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柜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第一個會員竟然是死對頭江槐,而且他充一個會員就頂了旁人充十個。
弄的他一度擔心等江槐知道其實充會員只要五兩後會找事,誰知陳小丫說,「這還不簡單,到時直接告訴他,充五兩的只是普通會員,五十兩的是超級會員,超級會員不僅可以享受八五折優惠,還能享受一對一的服務。」
「一對一服務?這又是何意?」之前她也沒告訴他這個啊?
「就是單獨有人給他上菜,他用餐時會有人一直在門口候着,隨叫隨到。」陳小丫解釋道。
張掌柜這才明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一旁的文大夫聽後,靜悄悄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張叔,那您先去忙,我帶文大夫去樓上坐坐。」自打跟張掌柜越來越熟絡後,張掌柜便讓她直接喊他張叔,總叫張掌柜顯得有些生疏,「哦,對了,一會兒讓順子把葡萄酒給江少爺送一壺,就說是本店新品,第一壺免費,第二壺麼……五兩一壺!」
張掌柜還沒應聲,就又有人喊着要結賬了,他趕緊點頭應了一聲就去忙了。
陳小丫看着人來人往的大堂,很是興奮,還好之前讓張掌柜又找了兩個小二,加上麥芽他們三個的幫忙,不然光靠順子一個,今兒肯定能把他忙的暈頭轉向。
陳小丫帶着文大夫去了張掌柜特意給她留的一間屋子,說是往後只要她來,隨時都能有地方休息。
親自給文大夫沏了茶,「文大夫,想吃什麼,我去廚房說一聲。」
文大夫:「不急,想來廚房這會兒也忙,先緊着旁的客人,我就是來湊湊熱鬧的。」
陳小丫:「也行,不過我還是得再謝謝您,多謝您想法子鉗制住了江槐,讓他有所顧及,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文大夫忙端起茶水,「客氣!客氣!」
二人各自喝了茶,文大夫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給陳小丫,陳小丫不解,「您要充會員?」
文大夫搖搖頭,「會員要充,但這個可不是充會員的錢。」
陳小丫:「那這是……」
文大夫:「楊娘子,老朽想跟你商量個事。」
陳小丫:「您講。」
文大夫:「老朽不是用神仙水配出了可醫心疾的凝心丸麼?老朽以為此藥既然有良效,就該廣泛應用,這樣以來能救治更多患心疾之痛的病人,所以,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楊娘子可願一直給老朽提供神仙水?」
陳小丫:「所以這是買神仙水的錢?」
文大夫一愣,「楊娘子誤會了,這可不是買神仙水的錢,這是上兩次老朽用神仙水配出的凝心丸所賣的銀錢,一共一百四十兩,這是一半。」
陳小丫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能告訴我您一共賣了多少藥嗎?」
文大夫:「十四顆。」
陳小丫:「十……一顆藥您賣了十兩銀子?」
驚!實在太驚了!一顆藥居然能賣出十兩銀子。
見陳小丫驚訝的不行,文大夫忙道:「老朽可不是黑心藥商,老朽配的凝心丸所用藥材皆是名貴且少有的,就如你上回賣給老朽的那百年何首烏,那可是至少都要五兩銀子一錢的。」
這麼一聽,十兩銀子一顆的藥好像就不那麼貴了。
「既然如此,我又怎好意思要這一半的錢,文大夫,既然您提到此事了,我倒是有個想法,既然您能配出凝心丸這種貴重的藥,想必醫治風寒,咳疾這類的藥也不在話下,相較十兩一顆的凝心丸,或許這種普通藥老百姓會更有需要,您不妨也試試?」
文大夫聽後眼前一亮,他沒想到陳小丫竟有如此遠見。
「楊娘子所言極是,是老朽狹隘了,若真能做出些平價實用的藥丸,必能造福一方百姓。」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陳小丫再次端起茶水。
「合作愉快!」文大夫也立馬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後,他激動的起身,「既然如此,老朽就回去研究藥去了,告辭!」
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如風一般的出了屋,陳小丫拿着那七十兩的銀票愣是沒追上,這是欺負她大肚子不能跑麼?
