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道玄掌教再次出現的時候,凌異也恰好結束了這一場修煉。
田不易第一個衝進了凌異的房間,看到正在活動着身體的凌異,不由得着急問道:「凌異,你情況如何?是否受傷?」
凌異一愣,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看到田不易臉上的關切神銫,心中有些感動。
笑道:「師父,不過是玉清境功法而已,修煉極為順暢,並無任何問題。」
「你現在是什麼境界?為何為師看之不透?」田不易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好奇。
他可是太清境巔峰的修為,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田不易能夠看出凌異依舊是玉清境,但玉清境幾重,卻無法辨別。
凌異知道原因,在他被動增幅光環的幾重增幅下,他現在的經脈丹田,已經可以用浩瀚無邊來形容。
但他卻是實打實的的玉清境一重。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師父感受一下便是。」
田不易點頭,凌異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幾步來到凌異身前,單掌按在凌異的肩膀上,小心的感知着凌異的身體情況。
可這一感知,田不易的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他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靈氣海?」
在田不易的常規認知中,每個人的經脈丹田都是有限的。
如果正常情況下,玉清境一層的人,丹田如同一盅水,畢竟剛剛引氣入體,能夠留下靈氣引子已經實屬難得。
那麼玉清境四層,便是一杯水,玉清境巔峰,便是一桶水,到達上清境,自身靈氣海便有一個巨大的突破。
可以用一溪之水來做比較,上清境巔峰,便是一湖之水。
到了太清境,修為境界再有一個突破,比如他田不易,他如今的靈氣海,便可以用一江之水來形容。
可凌異呢,他的靈氣海,簡直無邊無際,即便是以田不易的修為境界,也感知不到界限。
就像,凌異的丹田已經成了一個無窮的空間,靈氣汪洋一片。
這種情況,他從沒有見過,但應該不是壞事。
這時,蘇茹也走了進來,問道:「師兄,凌異情況如何?」
「好的不能再好,我先出去與道玄掌教說話。」
出了房門,田不易便對着眾人道:「我徒凌異並無大礙,只是修煉過於急躁,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各位暫且請回。」
田不易的話眾人自然是不信的,但卻沒人多說什麼。
若是他們有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怕也是諸般隱藏,千般保護。
水月大師,曾叔常等人轉身就走,直接離開了大竹峰。
「無事就好。」道玄點點頭,轉身看向了蒼松,「師弟,山門大陣多運轉一段時間,萬不可這段時間讓宵小之輩闖入。」
「掌門師兄且放心便是。」蒼松點點頭。
但田不易卻皺着眉頭,這道玄對蒼松太過信任了。
若是以前田不易還不擔憂什麼,可最近太多事情發生,蒼松身上有着諸多神秘,若是這蒼松……
想到這裏,他的臉銫更加凝重了幾分,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隨便說出來。
道玄對蒼松的信任在青雲門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甚至很多人都暗中稱呼蒼松為住在龍首峰的掌門,可見蒼松如今在青雲門權利達到了什麼程度。
道玄對着田不易點了點頭,人則騰空而起,回去閉關修煉去了。
而蒼松則看着田不易皮笑肉不笑的道:「還要恭喜田師弟得此佳徒了。」
「客氣,師兄還是保重身體的好,如今青雲門的諸般事情可都要靠着師兄勞心勞力呢。」田不易若有所指的說道。
蒼松看了凌異所在的房間一眼,心中沒來由的再次升起厭惡的情緒,冷哼一聲便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他感覺氣海一陣翻滾,一股不屬於太極玄清道的氣息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他悶哼一聲,暗道不妙。
招呼也顧不上打了,轉身便飛入高空,轉瞬而去,但蒼松並沒有回龍首峰,而是直接飛出了青雲門。
離開青雲門數千米,蒼松再也壓制不住暴躁的靈氣,直接噴出一口血,從空中摔落了下去。
此刻蒼松的情況可謂是糟糕至極。
他所修煉的魔功,太極玄清道,以及普智神僧留在他體內的佛氣,三股力量在他的經脈之中來回衝撞,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原本蒼松憑藉高深的修為,壓制三股力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全部暴走。
「怎會如此?」
蒼松又是一口血噴出,無比憤怒的咆哮道。
恐怕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罪魁禍首會是凌異。
準確的說,是凌異的被動霉運光環。
但誰讓蒼松對凌異抱有敵意?
