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做鬼臉的小姑娘,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來,笑得急了,還打起嗝來:
「嗝······你們快別逗我樂了,說說來這,找仙姑到底啥子事吧,哈哈哈哈······啊嗝······」
劉勝利一看這小的都笑了,想必大的雖然不說話,但是也不咋生氣的樣子,就趕緊扒拉大荒子,小小聲告訴他:「快別扇嘴巴子了,仙姑已經不怪你了!」
大荒子這時候的臉,都扇得紅腫一片,腫得老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豬精轉世呢。
女人使出積攢了快十年的洪荒之力,好容易控制住臉上的笑肌。調整了半天扭曲的肌肉,又是言簡意賅地:「錢。」
劉勝利沒聽懂:「嗯?啥?」
小姑娘脆生生地給他解釋:「仙姑問你們,想弄到槍,你們最多能出多少錢。」
劉勝利看向大荒子,這得大荒子發話呀,他也不知道他來這裏弄槍,到底準備了多少錢。
當然,是對付日本鬼子的話,劉勝利還是準備,掏出自己的棺材本,幫大荒子一把的。
可別小瞧劉勝利的棺材本呀,這老頭當年,正當壯年的時候,可是沒少摟錢。那時候世道還沒有這麼亂,大戶人家隨便摸一摸,就能摟好多寶貝。再加上劉勝利可是他師父唯一的衣缽傳人,可是繼承了好些師父的遺產。
攢了一輩子,本來想等自己快不行的時候,分給大荒子和雙鼠姐妹倆個,給三個徒弟多少留點念想。
可現在,大荒子要對付日本鬼子,既然是抗擊敵人,那老頭可就不惜金錢了,但凡能幫忙,絕無二話的。
跟大荒子比劃,意思是我能給你出這個數,大荒子跟師父他們都是有暗語的,一看就懂了,這是二十根大黃魚呀。啊這······比大荒子自己準備的可多了去了。大荒子心裏感激師父,想了想自己帶來的,再加上師父給出的,心裏就多少有點底氣了。
就歪着嘴含糊地說:「五十根大黃魚。」
要說他咋歪着嘴呢,他扇嘴巴子多了,他嘴能不疼麼。不光嘴疼,腮幫子都出血了,咋回事,扇的時候太用力氣了,牙齒把腮幫子硌破了唄。
小姑娘看他這樣,青腫着一張豬頭臉,歪歪着嘴,簡直要笑噴了。就邊笑邊打嗝,還邊說着:
「嗝······仙姑說,你這點錢,根本弄不到幾條槍,再說,你們光有槍,難道不需要賣子彈麼。子彈可也不老少錢呢。
你們想破壞日本鬼子修小鐵路,不如把這個錢一分為二,一部分弄槍,另外一部分,弄炸藥,或者土地雷,用槍幹掉日本鬼子,再用炸藥和土地雷,把小鐵路一炸,就玩完了唄,哈哈哈······啊嗝······」
大荒子一聽這話可來勁了:「仙姑還能弄到炸藥和土地雷,這敢情好啊,那啥,能不能再麻煩仙姑教教我們咋用啊,這咱們山上的都是土老冒,也不會捅咕那玩意呀!」
小姑娘聽他說的可樂,嘿,這年頭能哄自己開心的人,可不多了,就願意伸把手。
那邊女人嘴裏又開始「嘶嘶嘶嘶」的發出動靜,小姑娘笑嘻嘻地道:「仙姑說,行吧,看在你倆還挺有誠意的份上,幫你們一把。
讓我隨你們上山,教教你們。不過,可得好吃的,好玩的伺候着,但凡伺候不好我,仙姑惱了,可是要你們好看的。
別以為你們離得遠,仙姑就看不到,仙姑可是法力無邊的,這世界上,就沒有啥是仙姑看不到的。好了,三天以後,你們再來這等消息吧!」
大荒子還是沒記性,心裏又開始吐槽:「啊這······仙姑不說話,光嘶嘶,這小姑娘就能知道仙姑想說什麼了?」看看又白又嫩的小姑娘,心裏驚悚地琢磨:
「莫不是這小姑娘是個小蛇精!啊剛才我還舉過她,啊啊啊啊啊·····我竟然舉了蛇精。」
大荒子在心裏嚇得要尖叫了,一想到蛇,那種黏膩膩,滑溜溜,冷冰冰的感覺,就順着頭髮絲到腳底板,都想原地跳起來尖叫。
這時候他也忘了仙姑有可能聽見他心裏話的想法了。緊緊抓住劉勝利的衣襟,聲音顫顫地說:「師父,仙姑已經安排好了,那咱就回吧,等三天以後再來。」
