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競爭激烈,那褐衣老者急忙開始翻騰起自己的儲物戒指來。
「小兄弟,我前段時間,剛剛在海域發現一座墓府,得到了許多有關畫符一道的寶貝。」
「我看這符筆不錯,好像是玄靈玉材質的,獸發千年不腐,品質也定然不低。」
「還有這些古獸皮製作的符紙,可是出自海妖一族的。」
「你是行家,自是知道其價值,就換這三張符籙,如何?」
說話間。
老者已經將東西塞到許凡懷裏。
後者見此人頗有幾分豪爽氣,隨意推脫幾句後,便與之成交。
又隨意將其餘幾張符籙售賣,許凡便來到島中的大殿內,靜候斗器小會的開始。
子時剛至。
一行十數道身影,自大殿內的靈陣中傳送而來。
為首的兩人一老一少,相貌年輕的那位身披黑色鎧甲,眉宇間有着毫不掩飾的凌厲之氣。
老者則身着素衣長袍,滿是褶皺的臉頰很是陰沉,有着不怒自威之感。
成駝子見狀急忙上前,將為首的二人分別讓到,事先準備好的兩個主位座椅之上。
「兩位堂主請上座,符合要求的鍛器師已經到齊了,馬上就開始比試。」
「不知這一次小會是要打造何種法器?」
「還請發話。」
那駝子說話很是小心,並不刻意點出,請哪位堂主發言。
顯然。
這二人在地位上並沒有明顯的高低之分。
他雖然有明確的派系,卻是不敢得罪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這時。
那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身着黑色鎧甲的壯漢便率先開口。
「諸位,我乃幽冥府黑甲堂的堂主,幽冥澤。」
「本次鍛器小會的考核內容是符陣刻畫和修復。」
「這裏有一些法器坯體,有武器也有防具,是摻雜了玄鐵、隕鐵打造而成。」
「一會斗器之時,你們任意挑選一件中意的,施展你們的所能,在上面刻畫符陣。」
「亦或者是將上面自帶的陣法修復,都算你們的功勞。」
「一會測試之時,武器攻擊防具,最終勝出者晉級。」
「獲得豐厚獎勵的同時,還可以參加五年後,幽冥府斗器大會的資格。」
「屆時,如果能在大會中脫穎而出,將有機會獲得天階鍛器師的傳承。」
……
嘩啦啦!
說話間,一大堆法器坯體自一枚儲物戒指中倒出,在地上擺得滿滿的。
粗略數過,足有上百件之多。
在場的二十六位鍛器師見狀,紛紛上前,開始調用靈魂之力,搜索起自己中意的器物來。
只等輪到他們挑選的時候,能夠得到一件趁手之物。
那成駝子也取出一份名單,開始按照實力排名由弱到強的次序上場,依次挑選法器。
此時。
許凡查看那王鷹的鏡像,赫然發現對方排在自己之前的倒數第三位。
顯然。
根據那成駝子的判斷,其整體實力是可以排在第三的。
他自己則僅次於一位黑甲女子,排在第二。
可是。
從鏡像中許凡卻是發現,這王鷹出手之時,選中了一柄斷刀。
成功將其修復後,最終擊敗那黑甲女子打造的法器戰盔,奪得魁首之位。
自己打造的法器長劍,雖然威力極為不弱,卻是連那女子的戰盔都不曾破開。
「這王鷹不愧是可以打造符寶的存在,實力果然了得。」
「選中的斷刀居然暗藏一道邪煞之氣,竟是對其餘法器有着壓制之效。」
「這才令那黑甲女子的戰盔,無法發揮出真正防禦力。」
「以弱勝強,這傢伙的命格也算得上是大陸級的氣運之子了。」
「只可惜,他要先於我挑選法器,我便無法去搶那柄斷刀了。」
「倒是我先前失算,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過,這其中暗藏殘魂的法器好像不止一件,就算是搶了此物,也未必能壓得住他。」
「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邊心中暗忖的同時,許凡也在釋放靈魂之力,意圖挑選一把足以與王鷹對抗的法器。
只可惜。
因為他排名太過靠後的緣故,有數件中意的器物都被前面的人得了去。
此時。
那王鷹已經將斷刀取走,成駝子也喊出了『岳歡』這個名諱。
恰在許凡一籌莫展之際,識海中諦弒天的聲音如時傳來。
「臭小子,看見那把折了柄的鐵傘了嗎?」
「就選它!」
許凡微微愣神,慢悠悠地走上前去,開始打量其面前的數十件坯體來。
「諦弒天,這破傘像是用尋常獸皮和玄鐵打造的,而且獸皮和傘柄都已經破損。」
「丟大街上也不一定有人撿。」
「要是取了它輸了,你可別怨我,這是你自己選的,算不得我違約!」
「依我看,這柄隕鐵黑盾也不錯,我全力出手,再提取妖獸晶核中的獸魂,也未必會敗。」
傳音的同時,許凡也沒有着急出手。
諦弒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蠢貨,那斷刀中的邪魂足有第七階中期邪皇品質,你的六階獸魂怎麼可能壓得過它?」
「這黑傘看似普通,實則是用七階獸皮和邪域的幽冥寒鐵打造而成。」
「乃是攻防兼備的法寶,內部蘊含七階巔峰邪獸的精血和邪魂。」
「將其修復之後,你不僅能反壓王鷹,還能汲取其中的血魂,修復你的邪鎧。」
「哦?這你都知道?」驚嘆之餘,許凡也直接信手一揮,將那黑傘抓過。
其心中暗道,這帝弒天的手段當真是了得,受着自己如此非人的折磨,實力居然還有提升的跡象。
許凡選罷,那黑甲女子也緩步上前,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直接將一個烏金色的戰盔取過。
顯然。
對方已經提前相中此物了。
接下來,比試開始,限時三個時辰。
眾人各自施展靈魂刻刀,對着自己選中的坯體便開始忙碌起來。
在帝弒天的指點下,許凡也意識到這件黑傘的不凡。
先是調用聚靈化物,將破損的傘柄續接在一起。
他便開始着手修復起傘身的殘破符陣來。
對於傘面的破損獸皮,許凡也及時取出一些獸血撒在上面。
撕裂處則用細小獸筋縫合,再將符陣紋絡刻畫其上,達到貫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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