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柘有些不屑,「他們這也是螳臂當車,既然已經讓女子開始修煉功法,誰還能阻的住她們建功立業?
至於現階段派幾個人管理這些女子,不是很正常的嗎?搞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叫囂些什麼。」
皇帝知道阿柘最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他的這話說的便有些天真了。
搖了搖頭道:「讓她們去領取功法,只是做個面子給我們看而已,卻不代表她們在家裏能夠修煉啊。
烏拉那拉氏她們如果想做出來些功績,自然就要想辦法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但是到那時,相對的,這些女子找到了人給她們撐腰,也就等於是半脫離了家族的掌控,這是那些腐儒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容忍的。」
「那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這兩個有特殊機遇的之外,另外那些天賦異常的修煉奇才卻幾乎都是女子,他們要如何想?」
「哼,如何想?只怕到時候壓制的更徹底而已,天賦好不讓修煉不也是白費。」
阿柘點了點頭,這些人的心思可真複雜。
想了想眼珠子一轉道:「四哥如果下令,女子修煉到一定程度,可如男子一樣招贅怎麼樣?」
皇帝卻搖了搖頭,「你說的是以後的必然趨勢,但卻不能由我們提出來。
功法公開之後,自然就會出現一個個的修行家族。
這些家族如果女子中有出類拔萃的修煉奇才,又不捨得其外嫁使得本家實力減弱。
自然就要想出些辦法來才行。
到時候由他們自己提出來,我們只要擺出個同意或不同意的姿態就可以了。」
阿柘雖對這方面不大敏感,但是也知道讓別人求自己,總比自己去命令別人要好些。
皇帝如此顛覆傳統,雖然石碑的事情有着『天賜』兩個字壓着。
朝中的老臣不敢說什麼,以免獲罪於天。
但是卻都摩拳擦掌的準備着,皇帝如果接下來還要有什麼舉措,他們一定要拼了老命的去反對,要不然真是死不瞑目了。
哪知道,新帝仿佛察覺到了他們的想法一樣,也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什麼過激的舉措。
一切命令都是按照禮法祖制,竟然沒有任何差錯。
即使群臣上表開恩科,即使群臣上表選秀···
新帝也都是一口應下。
這讓滿朝文武都有些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如此好說話?真的沒有什麼陰謀嗎?
開恩科也就罷了,每一個皇帝登基,這都是應有之意。
但是,選秀竟然也答應了?登基之後連後宮都沒冊封的皇帝答應了要選秀,這能是真的嗎?
本來打算長期抗戰,打算在這方面給皇帝找點麻煩的滿朝文武們,都被皇帝這麼合作的態度給驚到了。
難道皇帝真的只是不喜歡那些府邸的舊人?想給自己後宮裏面選些顏色鮮嫩的?
這時候都已經在那裏琢磨着,族裏有哪些女孩兒可以好好培養下,要知道現在可是中宮無主啊!
心裏早已經將皇帝讓烏拉那拉氏掌着實權的事情忘光光了,或者是想着將後位拿下來之後再追究?
四阿哥如果知道他們心裏想些什麼,估計也只會冷笑兩聲,這些人可真是在做夢,選秀又不一定是只給皇帝選,連這點都想不明白,果然是腦袋都被那些蛀蟲蛀爛了嗎?!
阿柘現在卻是有點不高興,倒不是吃醋什麼的。
以他對皇帝的了解,他這麼做肯定還是有什麼計劃,不可能真的讓那些人進宮。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所以這幾日,便一直往潭柘寺裏面跑,正好了因和瞭然因為禪位大典的事情一直沒閉關,也沒出去遊歷。
阿柘在他們這裏倒是混的如魚得水。
四阿哥那裏一開始只是以為阿柘要陪着兩位老人,但是後來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是他自戀,自從阿柘來到京城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的不陪在他身邊過呢。
這次是怎麼回事,細想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啊?