最後,她只能將銀票收起來,想着一會兒得空再給送去醫館得了。
從樓上下來,客人比先前又多了,幾個跑堂的小二已經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強子和稻花也在幫忙端菜。
陳小丫來到櫃枱前,張掌柜正快速撥着算盤珠子,那手指快的能晃花她的眼睛,好一會兒,張掌柜才停下來,然後對着來等結果的小二說了道:「八號桌,總共一兩銀,八折後收八百文。」
小二記下後離開,陳小丫這才開口,「張叔。」
張掌柜忙道:「可是文大夫那裏要上菜,我去跟廚房說。」
陳小丫笑道:「不必了張叔,文大夫已經走了,如何,可有人又充會員?」
提到這個,張掌柜那是喜上眉梢,忙道:「有有,除了江少爺,已經又有五個人充了,還真別說,你的法子真好使,不僅能讓客人覺得自己沒吃虧,還能留住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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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爺可有再要葡萄酒?」
張掌柜立刻小聲道:「已經要了四壺了。」
「呵呵,那您先忙着,我去廚房看看。」狗東西,就不信你能抵抗得了葡萄酒的誘惑,今兒不僅讓你吐血,還得讓你多吐些。
「那你小心點兒,廚房的地滑。」張掌柜趕緊囑咐道。
「知道了。」
今兒新開張,除了原來的那幾道老菜,她可是又傾囊相授給攀大廚了四道大菜,不出意料,這幾道菜又出鍋率極高,特別是那道糖醋排骨和香酥雞塊兒,幾乎成了今日每桌必點。
看着攀大廚忙的連連擦汗,就知道他應該很累了。
她走過去,趁攀大廚涮鍋的空檔跟他說一句辛苦了,又對廚房裏所有人說道:「今兒辛苦大家了,等今日結束,我跟張掌柜定會好好謝謝大家。」
康氏正巧洗完一筐碗,「謝啥呀,都是自家人,雖說是累了些,可一想着那賬本寫完一頁又一頁,再累也值。」
「可不是,要擱以前,可輪不到我來這兒來幫忙。」接話的是張掌柜的大兒媳,姓劉。
「總之大家都辛苦了,今兒是開張第一日,明兒應該就能輕鬆些。」陳小丫又道。
「我倒是寧願天天這麼忙呢!」康氏又去幫忙洗菜。
「十號桌,烤魚,香酥雞塊兒,各一份兒!」小二再次來傳話,廚房裏明顯又忙了不少,陳小丫也知道自己現在幫不上忙,就悄悄退出去了。
漸漸的,午時已過,酒樓里的人總算少下來了,樓上的江槐也終於喝的東倒西歪的被僕人扶着下來了。
順子趕緊上前道:「江少爺,您看您是給現銀還是銀票,您今日一共消費五十兩,按照會員價,您只需付四十五兩即可。」
江槐哪裏聽得進去,還是他身後一個還算清醒的男子道:「多……少?不是說……說會,會員半價嗎?」
順子又道:「菜口確實是半價,已經只收幾位五兩了,剩下的四十兩是酒錢,先前小的就說了,葡萄酒是本店新口,暫不參與折扣,您幾位當時也是同意了的。」
「這……不是坑,坑人嗎?」那男子被人扶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劃着。
江槐兩眼緊閉,歪在僕人身上,「不,不,不就是四十兩嗎?給他,小爺有的是銀子,嘿嘿……這酒真不錯!」然後就對着僕人打了個酒嗝。
僕人一臉嫌棄的從身上掏了張銀票,「快點兒找錢,我家少爺要撐不住了。」
順子連忙接過那張五十兩的銀票跑去櫃枱上取了五兩銀子回來遞給僕人,江槐這才被兩名僕人駕着離開。
他們這群人一走,酒樓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眾人趕緊各自忙開,收碗,擦桌,掃地,張掌柜也再次噼里啪啦的撥着算盤珠子,只是大夥剛休息片刻,就得再忙活起來,因為馬上又要到晚上了。
雖說這個時代晚上出來的人不多,但在宵禁之前,還是會有客人。
好在不會像晌午那般忙的不可開交了。
同張掌柜等人打了招呼,陳小丫便帶着麥芽他們先走了,她還得去趟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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