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我們又多了些時間思考對策,壞消息是,不出意外,南都也會跟着一起打通州。」
在南都城和通州城的必經之路上,三人小組找了地方匯合併進行修整。魏憲清理出來一片乾淨的地方,一邊吃飯一邊問道:「大哥你打聽到什麼消息嗎?」
他們走了不少路,避開了嶂的感知才到。
「我看到了南都城的人投降,他們見了無上之主一眼,就已經受到了控制。八位啟示者,二十五位官員,一共三十三人。無一例外。」沈玉離開的晚一些,他看到了南都城的投降談判,道:「他們的溝通似乎還挺順利的。」
沈玉想起那個人,看向魏憲,道:「那位嚴琦麗能夠提供幫助嗎?」
「絕對絕對絕對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在和她共事的時候被她當狗一樣,她只要樂子,活着就是為了樂子。」魏憲連忙打了個哆嗦,他看向沉默不語的葉詩韻,道:「葉大小姐,吃飯吃飯,別餓着肚子。」
「你們感受到了嗎?震動。」葉詩韻眉頭緊皺,道:「嶂可能已經開始移動了。」
「怎麼可能!」魏憲驚恐的說道:「他連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給嗎?南都城剛剛投降,就準備出發?他到底有多急!」
沈玉飛天觀測,果不其然,就如同葉詩韻所說的那樣,在荒漠地平線的另一端,嶂已經露出了一些容貌來。它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行動。沈玉再次拔高高度後才看到……
在嶂的背後,有數百輛車輛揚起煙霧,一同前來。
「草他娘的,南都人真不厚道,還真派出軍隊過來打我們了啊。他們連停都沒停一下的啊。」魏憲聽到情況後,對着沈玉說道:「大哥你當時就不該讓我轉告馮錚那句話,糟了糟了。」
魏憲和葉詩韻都認為沈玉是仁愛發作,為了南都城的安危說的那句話。但卻見沈玉現在一點都不緊張,這讓魏憲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按理說,敵人的勢力再次增加, 南都中有不亞於葉詩韻的張安平,再加上訓練有素的軍隊和武裝,怎麼說現在都變成一個死局了。可偏偏……沈玉反而更加輕鬆了。
「馮錚聽到那句話後有說什麼嗎?」沈玉望向魏憲。
「說希望再見時,大家不會是敵人。」
魏憲仿佛明白了什麼。
「那他應該懂了。」沈玉道:「準備好吧,我們就在這裏攔截無上之主和嶂。」
「原來如此!」魏憲忽然拍手,道:「死局盤活了!只要我們能解決無上之主,那南都的軍隊就會立刻調轉槍口對着嶂是吧!」
葉詩韻也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比之前所面臨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之前他們面臨的最大困境就是南都的安危。南都投降這個事情算是解除了,但如果嶂再次出發,危機依舊不減,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對付嶂。
除非,南都還能幫他們一起。
「也就是說,馮錚是故意的?」葉詩韻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們只要按照原計劃行事,依舊能達成和南都聯手攻擊嶂的局面。」
甚至情況比之前更好了!因為南都的軍隊已經徹底的展開,嶂也遠離了南都,只要能在這時候把無上之主解決掉,剩下的嶂也有機會和南都聯手一起幹掉。
「前提是,我們能幹掉無上之主。」
南都所受到的威脅不在,沈玉也準備真真正正的過上幾招了,現在一切顧慮全部都掃清,只要能在這裏幹掉無上之主,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說道:「你們兩個避開嶂的感知,等我得手後再出手。」
「叔,你一個人……」
「只能我一個人去。」
沈玉望向葉詩韻,敵人對自己的情況知曉的並不多,只以為自己是單純的夢中身。但其實他還有最大的特性,就是死亡後的原地復活。他準備利用這個特性,和無上之主玩自爆流。
「我明白了。我們等你信號,一旦得手,立刻行動。」葉詩韻沒有矯情,說道:「那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等我好消息。」
沈玉笑了下,獨自一人朝着侵襲而來的部隊沖了過去!
周圍的景色迅速的倒退着,嶂的身影也露出了全貌。當沈玉見到嶂的那一刻,嶂也將頭對準了沈玉所來的方向!
「果然,馮錚說的沒錯,他一定會來。」始皇帶着面具,站在嶂的肩膀上,周圍還有一眾啟示者護衛在身旁,他喃喃低語道:「只要南都的軍隊全出,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在這裏對孤發動刺殺。他說的沒錯。」
「陛下。」項天護衛在始皇的邊上,不悅的說道:「南都人有小心思。」
「能有什么小心思呢?大家都是一樣的。他有,難道你也有嗎?」始皇不在意,道:「你已經失手過一次了。孤現在給你第二次機會。」
看到了!沈玉發現在嶂肩頭的等人,他先是貼地滑行,在靠近嶂之後忽然一個旱地拔蔥,直線上升,目標只有始皇一個人!