心裏話,媽吔,到時候就讓師父自己一個人來吧。自己可再不敢來了。
這麼想,倒也不是說,大荒子就不孝順師父,讓師父獨自冒險。而是他感覺,師父多少跟這個什麼仙姑認識,仙姑好像也不咋反感師父。
而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感覺自己,好像控制不住心裏總是想東想西,吐槽仙姑。他也怕自己的心裏話都被仙姑聽去了,再讓這筆買賣黃攤子了。所以他就不想來了。
小姑娘看着大荒子的慫樣,從心裏樂呵,就想再逗逗他。天真地歪着小腦袋對大荒子說:「傻大個,要不,你留下來陪陪仙姑吧,不用多,就三天就行。
等三天以後,仙姑把事情辦好了,再讓你師父把你和那些木倉啊,炸藥啊,土地雷啥的一起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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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呢,你啥也不用干,就把自己洗吧乾淨了,伺候好仙姑。
嘿嘿嘿,只要你把仙姑陪好了,仙姑一高興,說不定啊,那些個東西,一毛錢不要你的,白送給你,你看咋樣?嘿嘿嘿,就說我給你出的辦法好不好?妙不妙?
哎,這人啊,看順眼了,咋地我都想幫你一把呀,誰讓來的時候,你還給我舉高高了呢,哎呀,我可高興了呢!以前,從來沒有人給我舉得這麼高哦!」
「草(一種草的名字)」大荒子聽得眼前一黑,現在真恨不得再狂扇自己,十幾個大嘴巴子。
心說自己咋就那麼手賤呢,非得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可愛,給人家舉高高,結果,現在這小蛇精賴上自己了,還想讓自己洗白白陪大蛇精。媽的,光聽都嚇死了呀,還陪·····
趕緊狂擺手:「不行不行,不能陪,我家裏上有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孩子,都需要我照顧啊!實在不能洗白白,在這裏陪仙姑。」
這次上座那女人的十年洪荒之力都不好使了,「哈哈哈哈」就笑開了,而且這一笑開了,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來大荒子剛才狂扇自己嘴巴子,現在再看他用豬頭臉做的這個艱難拒絕的表情,尤其說啥,「八歲的老母,八十歲的孩子」,更可樂了,把個女人都笑的直不起來腰了。
劉勝利看小姑娘和女人都笑成這樣,瞪了大荒子一眼,在旁邊也陪着尬笑。咋個辦呦,這大徒弟看着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一來仙姑這,就頻頻犯蠢。
唉,還是仙姑道法高明啊,看把個平時精明的大徒弟,都給變蠢了,這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又是自扇嘴巴子,又是說蠢話的。
這徒弟,帶回去了還能不能要了,會不會繼續蠢下去呦!
看看,大荒子把老頭蠢得都有點患得患失了。
老頭看着架勢不把大荒子帶走,他說不定還會做出啥蠢事,說出啥蠢話,趕緊陪着尬笑,跟仙姑告辭:
「仙姑,我這徒弟今天有點那啥,喝多了,我就先帶他家去了,您二位先忙,先忙,不用送,不用送,我倆自己走,一會兒把大門直接給你們帶上。」
這爺倆,簡直是落荒而逃。
他倆一走,在屋裏聽見大門「咣當」一聲關上了。原來坐在上首的女人趕緊走下來,把小姑娘抱到原來自己坐的椅子上,然後畢恭畢敬地向小姑娘行了個稽禮,道:「仙姑。」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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