實際上蒼松的敵意並不是只針對凌異,而是對大竹峰的所有人都有敵意。
但不管怎麼說,有敵意,霉運光環就會被觸發。
如果再有幾次,怕是蒼松還沒有機會搞事情,就要直接被霉運光環給折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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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穿着T恤,牛仔褲,背着雙肩包的鄭海恰好經過這裏。
他老遠就看到了盤膝於樹下,已經變成了血人的蒼松。
「窩懆,什麼情況?蒼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特麼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
蒼松是知道鄭海的,之前便是蒼松為鄭海檢測的資質,也是蒼松發覺鄭海毫無修煉資質後,將其趕出的青雲門。
如果不是鄭海恰好遇到了田靈兒,恐怕鄭海根本就不可能在青雲門完成簽到。
如今的鄭海,看似是個普通人,實際上已經在簽到系統的獎勵下,實力達到了玉清境六層,學會了神劍御雷真訣,御劍術等諸多青雲門的絕學。
若是此時鄭海給蒼松來上那麼一下子,怕是蒼松就得掛在他這個「普通人」的手中。
「咳咳,見過蒼松道長,我只是路過,再見。」
鄭海知道蒼松不算是什麼好人,如今蒼松這德行,十有八九是出了什麼岔子,若是蒼松擔心他現在的狀態暴露,對他來一個殺人滅口,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站住!」蒼松確實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他如今的情況,絕不能被人知道,若是這小子腦袋一熱,跑到青雲門去說一聲,他修煉魔功的事情就要曝光,屆時一切計劃都將化為泡影。
「我不站住,拜拜了您內!」
鄭海說着,直接運轉起了太極玄清道心法,施展青雲門特有的御劍術,搖搖晃晃的飛天而去。
「太極玄清道,不好,這小子有古怪。」蒼松大感不妙,但此刻的他卻已經無力追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鄭海飛走。
咬了咬牙,蒼松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傳訊符,將一道意識打入其中,然後將其捏碎。
一刻鐘之後,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憑空出現在蒼松面前……
回到青雲門。
此刻的凌異正一臉驚奇的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少女。
「你確定你不是穿越者?」
「什麼是穿越者?師弟,你說話好奇怪呀。」
「那這玩意兒你是從哪兒來的?」
凌異指了指田靈兒手中的塑料玩具喇叭好奇問道。
田靈兒將塑料喇叭放在嘴邊吹了吹,頓時發出一陣難聽又刺耳的聲音。
「這東西嗎?這是一個叫做鄭海的哥哥送給我的呢,感覺好有意思。」
一個破塑料喇叭玩具,哪裏有意思了?
「鄭海?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走了啊,他是來青雲門拜師的,只可惜沒有修仙資質,所以就被趕出了青雲門。」
「走了就走了吧。」
凌異只是好奇而已,主角如何他並不是十分在意。
「你說的穿越者到底是什麼啊?」田靈兒將塑料喇叭收起,看着凌異問道。
「你以後離那個傢伙遠一點,穿越者,就是將他人的身體當衣服穿,專門欺騙美女的魔修。」
「啊?」田靈兒被嚇到了。
她直接將手中的塑料喇叭玩具扔掉,害怕的問道:「那,這個東西,是不是用來召喚那魔修的法寶?」
「額?」這丫頭腦補了什麼東西出來?
「咳咳,差不多,以後要是再見到那個傢伙,立刻逃走,都不帶猶豫的,知道嗎?」
「嗯嗯!」
就在這時,田不易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凌異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呢,那鄭海我知道,不過是一個穿着古怪,沒有任何修煉資質的普通人罷了。」
田靈兒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掐着腰對凌異怒道:「師弟,你竟然敢騙我?」
「好了,你這個傻丫頭,外人的東西能隨便拿嗎?若是那鄭海真的是一名歹人,你現在怕是已經着了道。」
田不易哭笑不得的說道。
「另外,不要老過來打擾你師弟,他現在需要修煉穩固境界,等下一次七脈會武,我們大竹峰可就指着凌異長臉呢。」
「修煉,修煉,好無聊啊,我去找小凡他們玩,不理你們。」
田靈兒蹦蹦跳跳的走了,而田不易則看向了凌異,問道:「你知道那鄭海?」
「知道,但是沒見過。」
「如此說來,那鄭海不是普通人了?」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以後師父若是再遇到,多注意一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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