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來你們五個到大學一直都是同校啊。」
小蘭對島袋君惠等人的關係有些驚訝。
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想要一直同校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是啊,因為我們都很喜歡電影,還加入了大學裏的電影研習社。我們幾個甚至還一起拍了一部比丘尼物語的故事,最後送去參展還得到了金牌獎。大家都很開心,還說我們可以進軍荷里活呢。」
島袋君惠語氣輕鬆。
走在最後的雲閒鶴狀似無意的融入話題:
「電影社啊,我以前也參加過。」
「哎?真的嗎?」
「那有成片嗎?」
小蘭跟和葉期待的看向雲閒鶴。
其餘幾人也想起了上次舞台劇中雲閒鶴的表現,不知道對方以前會是什麼樣子的。
「沒有哦,我在電影社裏主要負責的是編劇。」
雲閒鶴伸手點了一下身旁柯南的腦袋,
「你在期待什麼啊?想看看我以前的樣子嗎?」
「嘿嘿,因為閒鶴哥家裏完全沒有關於你小時候的照片嘛。」
被點破心思的小偵探撓了撓後腦勺。
其實不止是好奇雲閒鶴小時候長什麼樣子,對於對方常常掛在嘴上的那幾人的樣子他也很好奇。
「哈哈哈,我單人照比較少,都收在老宅那邊了。其他照片的話,放在外面看久了會心臟痛的。」
勇者苦哈哈的說着,裝作虛弱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聽到這話的柯南一噎,趕忙轉移話題:
「啊、那閒鶴哥大學時期寫的劇本有成品嗎?」
「立意太深刻被下架了。」
「……」
你這人究竟都寫了什麼啊!
「君惠小姐在電影社裏是負責什麼方面的?」
聽到這話的島袋君惠稍頓了一下,偏頭看向雲閒鶴。
後者藏在眼鏡後的異色瞳微彎着,配合嘴角溫柔的弧度顯得整個人都非常無害。
那一閃而過的銳利就像是錯覺一樣。
「君惠小姐?」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看着乖巧的少年,島袋君惠禮貌的笑着回答道:
「我們電影社沒有專門讓人負責什麼,每一種我都會一點。」
「喔,那很厲害啊,劇本、攝影、裝造、道具……啊、有照片嗎?稍微有點好奇,你們裝扮的人魚什麼的。抱歉、會不會太麻煩了?」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請求唐突的少年露出略顯歉意的表情。
乖孩子總是容易讓人放下警戒心,即便是面對罪犯也一樣。
島袋君惠無所謂的搖頭,寬慰道:
「不會,如果你想看的話,一會兒我可以找出來給你。」
「謝謝,君惠小姐你人真好。」
一旁的小蘭跟和葉露出看戲的半月眼:
「閒鶴君對君惠小姐很有好感嘛。」
「哈哈哈,畢竟難得遇到有同樣經歷的人嘛。」
「拜託,你這傢伙上大學的時候才幾歲啊,之前聽服部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走在前面的服部平次一手扶着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偏頭朝和葉說道:
「笨蛋,這種事情開玩笑很快就會被戳穿吧?說實話,當初知道這傢伙畢業了我也大吃一驚呢。」
「其實,如果不是家人覺得年紀差太大會被班上的同學欺負,我能更快的完成學業。」
小蘭好奇的問:「私教呢?」
聽到這話的雲閒鶴攤了攤手:
「如果常年待在家裏不與旁人接觸對心理不好,還容易跟外面的世界、人群脫節,不利於以後的成長和性格。至少他們是這麼說的。」
「哎——那閒鶴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很難交到朋友?」
一旁的和葉想像了一下,小小一隻的雲閒鶴混在一堆比他大很多的人里一起上學的情形。
雲閒鶴回憶了一下自己短暫的校園時光。
除了幽靈和快畢業的時候認識的太陽,剩下的要麼是趨炎附勢,要麼是莫名來挑釁攀比的。
嘛,很無趣就是了。
「是啊,而且還會有人喊我怪物呢。」
勇者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微曲的手指擋住了左邊的眼睛,使人只能從縫隙間看到那抹金色。
「嚇人吧?」
