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預感到他們有話要談、但不知道場面馬上要演化成『審訊』的雲閒鶴還在不緊不慢的往酒店走。
早他一步趕到現場的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等人在確認死亡的人是江原後,
提出先去對方的房間找找證據。
遠遠的看到柯南他們進了酒店,雲閒鶴也沒有急着去追,索性留在樓下。
他嘴裏叼着剩下的魷魚,站在警戒線外打量着整個現場,
以及混在圍觀群眾中的那幾個旅行團成員。
墜樓啊,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愛恨情仇?
如果中午的時候沒有注意錯的話,那麼犯人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不過還需要找到證據。
話說今天晚上的風還真大。
若是被害者墜樓時風速也這樣,就可以輕易推算出第一現場的位置了。
將最後一塊魷魚塞進嘴裏,雲閒鶴在附近找了垃圾桶處理了一下籤子。
遠遠的打量了一眼沙灘那邊的情況。
看着你追我趕的三個身影,推斷出他們的感情應該聯絡的很好的某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就近找了張空位坐下,準備等柯南他們下樓。
感受着撕扯着自己衣角的風,
雲閒鶴抬頭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無奈的嘀咕了一句:
「這風…一看就是幽靈乾的。」
風聲突然變得急促。
整個劉海都被吹亂了的雲閒鶴哭笑不得的正了下自己的眼鏡:
「怎麼還生氣了?上次太陽生氣就用風吹我,你也來?」
遠方的友人似乎真的聽到了他的話。
感受着逐漸小下來的風,雲閒鶴低頭輕笑了笑。
他整個人半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機在音樂列表裏搜索着。
「找到了,《晚風的祈願》。」
悠悠的琴音與自然的風聲相輔相成,合着遠處海浪拍打着沙灘的聲音,似是能洗滌靈魂。
少年搭在腹部的手指跟着拍子輕點,低聲哼唱他們當時一人一句填築的詞句。
……
「「就讓晚風送去歌聲與鮮花,」」
「「入夢後定要與我相會啊。」」
……
「「分別的日子請聽聽晚風吧,」
「「那是我曾對你說過的話。」」
……
「「在這個隨時會離開的世界裏,怎樣才能當你永遠的摯友啊——」」
……
一顆流星划過,
勇者凝滯的異色瞳微微亮起,半張着的嘴唇輕抿後微微上揚。
那低淺的唱詞聲,與晚風和音:
「「這首歌,只為你起奏吟唱……」」
「「讓晚風見證你我的誓言,用流星畫下彼此的祈願」…」
「「許下永不失約的夥伴啊,你聽到我和在晚風裏的祝福了嗎?」」
……
【「我聽到了!我聽到阿雲說明天想去放風箏!」】
【「噗哈哈哈!咳、嗯,太陽說得對,我還聽到石頭叔說明天想烤肉。」】
【「啊?那、那!先生也說了!先生說他要喝冰鎮啤、咳!冰鎮汽水!」】
【「嗯?我聽棉花說,要是有幾本新書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啊對對對!幽靈他也說了,要風景秀麗不能太曬的地方,不然會曬黑、咳!他會暈倒。」】
【「哈?」】
剛放下指揮棒的魔法師這次顯然沒接上幾人快速跳轉的思維。
一旁幫他記錄歌詞的羽毛筆忠誠的將剛才所有人的話都寫了下來。
幽靈拿過樂譜,
看到最後面跟着的風箏、烤肉、冰飲料什麼的東西時,他嘴角一抽:
【「你們、…我是不會被曬暈的。」】
【「噗哈哈哈!重點不是那個啦!」】
圍坐在篝火堆旁的眾人笑得東倒西歪的。
對歌詞很滿意的幽靈聳了聳肩,指揮着那些樂器又循環了一遍:
【「我剛想到,這裏似乎還可以加一個新的和弦!」】
「閒鶴?」
「嗯?小蘭你們下來了?」
看着像是回過神來的雲閒鶴,小蘭抬手指向另一邊正在看屍體的毛利小五郎:
「爸爸他們在看現場,園子回房間拿衣服了說是一會兒就下來。」
「這樣啊。」
「這首歌是閒鶴你自己寫的嗎?」
手機還在放着純音樂。
雲閒鶴順手關上,起身將電話揣進口袋:
「不是,這是我一個朋友寫的,他是一位音樂家。」
「哎——」
「不過他所有的歌都沒發佈過就是了。」
見小蘭似乎是想問名字,雲閒鶴笑着聳了聳肩。
從未聽雲閒鶴提起過自己的友人的小蘭眨了眨眼。
她剛想問些什麼,對方就朝她擺了擺手:
「小蘭,等園子下來後,你們就不要來案發現場看了,去海灘邊和光先生他們玩吧。」
「但是…」
