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的味道、在帶來驚喜這方面、從沒讓我失望?」
「總是、以新的方式、令人作嘔嗎?我從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種、污穢的味道。」
「這讓我想起、以前吃的、收尾人的味道。很柔軟嗎?我當時、吃的很開心」
三名「謝肉祭」成員正在進食,最近這幾天客戶的訂單有些多,僅靠它們三人還是有些忙不過來。
謝肉祭的成員身着長袍,相貌詭異,身體由線與刀刃組成,臉部有可張開白色假面,利用機械足如昆蟲般爬行。
它們的語言組織方式奇特,語調和機械人相似,卻很重視禮貌。
謝肉祭通過吞食「人類」製作絲綢和編織布料,該能力是解禁已久的奇點技術,來自一片被折斷的翼。
(知道為什麼技術不都叫做奇點了吧,因為他們沒有做到「以人為本」)
雖然這一技術已經隨處可見,但謝肉祭總能夠精確地找到委託者所需的絲線,以及能夠抽出絲線的獵物。
憑藉着強大的業務能力,謝肉祭一直在裁縫中維持着較高的地位。
「肉質很硬,難以食用,但很好吃嗎?能織出、優質的絲綢。我非常滿意。」
「我們必須、再食用清道夫、整整一周。」
「因為、我們必須、紡織更多的絲綢嗎?」
「這是,食指給出的「指令」。」
「如果,清道夫的「嬤嬤」、在我們完成前行動了,該怎麼辦?」
其實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已經有不少人搶着殺清道夫了,他們目前自顧不暇,更沒有時間去管它們三人的事情。
「食指在、監視我們。我們只需要、紡織指令規定的面料嗎?」
「食指沒有、其他指令了嗎?」
「大概沒有?不用擔心,食指是、很好的朋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三名謝肉祭成員加入了「食指」,在給「食指」提供面料的同時,它們還會接別的單子。
在完成指令的前提下,這樣的行為也是被默許的。
「謝肉祭的各位,你們好。」
「你好?」
「你好。」
「是「傳令員」嗎?你好。」
「還有、您好「素白信使」先生。」
沒錯,陳凡和陽一起來的,兩人以前認識,並且關係很好,以兄弟相稱。
因為童年悲劇的緣故,陽似乎並不想和別人深交,關係再好也只能到此為止,想要再進一步怕是不可能了。
不久前陽當上了「傳令員」,但是她似乎並不為此感到高興,反而是心情很糟糕。
作為她唯一的好兄弟,陳凡自然是邀請她去吃個飯換換心情。
處於某種原因,陽非常討厭「純黑色」,所以某個「黑不拉幾先生」在還沒有見過的情況下好感度就降低了不少。
相反的,她很喜歡白色,所以某個穿的一身「白到發光」的收尾人和她會有共同話題。
「嗯~感謝各位的問候。」
「我來向各位傳達新的指令。」
陽讓三人前往圖書館,陳凡則是好心送上了一封邀請函,按照指令說,這一趟「素白信使」會給陽提供幫助。
「我們必須去、圖書館嗎?」
「我們必須、捕食清道夫、紡織面料。」
「我們能吃掉傳令員嗎?」
「會很美味嗎?也許能、織出優質的絲綢。」
雖然它們很有禮貌,但這份禮貌很明顯還不夠多。
「…恐怕不行,各位必須遵從指令。」
「想必各位還想保住自己的絲綢織造工作吧?」
「一旦違抗指令,那麼「代行者」們會親自登門拜訪。」
雖然對方進行了威脅,但是陽她絲毫不慌,指令上寫過「素白信使」會提供幫助,那麼即使是打起來自己也不會吃虧。
「指令對於我們來說、是優先度最高的嗎?」
「如果我們違反規,指令不會、輕易饒恕嗎?」
「或許圖書館裏、有可以紡織出、新型絲綢的材料?」
「既然指令已經傳達到了,那我也該走了。」
「…我明白各位在想什麼,但請時刻牢記在心,不遵從指令的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
陽不想和這些機器過多交流,畢竟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們是來拿面料的。」
「你們好~是拇指麾下的「黑雲會」吧?」
「黑雲會的各位好?」
「我們來取拇指委託的「諾沃面料」酬金就在那個袋子裏。」
紗世大小姐不加入四協真的可惜了,科長手下就差她這樣的人才。
不久之後「五指」之間將會有「摩擦」,畢竟L巢那麼大的地盤只有少部分人能夠吃得下,好巧不巧的是「拇指」和「食指」都有這個打算。
「大小姐,我們該怎麼做?」
「雖然只是一個小傳令,可他仍是食指的直屬人員…照理來說,我們不是對手。不過…」
陳凡又又又又被忽視了,明明白色穿的很顯眼,卻每次都被別人忽視,他也只好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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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身屬性的緣故,容易融入「光」中,和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簡單來說,他不管站在哪裏,就算是站在屍體堆上,別人看到了也會覺得很合理,很自然的說。
「…好吧,既然生意做完了,那我們就各走各的道吧。」
紗世大小姐也不是那種蠢人,對方既然已經「警告」自己等人了,那麼再去恐嚇小傳令員就不合適了,畢竟對方有人罩着。
「謝肉祭前去圖書館,我們取走布料,至於這位傳令先生嘛…他自有去處。」
幾人相繼離開了現場,紗世帶人回去復命路上會遇到「不速之客」,謝肉祭三人前往圖書館,陽和她的「好兄弟」找了家飯店吃個午飯。
「剛才…謝謝你了…」
「沒事…如果真動起手來我會第一個跑的。」
陳凡半開玩笑的說着,他一個「信使」怎麼能「擅長戰鬥」呢?
平日裏都是調查些情報,上報給協會處理,偶爾親自動手。
接線員小姐收到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什麼地方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情,然後他已經上報過了或者解決了。
明明可以不打這個電話,陳凡偏偏還要給她說一句,給自己一點存在感,這也是為什麼接線員小姐很糟心的原因之一。
陽將自己的武器放在了一邊,她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種幽默的說話方式,雖然聽上去很不靠譜,但是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對方還是很靠譜的。
「咱倆可是兄弟,兄弟間互幫互助不是正常的嗎?」
陳凡按照當初他對「兄弟」的理解和陽保持着良好的關係,說話方式也比較灑脫,但多少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特點。
「只是因為…我們是「兄弟」嗎?」
陽很苦惱,當初她隨口拒絕了對方的示好,用的藉口就是「雖然我們不能做朋友,但是我們可以當兄弟。」
結果對方真就把自己當成兄弟來處理,明明自己是個女孩子,對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這就導致有些事情她不好意思開口,她怕這種微妙的關係因為她破碎,但她既不想「止步於此」,又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
所以就這樣一直糾結着,感覺自己都快要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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