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英雄不問出處 第220章 開放的毀滅

    「不用驚慌，她只是缺少了必要的能量。」

    大古驚愕的說道；

    「夏龍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基地里的所有成員幾乎都受到了齊傑拉花粉的作用，無法正常理智的行動，即便如此這裏也是在海中的TPC基地，一般人無法這麼輕鬆的進入。

    不過夏龍也不是一般人。

    夏龍對大古露出一個稍微柔和的笑容，看上去有種稀薄的透明感，點了點頭。

    藍色長袍的男人則是說話。

    「既然你們早就認識，那我就只做我一個人的介紹了，我的名字是陸克，是這孩子的父親。」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尚且留在司令室的居間惠隊長嘴裏發出「嚕哈哈哈哈」的小孩子般的奇怪叫聲，伸出兩隻手在模仿翅膀一樣左右搖晃着小碎步跑出了司令室。

    陸克和夏龍兩個人視線隨着居間惠而移動，在居間惠從側邊繞過他們後又收回來，自動門的司令室打開又關上。

    大古突然在這種嚴肅詭異的場面中又感受到一種極其強烈的尷尬。

    陸克和夏龍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夏龍雙手抱胸，站在原地，而陸克則是上前走着，大古下意識的離開迪娜的身邊，而陸克來到迪娜的背後。

    「迪娜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星球上，有點興奮過度。」

    陸克伸出手，打開了迪娜的後腦勺。

    大古感到一種寒冷感從背部蔓延到脊髓，他連忙來到迪娜身後，發現迪娜的後腦勺中，一半是生物大腦，一半卻是機械。

    「生化電子人？」

    陸克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為迪娜更換了在大腦中的膠囊物體，把一個裝滿青色液體的膠囊重新插入迪娜的大腦中，隨後合上迪娜的大腦。

    做完這一切後，迪娜很快就醒過來，但是卻如同機械般站起來，無神的走動起來。如同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樣。

    「他剛剛放進去的，是齊傑拉的精華液。」

    一直待在身後的夏龍開口了；

    「齊傑拉有兩種作用，他的花粉可以讓人們進入夢境的領域，而製作得當，又可以永遠保持生物的腦活動。」

    「那怎麼解除呢？！」

    「到了夜晚的時候，剛剛開放的齊傑拉會進入一段停滯期，那是它的惰性，人類可以藉此清醒，但是與之相對的，齊傑拉只要再開放一段時間，人們再也無法從夢的領域中脫離出來。」

    這個時候，迪娜也像熱身完成一樣恢復過來，她的眼睛中又有色彩了，看到陸克後，她帶着一種孩子的笑容喚道；「爸爸！」

    「我們差不多也要走了，迪娜。」

    迪娜的嘴巴一下子拉下來，她走近爸爸，稍微有點不願意的說道；「不能在這個星球上多待一會嗎？」

    「很遺憾我們不能在待了，再待下去，我們會被毀滅的。」

    「等，等等，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旦進入夢的世界，人類就不願意脫離，對於天堂來說，現實是不需要的東西。和三千萬年前相比，現在的人類也沒有進步一丁點。」

    陸克站起身來，這時候，一直鎖定在朝霧高原區域的顯示屏幕有了新的反應，是監視衛星根據程序，自動追蹤到了龐大的目標跡象。

    花朵從高原中生出，植物的身體如童話的豌豆長大，最後化為數十米高的齊傑拉花，除去花朵之外，他有粗壯多枝的藤蔓，開放的花朵不斷的噴發出種子和花粉。

    「這是......」

    「已經開始了。」

    陸克看着那隻花，語速緩慢的說道；

    「一旦花開，人類就不認為這個世界存在任何不滿，光的巨人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然後，黑暗就會降臨，毀滅掉人類。不過...就像夏龍所說的那樣，夜晚的時候，作為植物的齊傑拉還是會停止活動，作為特殊的生命，那是他虛弱的唯一一段時間。」

    夜晚人類就可以恢復，這得到了兩個人的肯定。從沒有因為吸食齊傑拉花粉進入夢境的大古於是語氣急促的說道；

    「既然如此，只要在夜晚的時候，人類拔掉齊傑拉的根，不就沒事了嗎。」

    陸克看向大古。

    「古代也有一些可憐蟲，想做同樣的事情......但是人類的欲望，比齊傑拉的根還要深。」

    說完這句話，陸克就不再看大古，而是對着迪娜說「走吧」，迪娜乖巧的答應下來，陸克走到夏龍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

