那就說吧,也別搞啥神秘了。
於是拿手一指那黑黝黝、陰森森地洞口,對陳秀秀仨人講道:
「那我就跟你們仨直說了吧。
也不賣啥關子了。
看見這洞口沒?
如果我要是說,這洞口能直達張家店內部,你們能信不能信?」
陳秀秀一聽,眼睛就一亮:
「孫師傅,您這話可當真?這洞口,真能直達張家店中心位置?
那可太好了!
可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不成您從這地道走過?」
陳秀秀心裏不由犯上了嘀咕。
真要是老孫頭兒從這兒走過,那他究竟提前知道不知道這洞裏有怪物呢?
空玄和蔡曼麗在旁邊也目光灼灼地瞪視着老孫頭兒。
老孫頭兒心累呀,神秘感是啥,端不住了,就明說了吧。
再不說,估計人家都要懷疑他別有用心了。
於是嘆口氣,對陳秀秀等人說道:
「其實我不姓孫,孫是我母親的姓氏,只不過後來發生點事情,這才隨了母姓。
其實我原本姓張,就是張家店的那個張。
我是張家的二老爺。」
「啊?不是說張家店的張大地主,一家子都死絕了嗎?」這話一出口,陳秀秀才感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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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話,好像說老孫頭兒不應該活着似的,屬實說的不太好聽。
於是訕笑一聲,趕緊茬開話題問道:
「那什麼,那您怎麼又改姓孫了呢?」
老孫頭兒苦笑一聲:
「你們聽我給你們細講啊。
正好,也再等等看,洞口還會不會繼續往外頭爬怪獸了。
待會如果裏頭沒啥動靜了,咱們幾個說不得還得下去探探路呢。」
「您說您說,我們幾個聽着呢。」蔡曼麗平日裏也沒啥愛好。
難得有個這麼聽八卦的機會,可不得好好聽聽麼。
於是陳秀秀她們,就聽老孫頭兒講了起來。
卻原來,張家店住着的張大地主一家子,來到張家店,可是正經有年頭了。
時間直可追溯到清朝初年。
只是等到了老孫頭兒他爹這一代,整個張家就剩他爹張老太爺這一根獨苗了。
話說張老太爺年歲到了以後,家裏為了早日能開枝散葉,傳宗接代。
早早就給張老太爺娶了個門當戶對的媳婦。
誰知道這媳婦是個命薄的,過門不過兩年,生產的時候大出血,難產而亡。
生下來的孩子倒是還好,是個胖小子,請了奶媽子照看着。
續娶的媳婦,就是老孫頭兒他娘馬氏。
這馬氏家中獨她一女。
馬氏的爹是衙門裏主管刑名的師爺。
過去那時候,主管刑名的師爺,那外撈可多了去了。
即便他自己個主觀上不想收受賄賂,也多得是人給他送禮的。
因此雖然家裏人丁單薄,但特別有錢。
馬氏在家裏,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丫鬟和老媽子伺候着,享福得很。
本來馬氏的爹,想着家中僅此一女,不如招贅在家,也省得女兒嫁出去在婆家受委屈。
誰想到,一次出門趕大集,也不知道怎麼的,馬氏就跟張老太爺看對了眼。
在家裏吵着鬧着,非要嫁給張老太爺不可。
任憑馬氏的爹娘如何勸阻,依然選擇一意孤行。
沒奈何,馬氏她爹只能給閨女備下豐厚地嫁妝,把女兒嫁到了張家。
但總歸是對閨女不聽勸告,心裏仍然覺得氣不順。
偏巧這當口,老妻老蚌懷珠,又產下一子,正是高興的時候,心裏有了別的寄託,疼愛女兒的心,也就淡了下來。
加上跟張家距離也遠,漸漸地,來往也少了。
馬氏在娘家金尊玉貴養大的,多少有點不食人間煙火。
對於外人的防範心理,就要差上那麼一些。
可就被別有用心的人,給鑽了空子了。
鑽空子的是誰呢?
就是張老太爺前頭那個媳婦的娘家。
這前頭媳婦的娘家姓紀,原來跟張家也算門當戶對,自然也是富貴人家。
可後頭家裏幾個孩子爭產,死了好幾個。
家業也被敗壞了不少。
漸漸地,就沒落了下來。
都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原來家裏情況好的時候,紀家還真沒出啥么蛾子。
可家裏這一敗落,就起了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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