看着像是故意為之的雲閒鶴,小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回道:
「完全沒有啊,其實我一直覺得閒鶴君的眼睛很漂亮。」
「沒錯沒錯!那群人真沒有眼光!話說那你有沒有打回去?」
「笨蛋和葉,當時的閒鶴才多大啊。」
「真是的,平次你這傢伙又這麼說我,我只是替閒鶴覺得生氣嘛!」
拌嘴二人組又開始了。
走在他們中間的島袋君惠似是感慨:
「身為天才很不容易呢。」
「其實每個人都很不容易。而且,我不是天才。」
因為本質上雲閒鶴不算是人類,所以不能用人類的標準去衡量祂。
「這樣嗎?」
島袋君惠不知對方所想,只當是雲閒鶴謙虛或者是不自信。
瞧着彬彬有禮、語調輕鬆跟對方聊天的雲閒鶴,柯南輕蹙着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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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雲閒鶴今天晚上跟陌生人說話次數特別多的,這很奇怪。
畢竟據他觀察,對方是那種能不跟陌生人搭話就不說話,還會下意識降低自身存在感的人。
難道是君惠小姐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柯南開始復盤這兩天見到對方時的場景。
隱約聽到腳步聲的雲閒鶴朝遠處的樹林看了一眼。
察覺身旁人停下了的柯南轉頭:
「閒鶴哥?樹林裏有人嗎?」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想到剛才飯桌上門協先生不對勁的眼神,雲閒鶴心下瞭然。
一行人跟着島袋君惠到了神社,安置好毛利大叔後,又去找那份記載抽獎的名單。
「奇怪,怎麼搞的,我記得明明把它放在這個抽屜里了啊。」
「名冊不見了嗎?」
「嗯,只有今年的名冊不見了。」
服部看向島袋君惠:
「會不會是你曾祖母拿走了之類的?」
「這絕對不可能的。」
說得太絕對了啊。
瞧着好像是聽出端倪的柯南,雲閒鶴沒有做聲。
想成為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敏銳的直覺也是需要不斷磨練的技巧之一。
「那還有誰知道那本名冊放在這裏嗎?」
「只要是島上的人都知道。」
想來是被那個酒鬼拿走了吧。
這麼說來,剛才在樹林裏聽到的不是他的錯覺。
再次確定今年的名冊不在這裏的島袋君惠從上層柜子裏拿出相簿交給雲閒鶴,又提出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熱心的小蘭與和葉決定跟去幫忙。
留在原地的勇者隨意翻了兩下相冊後,就將其放下了。
一旁的柯南翻着前些年的名冊,在看到某個熟悉的名字時,伸手扯了一下雲閒鶴:
「閒鶴哥你看。」
雲閒鶴垂眸掃過『宮野志保』幾個字,想起了那天操縱機械人時,聽到貝爾摩德說過的他們組織的理念。
一股厭惡與痛恨交織的感覺順着心臟蔓延開來。
勇者輕出了一陣鼻息,掩去心底翻騰的情緒,神情淡漠的說道:
「興許是重名了吧。」
「也是。」
如果是黑衣組織來過,這裏應該會發生什麼大案子才對。
……等一下,那起倉庫的人魚火災不會就是他們做的吧?
看出柯南想偏了的雲閒鶴沒有說話。
他單手撐着下巴看向門外,玻璃窗上隱約透出的、遠方照亮天空的火光。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準備用來洗脫嫌隙的方式嗎?
「啊!!!」
小蘭與和葉的尖叫嚇了三人一跳。
「怎麼回事啊!」
服部急忙跑出去,就看到兩個女孩子驚恐的抱在一起,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庭院裏:
「剛才那裏、有一個褐色頭髮的戴了眼鏡的女人!」
「一直在那裏瞪着我們看!」
慢一步從屋裏出來的雲閒鶴手裏還拿着相冊,隨意翻到有門協紗織的那一頁舉給和葉她們看:
「是這個人嗎?」
兩人有些不確定的點頭:
「但是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和葉你呢?」
「我也只是看到了她的頭髮和衣服……」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