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被騙到這裏來的?」
秦洛與樹鳴相視苦笑,誰能想到人族仙土的部虞城斷空陣會被邪修把控,如今這情形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幾人互通了門派姓名,原來這四人都是來自與此地炎宗齊名的另一個大宗葬花閣。此宗門以女弟子居多,所習功法也多以陰柔為主。
眾人心情沉重,也沒有過多的攀談,那無魂老怪可是邪界出了名的修邪,雖說承諾眾人不會傷及性命,可幾人清楚,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成為廢人,甚至永遠無法開口說話。
鐵門打開,洪峰托着一個石盤走了進來,也不管幾人如何掙扎將一個個發着紅色微光的藥丸塞進幾人嘴裏,又將幾本功法圖冊扔給眾人。
一間石室內。
「大人,雖有神藥相助,但那幾人未必會安心修煉那陰陽和合功,到時…」洪峰走進一間密室向無魂老怪說道。
「這個…我自有安排,流雲,摘星兩宗動向如何?」
「兩宗弟子和眾多仙門都已到了,皆在等待斷魂崖的開啟,陰蝕,血河,也有了活動的跡象。」
「陰蝕宗的那幾個老傢伙,是不會放過這百年才有的機會的!到時就先讓他們去對付仙門,我們,才能藉機完成此事,傳信給各宗天地人三階暗子,不惜代價查出各宗部署,到時正邪之爭定十分精彩!」
「大人是想…」
「去辦吧,此地是乃仙土腹地,行事謹慎些!」
石室內,幾人被塞了紅色藥丸,不由得一陣噁心,這東西不用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吞下腹中後,一股暖流傳遍全身,身上禁制紛紛被沖開,一股股靈力,流向四肢百骸,這丹藥竟是難得的靈藥,至於什麼功法,眾人將其扔到一邊,這邪術誰會修它。
「這是什麼靈藥,這麼神奇?」樹鳴小聲向秦洛問道。
秦洛看了看對面四人正運功吸收靈力,笑了笑說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傢伙會這麼好心?還會給咱們靈藥?」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有問題?」樹鳴運行靈力又仔細感受一番,卻沒有什麼問題!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意,相反是個極其歹毒的東西。恐怕這也是那無魂老怪會放過我們的原因。」秦洛輕蔑的笑道。
樹鳴錘了秦洛一拳,「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
秦洛白了樹鳴一眼繼續說道:「這東西名為血蠱,方才給我們吃下的可不是什麼靈藥,乃是血蠱的蠱卵!修士被種下血蠱,起初這蠱卵會釋放大量的靈力供修士吸收,待時機成熟,血蠱便會反過來瘋狂吸取修士的靈力和精血,最後被吸成乾屍而亡!且這東西一但被種下,極難清除,只有最後被吸成乾屍的下場。」
「那無魂老怪為何要給我們中下血蠱,又給我們功法?」樹鳴面色陰沉的說道。
「這血蠱可隨着種蠱之人變換不同的功用,這功法恐怕只是一個幌子而已,那老怪真正想利用的應是這血蠱,至於他想幹什麼還不得而知!」秦洛攤了攤手。
「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如今禁制解開,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裏,在想辦法解開這血蠱!」樹鳴掐着破空符說道。
秦洛抓住樹鳴的手,笑道:「沒看出來啊,你這家底還挺豐厚,竟還有這珍貴的破空符!」
「現在還笑得出來,趕緊跟我出去!」樹鳴急聲道。
秦洛搖了搖頭,「你沒覺到,此處有極強的陣法禁制嗎?他們敢解開我們的禁制又不拿走我們的儲物袋,你這破空符八成是不管用的,先靜觀其變,這血蠱我有辦法。」
「沒看出來啊,你這什麼陰陽聖主還真有幾分本事!」樹鳴學着秦洛的語氣說道。
「誰會願意將本事用到這種事情上呢?恐怕上古神術士也不會想到,後世的人族修士竟然會如此的自相殘殺,蠻荒廣博無際,其莫測與危險從未消失過,人族不過滄海一粟,也許有一天人族將會面臨覆滅的危險。」秦洛感慨道。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整個人族,先想想怎麼脫身吧!」這人心可真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這些事情,樹鳴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將咱們帶去那什麼遺蹟時,才有可能脫身,現在就老老實實吸收着血蠱的靈力,不要白不要!」
樹鳴整張臉糾結在了一起,「這東西我想想就噁心,你自己吸收靈力吧。」樹鳴說完閉目不語。
「那個…你想不想清除這血蠱?」秦洛有些為難的說道。
樹鳴不解的睜開眼看了看秦洛,不明白怎麼突然如此明知故問,見秦洛神色怪異,不由說道:「這還用問嗎?怎麼?清除這蠱蟲還有其他問題不成?」
「這個…」秦洛躊躇了一會。
秦洛手中忽然多了個豆粒大小的藍色火球,一口吞了下去,向樹鳴說道:「這靈蟲名為藍螢,將其打去血蠱卵之中,待時機成熟,這藍螢之火便可以焚盡血蠱。只是…」
「藍螢,上古異蟲,不是絕跡了,你怎麼會有?」樹鳴驚異的問道。
秦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我們可能被監視着,做事必須隱秘。我需要將螢蟲渡入你體內,然後用靈力包裹打入血蠱之中,稍有不慎就會被種蠱者察覺,若想不被人發現,又不能被種蠱之人察覺只能…」
「只能怎樣?」見秦洛如此為難的神情,樹鳴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能用嘴渡入你體內…」秦洛低着頭說道。
「你說什麼?」樹鳴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秦洛也捂着臉,從指縫間看着樹鳴,「也只能這個方法了,當然我是無所謂,只是你…嗯,可能還會被他們指指點點。」秦洛看了看對面四人。
樹鳴一時無語,直愣愣的看了秦洛許久。
「這事不能拖太久…」秦洛被看的直發毛,不由得小聲說道。
樹鳴看着秦洛許久,向後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側臉抬頭,微微張開嘴,意思很明顯了。秦洛眼見樹鳴臉色發紅,從耳根到脖子,不過他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女子的嬌羞,極可能是一種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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