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還問過天天,為什麼他一個世界基石不會做飯。
天天對此顯然很迷茫:
【「基石為什麼要會做飯?我也不會,倒是可以直接變出來。不過,我們也不需要吃飯啊。」】
天道的化身跟基石的化身對視着,第一次發現這個問題。
為什麼他們不會做飯?
講着講着,問題的討論方向變成了——永生的傢伙為什麼要考慮吃不吃飯?
總而言之,這是個好問題,但是想不明白,而且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
想不明白的天天選擇放棄思考,
勇者也放過了差點沒搶救回來的烹飪課老師。
「總而言之!人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不會做飯很正常,只能說你被照顧的特別好,你的引導者人也特別好。」
聽到楚子夜夸白月長生,雲閒鶴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見雲閒鶴振作(?)起來,楚子夜偷偷鬆了一口氣。
果然,誇他的引導者准沒錯。
「你這傢伙今年現在的文化課怎麼樣?」
「哈哈、」
楚子夜短促的笑了一聲,抬手比劃了一個一點點:
「就掛了一科,距離及格也就差這麼點。」
「這麼點?」
「億點點。」
雲閒鶴挑眉看着他,挨個列舉高三的課程:
「讓我猜猜,是《中階·危險植物概論》還是《中階·草藥學概率》?」
「都不是。」
「……總不會是歷史吧?」
「咳、是《擬植態動物》。」
「……你不會跟《擬態植物》搞混了吧?」
「都是蒜頭王八,幹嘛分那麼多種類啊!一定要挑選出能吃的那個嗎?我就一定得吃蒜嗎!我又不喜歡吃!」
楚子夜振振有詞,比剛才開解雲閒鶴不會做飯的時候還要理直氣壯!
一旁的雲閒鶴聽着對方巴拉巴拉吐槽着課程的不合理,還有變異的動植物未免也太多了,以前的人都是怎麼記住。
「要不放我去多參與一點實戰課吧,說不定見識的多了我就記住了!」
被困在屋裏補習簡直就是冒險家的噩夢。
瞧着對書本課程避如蛇蠍的楚子夜,雲閒鶴惡劣的勾了勾唇角,壓低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
「你想看看大學的教材嗎?」
「不看!啊啊好厚好多字!我不想看啊!」
被強烈的知識衝擊到的楚子夜安詳(?)的躺下了。
一旁的勇者像是個反派一樣發出桀桀桀的笑聲,手裏拿着磚頭那麼厚的《高階植物學概論》。
「你逃不掉的——」
已經躺平了的楚子夜閉着眼,面容安詳:
「不,我還可以放棄大學放棄進修,去登塔,拿到初級冒險家資格證,到時候再拐一個引導者直接出去冒險。」
普遍的初級冒險家資格證的考核需要具備以下條件:
1.年滿18歲。
2.文考科目全部在及格線以上。
3.武考科目分數達到及格線以上。
魔法師等職業考核跟這個差不多,只不過每科要求的及格分數線不一樣罷了。
而想要成為初級冒險家,還有另外一種途徑。
登塔。
放棄文考成績,以絕對的武力證明自己,證明在走出城市庇護的區域後自己能夠活下去。
不然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城裏當個普通人,平淡的生活下去。
當然,這都不包括就是自信、就想去送死的人。
不過對心懷冒險精神的人來說,當個普通人無疑是最受不了的,所以他們會一次次的挑戰試圖通過那座塔。
「喂喂——能直接正編初級冒險家幹嘛放棄?」
「文化課太多了,我會死掉的。」
楚子夜感覺再學幾年自己真的會禿頭。
手裏拿着一大摞書的雲閒鶴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強求:
「那你可要好好加油,怪物塔很難走的。」
「到時候我直接殺穿給你看!」
「哼——先通過今年的期末考試再說吧你。」
「啊啊啊考試啊!」
楚子夜,遭受到沉重打擊,卒(劃掉)。
躺了一會兒,對方突然又睜開眼睛看向雲閒鶴,笑得意味深長:
「不過我到年齡了。」
「?」
「某人還得繼續在學校里修一年多,才能考資格證啊——」
「可惡的糖塊!看招!抓痒痒大法!」
「臥槽!哈哈哈!你、哈哈哈!你要、完哈哈哈哈!等我、哈哈哈!呃啊!你等我起來、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哈停啊哈哈哈!」
半天后,總算是被放過的楚子夜癱在瓦片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胸膛因為剛才的大笑劇烈起伏着,聲音斷斷續續的,頗有種氣若遊絲的感覺:
「你這傢伙……等着、等我贏了你我一定要撓你痒痒、哈——不行,感覺人要沒了。」
「哼哼,想贏我,你還有點嫩哦。」
「嘖,這話怎麼聽着那麼怪呢?」
頂着『備役冒險家』頭銜的勇者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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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街道歡騰,雲閒鶴很輕鬆的就看到了和冷黎明一起跟在舞獅隊旁邊的弘樹。
對方手裏拎着各式各樣的小玩意,頭頂上還帶着一個虎頭的帽子,看起來就非常開心。
「年輕真好啊。」
好不容易緩過來從地上坐起身的楚子夜:?
「你這話怎麼聽着像是七老八十了?」
「哈哈哈哈說不準啊。」
聞言楚子夜一挑眉,壞笑道:
「哦?讓我看看——是哪個傢伙披着我好友的樣貌來忽悠我啊?」
正說着,楚子夜直接伸手捏了捏雲閒鶴的臉,又左右端詳了一遍,時不時點點頭,看起來倒是很唬人。
雲閒鶴哭笑不得的拍開他的手。
挨打了的楚子夜也不惱,捏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麼逼真?難不成是高階的類人族?」
「桀桀桀,小傢伙你知道的蠻多的啊,看來不能留下你了。」
「哇——好可怕啊——啊!我被襲擊了。」
啪嘰、
雲閒鶴看着像是熟練的躺下裝死的活寶,報復性的戳了戳對方的臉:
「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內心跟那個面癱一樣同化了。」
帶着薄繭的指尖戳的臉頰有些發癢。
楚子夜虛着眼睛瞄了一眼雲閒鶴,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仰頭看着夜空:
「現在呢?」
「壓根沒長大嘛,還是那個只有八歲的小孩子。」
「承讓承讓,比你好一點,年齡倒退到三歲的小雲朵。」
論拌嘴能力,楚子夜還是蠻厲害的。
雲閒鶴笑了笑,順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品着。
躺在一旁的楚子夜還是那句話:
「少喝點。」
【「少喝點,你該不會是想灌醉我明天不跟我比了吧?不對、完蛋了!讓白先生知道我帶着你喝酒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熟悉的話術縈繞在耳邊,喋喋不休的玩笑話,藏着真誠的關切。
勇者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他望着腳下的燈火,藏在眼鏡後的異色瞳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
「啊,放煙火了!」
幾乎是楚子夜的話音剛落,遠處就響起一聲煙火升空的聲音。
絢爛的火花驅散了勇者眼裏的迷惘,使其歸於清明,轉瞬又帶上清淺的笑意:
「真漂亮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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