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舒漁笑了一路。
就算笑得再「癲狂」也不忘緊緊護着自己的小書包,包里有那位歌手的親筆簽名專輯。
是的,因為我在台上的「優異表現」,我們四個都獲得了親簽專輯。
要不是我攔着,舒漁都要衝上去加人家微信了。
也不知道誰說的,「我對這位歌手觀感一般誒,歌也就那樣~」
又不知道是誰眼冒星星眼哈喇子流一地~
四個人是一起坐公交車回去的,霍飛飛拿着專輯翻來覆去的看,「我一直以為專輯這東西就一張小碟片,誰知道這麼大個啊。」
「你說我要是賣給他粉絲不得大賺一筆!」
舒漁瞪他一眼,「鑽錢眼裏了你!不要給我!」
「成藺也天天想着掙錢你怎麼不說她,就說我!」霍飛飛抗議。
「你是個屁啊還跟我阿藺比!」舒漁一個暴擊。
「哼~雙標!」霍飛飛「不滿」地說。
「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坐在前排的我緩緩說道。
「什麼?」兩個腦袋一塊靠過來。
「專輯好好放着,最多三年,有的是人出錢買,隨便你出價,碰到豪爽的,買房都夠。」
宋晨陽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我掐指一算,他以後絕對會紅,紅到發紫的那種,你就是想把專輯賣給他粉絲也得等到那時候啊。」我眯着眼睛笑,一副神算子模樣。
霍飛飛懷疑地看着我:「真的假的,唬人的吧,他長得又不差,要紅早紅了。」
「小紅靠捧,大紅靠命,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沒那個命。」宋晨陽懟回去。
「你就這麼信她?」霍飛飛撇嘴。
「嗯呢,小藺藺說什麼我都信。」
「嘁,她放個屁你聞着都是香的。」毫不意外,舒漁又給了霍飛飛一個大比兜。
雖說話糙理不糙,可這話也太糙了點。
「成藺,我跟你打賭啊,他要真紅了,到時候我賣專輯的錢分你一半!」霍飛飛牛哄哄的說。
我笑了笑,當他鬧着玩兒。
誰也沒想到,三年後的某一天,霍飛飛為了向舒漁求婚買鑽戒真的賣了那本專輯,真的給了我一張卡,卡里是他承諾過分我一半的錢。
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四個人都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商量好去吃自助小火鍋,剛一進去就看到了正埋頭苦吃的尤其。
真的是沒有任何靈魂的在吃…
想必這一周她快被夏睿的事折磨瘋了。
本來不想打擾她的,都準備退出去了,一抬頭就看到了我們。
「誒,是你們啊,快過來,我正嫌一個人吃孤單呢,我請你們。」
招呼着我們坐下,又給我們點了鍋底,說着笑着,比剛才鮮活了不少。
「成藺可不好追,你得加油。」尤其對宋晨陽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宋晨陽,印象還不錯。
宋晨陽笑着點頭。
尤其又把「矛頭」對向舒漁和霍飛飛,「你倆…嘶…還真沒想過你倆能有什麼苗頭,這文化節參加的挺有用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小臉一紅。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為那誰的事兒煩心呢。」看的出來是很煩心,煩到連名字都不想提。
「人爸來了,媽也來了,弟也來了,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都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全都使出來了,差點把派出所砸了,非說他們閨女是被陷害的!」尤其無奈地搖搖頭。
「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舒漁吐槽着。
「可說呢,警察說再鬧就拘留他們才消停。」尤其長嘆一口氣,「這個女兒是有尊貴,別人犯得着陷害她麼!再說了,她現在犯的事兒是能陷害得了的?都驚動校領導了…」
「老天爺是公平的,看不慣我過得太順,一工作什麼牛馬蛇神都出來了…心累!」
「你們回宿舍的時候小心點,我擔心她家裏人會過去找麻煩。」尤其交待着。
舒漁「啪」一下砸在桌子上,「只要敢來我就一腳踹翻一個!」
尤其被嚇到,有些「心驚膽戰」地問我:「她經常這樣嗎?你們宿舍的床板還好嗎?」
我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說:「習武之人嘛…我們已經習慣了…」
尤其很認可地說:「有舒漁在我就放心多了。「
說完看了眼手機:「你們吃,主任又叫我,我得走了。錢已經付過了,你們多吃。有什麼事微信上說。」
看她風風火火奔跑的背影,霍飛飛忍不住感嘆:「以前怎麼不知道咱輔導員性格這麼隨和?」
隨和?大哥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誤解,對尤其也有誤解…
「吃你的''破忒頭''吧!說話都說不到正點上!你知道個啥呀!」舒漁的眼睛瞪的溜圓。
霍飛飛縮着頭再不吭一聲,像極了「氣管炎」。
「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宿舍吧,你們老師不是說不安全嗎?」宋晨陽說。
「瞧不起誰呢?你打得過我嗎?」尤其的話帶給了舒漁很大的影響,她現在的狀態就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想跟我阿藺待着就直說,哼!」
一整個火力全開…
宋晨陽莫名其妙被懟了一頓,無辜地看着我尋求安慰。
我只能說:「多吃點…」
回宿舍的路上舒漁每分每秒都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心,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個角落蹦出一個人。
她不許兩個男生送我們回去,強行趕走。哪怕宋晨陽可憐巴巴的發出乞求的眼神,也被舒漁一眼瞪走。
「寶貝兒誒,不至於哈,沒那麼誇張,尤其只是說了她的擔心,又不一定真的會發生。」我安慰她。
「不行!萬一是真的呢!我現在就覺得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舒漁走在我前頭,漂亮的大眼睛像高級雷達一般探測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我說…我們沒見過夏睿的家人,夏睿的家人也沒見過我們吧…就算看過照片,怎麼就能那麼確定在半路上就能堵着我們…」我汗顏道。
「那萬一在咱們宿舍門口等着呢!」
「在樓門口,那麼多人得等到什麼時候?怎麼就確定是我們兩個?」我覺得她的思維也越來越發散。
「萬一就在429門口呢!」
「當咱門禁和宿管阿姨是吃素的啊…」我無奈撫額,已經朝被迫害妄想症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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