想不明白,只能親自將人揪了回來,打算問個清楚明白。
阿柘哪裏說得清楚,選秀的事情,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更多的是烏拉那拉氏和瓜爾佳氏兩人的陰謀,想藉此選一些修煉天賦好的女子在身邊培養。
皇帝對她們兩個還是很尊重的,既可以給她們一個面子,又可以暫時將群臣應付過去,何樂而不為。
阿柘只是不喜歡現在宮裏的氣氛,因為新帝沒有冊封后宮,所以康熙的妃嬪還都是住在後宮的幾個主殿裏,只是日常的活動範圍受到了限制。
這幾日大家都在討論選秀的事情,她們自然也是,大家嘰嘰喳喳的都在猜測新帝的皇后人選。
尤其是太皇貴妃烏雅氏,這些日子以來,連續的接見了不少重臣家裏的女孩兒。
這讓阿柘心裏有些不舒服。
別人總是將一些女人同四阿哥聯繫在一起,如果是平時的阿柘,可能只會撇撇嘴表示不屑,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卻讓他很煩躁。
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情緒低落,胡思亂想,這個樣子的自己讓阿柘覺得很陌生,感覺已經不是自己了一樣。
以前有一點點小的煩惱,阿柘都不會隱瞞對面的人,但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便轉移了話題,問道:「四哥,可有其它三座聖獸秘境的消息?」
皇帝定定的看了阿柘一眼,才回道:「白虎秘境之後,我們已經將其他三處秘境的大概位置確定了,但是要找起來還是很困難。
我登基之後,跟整個大清這片天地的感應聯繫加深,雖然因為時日尚短,還做不到明察秋毫。
但是,想找一處秘境還是很容易的,但卻也只感應到了一個秘境應該是位於地火之中。
其它兩個毫無感應,那麼就應該並不在大清境內了。」
阿柘點了點頭,地火之中,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去的話還是太勉強了。
「阿柘其實也可以嘗試着與天地溝通看看,我們現在可是道侶,這片天地也是認你為主的。」
聽到四阿哥這話,阿柘心裏有些高興,卻還是斜斜的撇了他一眼。
才正色答道:「不瞞四哥,我曾經溝通過的,只是這天地破損的太過厲害,匆匆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痛得受不了,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去嘗試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最起碼也要我在旁邊護法才行,你怎麼能如此衝動?」皇帝一聽這話就有些急了,阿柘的性子有時候就是太魯莽。
阿柘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說出來,自己一定會被罵,所以才一直瞞着的。
如果不是四哥一直慫恿他去跟天地溝通,他不好找理由推拒,還真的是想一直瞞下去。
皇帝看着阿柘那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小鵪鶉樣,也是沒有辦法。
「可是這幾天在潭柘寺的時候?」
阿柘尷尬的笑了笑不說話。
那天他冒然溝通天地之後,臉色就很不好,只能躲了出去,後來心情就一直有些抑鬱,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只有在了因和瞭然和尚身邊的時候才會感覺好些,索性便經常往這邊跑了。
四阿哥卻突然有些明白阿柘這幾天為什麼反常了,這很可能是因為溝通天地的時候,受天地殘破的影響,阿柘被壓制的心魔又有些甦醒了,所以氣息才會顯得浮躁。
這個小傻瓜,還在那裏什麼都不知道呢,這段時間心裏不定怎麼糾結呢。
直接將人帶進秘境,將兩人的真元融合後在阿柘體內遊走了四十九遍。
果然,阿柘感覺現在好多了,心裏也有些暗惱,自己明明很小心的,竟然還會被心魔給鑽了空子,定力真的是太差了。
皇帝看到他恨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遂安慰道:「這次卻是不怪阿柘,很可能是你那次觀天地的關係,下次與天地溝通的時候一定要和我一起,知道嗎?」
阿柘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乖巧的點頭,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此事的危險,還不想被自己害死。
皇帝看到他可愛的樣子,卻是心神一動,伸手揉了揉阿柘的短髮:「阿柘可願跟四哥雙/修?」
阿柘早沒了心魔時的糾結害羞,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難道是他不想雙/修嗎?他早就好奇了好不好,偏偏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都沒動靜。
阿柘甚至一直認為自家愛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或者是性/冷感?
想着這些,眼睛又忍不住向他那個部位瞧去。
四阿哥被他那個小眼神刺激的~~咳咳~~應該是氣的有些說不上來話。
狠狠的在他的頭上敲了幾下。
恨聲道:「你給我等着!」
阿柘在他身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心裏想着:等着就等着,誰怕誰!
便緊跟着皇帝的身後出了秘境。
了因和瞭然看他們一同出來,阿柘已經恢復了以往笑嘻嘻的樣子,心裏也是高興。
也不受他們的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快走了,不要耽誤他們修行,不知道老人家的時間很寶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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