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
即便知道自己是被山中的陣法也迷了方向,林旭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因為連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繞了回來。
這說明這裏的陣法很高明,完全是依靠道路、樹木、石頭等自然物體構建而成,沒有依靠任何法術。
這說明佈陣的人對奇門遁甲的運用十分純熟。
陣法佈局很多時候都比破局要複雜得多,林旭自認他是做不到這樣渾然天成的。
但這並不影響他破局。
摸出羅盤對了一下方位,再次沿着進山的道路走了一遍。
這次在其中一棵樹與石頭旁邊發現了陣法的出口。
一腳跨過樹幹和石頭之間的灌木,林旭感覺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片空間。
這裏的月亮更亮了,樹木也更高。
不僅是樹木,就連草叢、灌木等都比之前更高更大。
「刺啦——」
剛邁開腳步,林旭就發現自己的褲腿竟然被旁邊的一株芭茅草給劃破了。
他這條褲子是大學入學的時候買的,穿了四年都沒壞,質量很好。
現在竟然被草葉子給劃破了?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草葉子的邊緣竟然如同鋸齒一般,在月光下泛着鋒利的寒光。
伸手一摸,這葉子也如同鋸片般堅韌,折都折不斷。
再看腳下其他地方的草,有的寬葉片,邊緣如同開刃的菜刀般鋒利;有的又尖又細,尖端能夠輕易刺穿皮膚。
這些原本柔弱的路邊的草木葉子,此刻全都變成了利器,稍微觸碰就能讓人皮開肉綻。
「好兇戾的陣法。」
林旭眉頭一皺,不敢再亂動。
還好他剛才的動作幅度不大,不然現在估計已經受傷見血了。
這次他出來帶上了軍官刀,寒光一閃,半米多長的刀身已經出鞘。
一股凌厲的陽煞之氣頓時散發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這股氣息,周邊的草木都開始微微顫抖。
這把刀原本就鋒利,能夠輕易斬斷鐵器與普通的利刃,再加上凶煞之氣的加持,具有很強的破法效果。
這些草木是由於五行陣法,由木轉金而變成的利器,被這麼強烈的陽煞氣息衝擊,一瞬間就失去了原本犀利。
輕輕揮動,這些草木就直接被斬斷脫落。
甚至用刀背刀身輕輕一碰,它們就變得柔軟溫順了起來。
順着道路繼續往前走。
這次林旭學乖了,一直用羅盤定着方位,同時觀察着周圍環境的變化。
奇門遁甲雖然聽起來十分複雜高深,其實一點也不簡單。
據傳最初奇門遁甲就是運用於軍事的,依靠自然環境製造出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來獲得勝利。
奇門遁甲也叫奇門。
所謂奇門,其實是「三奇六儀」與「八門」的簡稱。為奇門、六壬、太乙術數三式之首。
是集九宮、八神、九星、八卦、奇儀、八門以及引乾等六十四種參數組合而成的盤局。
據說最初有四千多局,後來經過風后改良,變成了一千零八十局。
真正到了使用的時候,林旭才知道當初師父逼着他死記硬背的無聊知識是多麼有用。
靠着過硬的理論知識,分析這裏的天地盤局,林旭很快找到了竅門出口。
本以為這次已經破局找到了真正的出口,誰知一步跨過去,周圍的環境再次大變。
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住,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在山林間。
雖然看不到月亮,山林間卻鋪着一層淡淡的銀色月輝。
林旭猜測之前在山外面看到的月光就是盤繞落在了這裏。
所有樹木草叢和地面在濕透之後如同鏡面一般,表面反射着銀色的月光,雨水如同垂落的線條,這裏就像是黑白電影中被光影渲染過後的老舊畫面。
「啊……」
不遠處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
林旭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軍官刀,透過雨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隱約間看到一道人影草木樹葉間若隱若現。
「是兩個男人。」
素女的聲音突然傳來,她像是終於鬆了口氣:「我調整了神識範圍,再利用化身之術凝結了視線,現在終於可以看到東西啦。」
「兩個男人?」
林旭疑惑,不明白在這種一環又一環、複雜而又兇險的陣法里為什麼還會有人在。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在第一環的陣法中就迷路返回了出口。
能夠闖進這裏來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而且聽剛才的動靜,那兩個人似乎遇到了麻煩。
「公子小心,他們有槍。」
素女有些緊張的提醒道:「有一把短的那種手槍。」
自從有過上次的山林經歷之後,素女對這種叫槍的武器很上心,因為林旭當時差點死在這種武器下。
「那邊是什麼情況?」
林旭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於是經過改良版本的二代活雷達素女便開始描述起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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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兩個三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帶着和林旭一樣的羅盤、銅錢、刀劍等器物。
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腿部受了傷,血肉淋漓。
另外一個年長一些的正在幫他處理和包紮傷口。
「那把槍就在那個年長男人的背包里。」
素女特意提醒道。
「是同道中人?」
根據兩人攜帶的東西,林旭猜測。
想了想,決定過去問問情況。
那人既然將槍放在包里而不是拿在手中,想來應該只是必要時候用來防身的。
這裏的環境遠比他進來之前猜測的更加複雜,兇險未知。
再加上那隻妖帶着趙通跑了進來,他覺得這裏面肯定藏着什麼秘密。
或許這兩人知道些什麼。
「誰?」
走到近前,那年長的男人發現了林旭,警惕的握住了手中長劍。
「我走夜路誤入了這片林子。」
林旭將軍官刀收入刀鞘,緩緩從陰影里走出來試探性問道:「需要幫助嗎?」
看到是一個人,那男人明顯很詫異:「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懂一點奇門之術。」
林旭打量着樹下的兩人,發現受傷那人已經暈了過去,整條小腿的褲子都爛了,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過,肉都少了一塊。
「我叫吳仁義,這位是我兄弟吳仁德。」
男人打量一番林旭後,似乎放鬆了警惕,主動介紹道:「我們從省城追捕一隻妖物到了這裏,沒想到中了陷阱,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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