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女士隱晦的笑意味不明,我也無意深究,重生後的藺女士心思太活躍了。
她不止是把我重新養一遍,也在把自己重新養一遍。
這一天是節後復工日,護士小姐姐給我換藥的時候都說能明顯感覺來醫院看望病人的人少了。
嗯,成辛元他們三個一上午都沒出現了,還挺想念他們吵吵鬧鬧的。
二姨不知道從哪兒整了一袋核桃,正在用病房門縫給我一個一個的夾開。
護士小姐姐一邊給我換藥,一邊又忍不住笑。
不怪她忍不住,實在是二姨夾核桃太搞笑了。
護士小姐姐端着醫護盤離開的時候,二姨還想給她塞一把砸開的核桃,護士小姐姐連忙拒絕:「工作期間不可以收病人家屬的任何東西的…」
二姨說:「那你啥時候下班,我給你送過去!」
護士小姐姐雖被二姨的熱情感染,但還是推辭了。
二姨把一大碗砸開剝好的核桃仁放到我面前:「多吃補腦。」又想了想,「你這腦子也不用怎麼補~」
宋晨陽就是在二姨「強制」餵我吃核桃仁的時候進來的。二姨一看見他笑的滿臉皺紋,「哎呦這孩子長得好哈!比昨天那個還高!」
我剛想說二姨你不見過他嗎,又想起上次和宋晨陽病房偶遇的那次二姨並不在。
宋晨陽聽到的關鍵詞是「比昨天那個還高」,「昨天那個?誰?陳景星?」
我沒否認,宋晨陽「哼」了一聲:「真會獻殷勤…」
我嘴角抽搐:「你和他有什麼區別嗎?」
「他哪能跟我比?我給你帶了我媽做的營養餐,還有兩箱酸奶…誒,這已經有一箱了?正好,你多喝,對傷口恢復有好處。」
我沒敢說那是陳景星昨天帶來的…
二姨左看看右看看,對宋晨陽是越看越喜歡,從我懷裏端走核桃碗遞到宋晨陽手裏,「你吃!」
宋晨陽看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我二姨。」我向他介紹。
宋晨陽忙不迭地站起來,有些臉紅地撓撓頭:「二姨好!」
「誒!好好好!」二姨那眼神仿佛狼看見了肉…
「你們倆聊~我出去食堂看看今天有什麼吃的,你中午留下吃飯哈!」二姨拍拍宋晨陽的手,又朝我拋了個眼神,興沖沖地走了。
「雖然我很想留下來吃飯,但是來不及了…「宋晨陽攤攤手。
「你幾點的票?」我問他,這個時間點大學生也得趕着回學校啊,要是沒這個意外,我也該走的,保不准又和宋晨陽同趟車。
「下午兩點,還得趕着去市里。」他站起來把包拎在肩上,朝我走近,「你好好養傷,最近訓練多,我不一定能常回來,微信上見。」
想了想又強調了一下:「不准不回,不回我就給你打電話煩死你~」
「嗯…」我端着又回到我手上的核桃碗,「那什麼…你把這帶走唄,路上吃,我真吃不下…相信我二姨也是很願意的…」
「這麼為我着想啊?」宋晨陽笑嘻嘻。
「不是,就覺得你笨,需要補一補…」
「管你怎麼說,我就當你為我好!」宋晨陽不客氣地從我手上接過裝滿核桃的一次性碗,又找到蓋子扣上。「這期間我要是給你買了什麼東西,記得簽收,反正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等會兒,這話聽着好熟悉,誰說過來着?