「沒問題的,我們一會就會回去的。這些場景看多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說完雲閒鶴也不管小蘭有沒有聽,快步趕過去解救被小五郎抓住的柯南。
「你這個傢伙又亂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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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上次我不是說過嘛,就算想學小五郎叔叔破案,也不能打擾對方哦。」
「嗯?學我破案?」
聽到雲閒鶴這麼說的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的看着手上拎着的柯南。
後者訕笑了兩聲:
「因為、因為我長大以後也想成為像毛利叔叔一樣的名偵探嘛。」
「哦——哼哼,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你就在一邊好好的看清楚嘍。」
被放下、逃過一劫的柯南乖巧的笑了笑,很自然的跑到雲閒鶴旁邊站好。
雲閒鶴伸手揉了一把小偵探的腦袋,看着還在檢查屍體的毛利大叔和橫溝警官,小聲問:
「有線索了?」
「他殺,死者的房間是密室。」
「哦——密室啊。他的房間在屍體正上方?」
「嗯。」
得到答案的雲閒鶴拍了拍柯南:
「物體下落的時候,會受到風力影響。」
恰好一陣風起,吹起了小偵探額前的碎發。
柯南愣了一下,隨即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雲閒鶴:
「也就是說、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問一問這裏的人什麼時候起的風應該就知道了。」
掌心下一空。
雲閒鶴看着跑去找服務員的小偵探,轉頭看向正準備把這件事定為意外事故的毛利小五郎:
「是他殺。」
「什麼?雲小子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的領帶、皮帶的系法都是反的。」
剛抽空掃了一眼屍體的人伸手指了指。
橫溝警官連忙蹲下查看,果不其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真的是反的!」
「這麼說的話,殺人犯暗夜公爵他本人,現在還在我們大家裏面。」
毛利小五郎轉頭目光犀利的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旅行團幾人。
聽到這話的眾人不約而同都有些吃驚。
雲閒鶴注意到他們其中有兩人的反應特別奇怪。
一個是兇手,另一個……大概是知曉了兇手是誰吧?
莫名想到前幾天那個因愛成為共犯的案件。
雲閒鶴深吸了一口氣,希望一會上樓找確切線索的時候,不會出什麼亂子。
在橫溝警官正打算帶幾人去酒店裏詢問不在場證明時,
另一邊詢問幾點起風的柯南也趕了回來。
兩人一個以學習、一個以為小說取材的理由,成功跟在毛利小五郎後面混進了審訊室。
不過似乎是因為雲閒鶴將柯南他們帶去海邊玩的原因。
這個旅行團里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什麼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又或者是有,但是沒有說出來。
雲閒鶴聽着最後一個接受審訊的佐山明子的說辭。
直到對方說出自己看的電影情節是什麼『摩天樓里裝置了炸彈』時,搓柯南腦袋的手一頓。
這個場景怎麼這麼耳熟……
「不行不行,這種說辭根本不能當證詞。」
確實如此,誰知道在這之前對方有沒有看過這場電影。
更何況對方自己也說了,看得還是錄像帶。
看着失落的垂下頭、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的佐山明子,雲閒鶴微歪了歪頭。
他還以為對方會有什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結果就這?
雖然不知道對方與死者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但是……
柯南被推下樓這件事,對方是無論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的。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