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性很差的兩個人『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飯。
如果說沒醒酒小組那邊的空氣中飄着奇怪的瞌睡泡泡,那麼對面就是噼里啪啦的火花。
坐在邊角的柯南半月眼的看着互相較勁的兩人,
深度懷疑,如果他們再那麼拼下去,桌子上的三明治都能被他們炫掉。
……會吃壞胃的吧?
一左一右將松田陣平和安室透夾在中間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
兩人同時默契的端走了另外兩人面前的餐盤。
「我可不想一會兒把你們緊急送醫。」
「只顧着自己吃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察覺到危險氣息的兩人默默放下了手裏的三明治。
主人家不在,原本因為對方而聚在一起的人總覺得這頓晚飯的氛圍很奇怪。
就在他們草草的吃完晚飯後,有人敲響了房門。
聽到聲音的眾人愣了一下。
小蘭眨了眨眼,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後,問到: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閒鶴出門的時候應該帶鑰匙了吧?」
「我去看看。」
見小蘭起身往門口走,安室透幾乎是瞬間警戒了起來。
難不成是他今天晚上來的路上尾巴沒有處理乾淨?!
但是不應該啊、
諸伏景光同樣有些緊張。
他連忙上前兩步超過了小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先通過門鏡觀察了一下外面的人。
帶着金絲眼鏡的七里初緘聞正站在門口,低着頭擺弄着手機。
離他不遠處,一個白色頭髮的傢伙正在打量着不遠處已經枯萎了的薔薇花牆。
白髮、但不是閒鶴。
似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的原因。
七里初緘聞總算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他先是朝着門鏡看了一眼,才再次抬手按在了門鈴上。
確定對方是七里初後,諸伏景光打開了房門:
「這麼晚了,七里初助理有什麼事嗎?」
「晚上好,綠川助理。總裁派我和貝殼來,送他的友人們回家。」
聽到點名的552轉頭看向諸伏景光,抬手隨意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聞言諸伏景光愣了一下。
他一邊給七里初他們讓開門的位置,一邊問道:
「閒鶴今天晚上不回來嗎?」
「不知道。身為助理不需要掌握總裁休假時的行程。」
總覺得對方在暗指自己管的太寬了的諸伏景光一噎。
他尷尬的笑了兩聲,小聲道:
「說得也是……」
那個孩子又不是被他掌控的人偶。
對方是自由的啊……
站在諸伏景光身後不遠處的小蘭總覺得他們的氣氛怪怪的。
這位天使有些苦惱的笑了笑,同七里初說道:
「但是、我們不都是閒鶴君的朋友嗎?這麼晚了,他還不回家,身為朋友的我們有點擔心,所以、……」
剩餘的話在青年的注視下噤了音。
七里初抬手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確實,朋友之間的關心沒有任何問題。但即便是關係再好的朋友,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和秘密。他不想說,那就是界限,你明白嗎?」
「……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只是思維方向和情感不一樣罷了。」
過分的關心會壓過本該對於他人私隱的尊重。
他們有什麼錯呢?
沒有錯。
只是過分的關心一個人罷了。
只是恰好,他們關心的那個傢伙,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的過度關心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七里初緘聞很顯然並沒有要進屋的意思。
對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點,朝着諸伏景光說道:
「我們就在外面的車上,需要離開的時候請喊我們。」
「…好。」
見兩人離開的諸伏景光關上了門。
站在他身後的小蘭微鬆了一口氣。
「總覺得七里初先生好有壓迫感啊……」
聞言諸伏景光輕笑了兩聲,寬慰道:
「大概是上位者的氣場吧。」
「感覺跟園子的父親鈴木先生完全不一樣呢。」
「可能……因為七里初更年輕?」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小蘭?我爸爸他怎麼了嗎?」
沒聽到前面的談話的園子有些好奇的問。
小蘭將對方拉到一旁講述了剛才的事。
諸伏景光看着癱在椅子上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等人,問道:
「閒鶴派人開車來送你們回家了。」
「這算是逐客令嗎?」
斜靠在餐桌上的萩原研二笑着反問了一句。
柯南看了一眼幾人,開口道:
「或許閒鶴哥是覺得你們這個時候還沒醒酒,自己回去不安全吧?」
事實確實是如此。
就連剛才看到他們所有人都醒着的七里初都覺得有些詫異。
萩原他們覺得柯南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是被曠了兩個晚上都沒能問到問題答案的安室透並不是很開心。
波本皮笑肉不笑向眾人送去離別祝福: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那麼諸位,下次再見了。」
「嗯?透你現在就要回去了?」
「不,我打算留在這,等閒鶴回來。反正明天咖啡店的工作我是下午的班。」
聞言萩原研二挑了下眉。
他看着大刀闊斧坐在椅子上的人,默默為雲閒鶴默哀了一下。
「我們走吧柯南,明天早上你還要上學呢。」
「嗯!」
總算是清醒過來的阿笠博士扶着腦袋,苦哈哈的笑道:
「我看我還是回家再睡一會兒比較好。」
「我送你回去吧,阿笠博士。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通知我。」
諸伏景光上前兩步扶住了對方。
一把年紀還體驗宿醉感的阿笠博士有些吃不消,笑着應下了諸伏景光的好意。
兩輛車,兩組人各自出發。
最終,房間裏又只剩下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兩個人。
二人在短暫的大眼瞪小眼過程後,忽的默契笑出了聲。
安室透扶着額頭苦笑道:
「總覺得這個畫面跟昨天晚上一樣,他這次不會再醉醺醺的回來了吧?」
被問到的諸伏景光不太確定。
感覺自己像是在養孩子一樣的景光麻麻笑得有些落寞:
「不清楚,你知道的,那個孩子不會跟我說這些事。」
大抵,以前出門的話還會找個理由敷衍他幾句,但現在的話……
安室透半垂下眸子,搭在桌面上的指尖輕點着。
「他藏了很多秘密。」
「……問不出來的。」
不管是正面的也好,背地裏的安排也好。
就連那份昨天晚上交到安室透手裏的股份轉讓協議,也是沒頭沒尾的安排。
對方什麼都不解釋。
拒絕他們的好意,卻又固執的讓他們收下突如其來的善。
即便安室透他們推脫,雲閒鶴也總是能找到各種辦法讓他們不得不接下。
他什麼都安排好了。
……可怕的掌控力。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