他突然湊過來:「成藺…我能親你一下嗎?」
我推開他的臉,「滾!」
二姨的端了一小摞打包盒回來,宋晨陽已經走了。
「誒?那孩子怎麼就走了?不是說好留下來吃飯的嗎?」
「他着急趕高鐵,再說了,他也沒答應您要留下來吃飯啊,完全是您一廂情願。」我活動一下筋骨,準備吃飯。
「那藺藺多吃點,今天的菜可豐富了!」二姨把摺疊桌支在床上,才擺上去。
「我媽呢?」
「那個誰,就你二姑家賠的錢到了,你媽去存了,一會兒就回來。」
我點點頭,安心吃飯,成銀鳳家賠的錢肯定不少,按藺女士現在的想法肯定存我卡上了。
重生一回,自己的小事業還沒開始干,倒是靠賠償「賺」的盆滿缽滿…
吃完午飯,藺女士推着我到外面曬太陽,已經入了秋,天氣還是有些熱,但很適合在外面待着。
藺女士說鄧耀邦帶了六萬過來,全是現金,用他的話說恨不得把家裏的地賣了來賠。
「還賣地呢,我可不信,就鄧得柱當職業媒人這些年可沒少掙黑心錢,再有個六萬他都拿的出來!」藺女士忿忿地說。
「那他們這就算完了?」我挑眉,六萬塊錢就想打發了,我沒那麼蠢,藺女士更沒那麼蠢。
「想得美!這六萬也就是賠你一部分的醫藥費,還有另一半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更有那麼多年的衣服錢沒給呢。有你文靜姨在,不怕他們不給!」
那就好~
這錢該是我們的,我們拿的心安理得。
藺女士中午敞開胃口吃的,這會兒腸胃不舒服起來,把我推到花廊下一個護士面前就去了洗手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護士小姐姐給我轉了個方向,不讓我頂着太陽,這樣舒服些。
我現在的視角正好對着住院樓大門,人來人往看的很清楚。
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眼帘,腳步匆匆,恨不得飛上去。
我微微一笑,終於忍不住出現了,消失了這麼久的人還是沒沉住氣。
成興民啊成興民,去鬧吧,我很期待,我會馬上去看熱鬧。
從我受傷住院後,成興民一次也沒有出現過,也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但我們不知道,不代表不能讓他自己出現。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他的。
從我知道隔壁「憨豆」和秦知巧的關係開始,我就明白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成興民早就把我們母子三人得到微信拉黑了,但不代表沒有別的渠道了解他。
我在東遠新辦了一個手機號,註冊了一個新微信,是用來搞我未來的事業的。結果新微信搜索加的第一個手機號就是成興民。
當然,這都是我有預謀的。
加他的時候備註了我是他領導的親戚,他立馬同意。
沒事的時候給我這個微信號發一兩句問候語。我受傷之後他也發過,是乞求的語氣,求「我」能跟領導說些好話。此時的他已經被停職,黃金周過完就會有他的開除通告。
他乞求認錯的話語在我看來全是笑話一般,除了逗我一笑讓我更鄙視他之外毫無意義。
這兩天我已經摸清了隔壁「憨豆」和秦知巧什麼時候會「做運動」,早就交代了姚源錄一下直播現場。
雖然非常不地道,有涉及他人私隱的嫌疑,但我也「邪惡」地想,我這也是為自己親爹做好事呀!
我這麼「孝順」,可不能眼睜睜看着親爹頭上有頂帽子而不自知呀!
我也想過讓姚源去幹這事會不會有損他身心健康,都打算自己「負傷前行」了,結果他說:「姐,我都多大了,有啥不懂的,能損我什麼身心健康?再說你去目標多明顯啊!」
視頻我發給了成興民,報了哪家醫院哪棟樓哪間病房,說明了視頻中兩人的關係,我就把他拉黑了。
姚源是拿着我的手機錄的視頻,沒有備份,我也沒有惡意傳播,只是讓該知道的人知道。
我不信他無動於衷,不信他不破防。
從前藺女士和哪個男的多說句話他就疑神疑鬼的,這二婚妻子新婚沒多久就和別人搞在了一起,還是她前前前前前夫——一個在別人口中早就死了的男人~
喜歡重生之我的媽媽是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