    「...那麼，再見。」

    「再見。」

    陸克微微點頭，夏龍也對此回應性的微微點頭。隨後陸克牽着迪娜的手走出司令室。

    大古看向夏龍，內心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情緒。

    「夏龍先生......」

    「還不是我出手的時候。」夏龍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提前說道。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別人想要救他之前，那個人本身要有自救的想法。」

    夏龍深深看了一眼大古，「我會再來的，大古。」

    說罷，他也轉身走了出去，

    大古的腳步朝前了一下，同時伸出手下意識想要挽留，卻又因為夏龍的話，話語都堵在嗓子中，而司令室的門打開又緩緩關閉，把那個身影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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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晚，齊傑拉果然停止了花粉的噴出，轉而進入休眠狀態，花緩緩也收縮，變成花苞。

    然而失去了齊傑拉花粉的人類，並沒有因此振作，相反因為從天堂回到了現實，目光中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受到了痛苦。

    司令室中，大古正在竭力說服隊員包括總監們。

    「齊傑拉現在還只是花苞，等他真正開放的時候，人類就會再次回到那種失去正常想法的狀態，我們必須趁現在儘快消滅齊傑拉，不然，人類就再也站不出起來了！」

    「我們要呼籲全世界，在今天晚上，把齊傑拉全部毀掉！」

    然而對於這個重大的問題，司令室中的隊員們都好像興致缺缺，就連總監也雙手相合放在手上，一直不發表言論。

    明明這個人可以說是當今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要談論他的意志力和對世界的未來規劃，恐怕是獨一無二的級別。

    然而他也沉默不語，簡直就如同被超越人類的力量所覆蓋了一樣。

    新城率先開口，他顯得很疲倦；「我知道...齊傑拉的花粉不是好東西，可不知怎麼......」

    宗方打斷；「一旦被齊傑拉花粉誘惑過的人，想戒掉沒那麼容易啊，很丟臉，我真的希望再吸齊傑拉的花粉。」他閉上眼睛用手揉搓臉部。

    麗娜；「說不定......齊傑拉是地球送給我們的禮物。」

    大古；「我們不需要這種東西！大家可以齊聲對地球說，我們是很痛苦，但是即使再痛苦，也要實現比齊傑拉更美好的夢想！」

    同樣顯得精神不振的居間惠；「可是萬一人類......選擇了齊傑拉怎麼辦？」

    掘井；「大古，如果人類現在真的面臨滅亡的危機，那麼，你有辦法拯救全人類嗎，對快要死的人來說，他不需要痛苦，當然會選擇齊傑拉。」

    大古感受到一種無法忍耐的情緒在心中流動，他站起來，說道；

    「大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退縮了..難道人類就這麼軟弱嗎！」

    隊員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總監在沉默持續了一秒後，就接上。

    「齊傑拉花粉使大部分人，經歷到比現實，還要快樂的美好世界，如果我們攻擊齊傑拉，那麼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將會和我們為敵的。」

    「不過，這個想法是在我吸收了齊傑拉後才有的，連我自己......齊傑拉，或許是生命體的某一終極願景。」

    不過，那個所謂的終極願景到底是什麼，總監並沒有解釋清楚。

    大古環視着司令室的隊員們，他們大部分低着頭，仿佛陷入了一種痛苦的狀態，而即便是居間惠隊長和總監，雖然不低頭，也是一副沉默到不符合他們性格的樣子。

    大古坐回椅子上了，像是頹然倒在上面。

    死亡的結局是大古才清楚的確存在的，因為至今為止，他已經見到過，甚至從好幾人嘴裏聽到過那個結局，那個他可能要與之一戰的「黑暗」，吞噬了超古代文明的黑暗。

    掘井的話的意思是，如果註定毀滅，那麼齊傑拉就不是災厄，反而是一種「慈悲」，既然無法消除死亡，就消除面對死亡的恐懼。

    ......這是包括一直戰鬥在最前線的戰士，如今也打算認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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