咻——
他迅速拔升,化整為零,如同一陣煙霧般眨眼間就來到了始皇的面前,但不等他做什麼,項天忽然把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推到了始皇的面前,沈玉的實現情不自禁的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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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褻女性,罪當拘束!」
那赤裸的女人在見到沈玉的一瞬間,直接暴喝一聲!鎖鏈自虛空而出,瞬間壓制在沈玉的身上,把沈玉的人形重新給凝固了起來。
還不等沈玉有任何的反擊,周圍的啟示者瞬間動手,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頃刻間將沈玉給徹底的淹沒!
「臥槽……」
沈玉一下子從床上驚醒,好在對方的打擊太猛烈了,痛覺還沒傳遞過來就已經被打散了。
「我特麼被女人給陰了。」即便是好脾氣的沈玉也終於明白被污衊的感覺後忍不住爆粗了,能靠這個發動崇高的拘束的啊!
不急,中場休息。
沈玉在腦海里回憶着對方的站位,崇高對迷夢這類精神力量有着不少的抵抗,魏憲曾經也抓住過自己。沒想到他們那裏還有第二個崇高。而且是完全釣魚執法的崇高。
用崇高的力量應該可以掙開鎖鏈,反告對方污衊就行了。
但毫無疑問,對方的策略就是用那女人來限制自己。
那就先把這個女人給處理掉。
沈玉把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服下,平緩着呼吸,等待着夢想的再一次降臨。
夢境。
「成功了!」
項天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親眼感受到對方的夢中身被撕裂成碎片,他立刻向無上之主匯報,道:「不辱使命……」
「開庭!」
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喊聲,項天一個錯愕,只見陛下侍女的眼神忽然呆滯,一陣強大的念動力忽然將她瞬間打飛!
唰——幾秒前才剛剛消滅的敵人再次露出蹤影,邊上的張安平立刻一臉嚴肅的攔在無上之主的面前,而敵人這次的目標並非是無上之主,而是拉着那個被打飛的侍女,朝着身後飛去!
「呵。」張安平發出一聲冷哼,雖然現在如今已經效忠無上之主,但他可看不起原先這些三教九流的啟示者,他冰冷的瞥了眼項天,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說道:「陛下,他逃了。」
「不,他逃不了。」
嶂的脖子忽然180度的扭動,望向了沈玉離開的方向,它直接張開嘴,積攢許久的毀滅性光束瞬間爆發!
——
「哈,哈,哈,哈。」
沈玉顫顫巍巍的從床上坐起身,不斷的喘着粗氣,他伸出手去拿那杯子,卻因為手抖而直接打翻在地。
連續死亡的感受真不好受……尤其是硬吃了嶂的一炮,這種渾身被烤焦的感覺絕對不想再來一次了。
沈玉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試圖用仁愛的力量來緩解夢境帶來的殘留疼痛。他坐在那裏深呼吸了很久,直到心跳開始逐漸平緩。他打開抽屜拿出來另外一個強藥效的安眠藥,咕嘟一下吞入腹中。
不行,這樣不斷品味死亡的滋味,不斷吃安眠藥會出問題。
沈玉在藥效上來前,拿起手機操作了一下。
——
在回過神的一剎那,沈玉立刻望向在受擊前被自己丟開的那個女人,她現在仍然在空中自由落地的下墜着。沈玉一個俯衝,手掌繼續刺入到她的腦海里,有關於她的記憶正在不斷的湧現出來,甚至關於無上之主的記憶也出現在其中!
「成功了!拉她進入崇高庭,利用崇高的力量審判掉了始皇下的禁制,就像魏憲那時候一模一樣。」這個女人沈玉有印象,是始皇的侍女。或許其中能夠找到有關於始皇的真實身份的記憶!他迅速的讀取對方的記憶,但此時此刻,嶂的倒刺跟蹤導彈以及十位啟示者已經同時離開了它的肩頭,向着兩次都沒殺死的沈玉沖了過來!
「我可不想連死三次了。」沈玉望着追擊而來的攻擊,說道:「明晚再見吧,各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不行!藥效剛剛上來,隨時隨地都感覺要睡過去。沈玉強撐着身體讓自己坐起來,現在睡過去只會再吃一波攻擊,讓自己更加的難受。
他勉強走到衛生間裏,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嚨,用催吐的方式將還未消化的安眠藥全部都吐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有些乏力的跌坐在衛生間的牆角。
「多補充些電解質。多喝水能加快藥效的排出。」
「姐?」
沈佩拿着功能飲料走了過來,看着臉色蒼白無比的沈玉,說道:「出事了?」
「還好。不想在那邊再死一次,就先賴一天吧。」沈玉故作輕鬆的說了一句,笑着說道:「我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了。」
秦順。
喜歡他從黑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