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豪滿滿的放了一串嘴炮,中間幾乎都沒有換過氣,跟倒垃圾一樣嘩的泥沙俱下,什麼有的沒的全都抖了出來。不過只是廢話還好,偏偏夜豪這長篇大論指桑罵槐,引用如今伊凡校園內甚囂塵上的最熱門謠言(德科被月唯甩了),左一句妹子,右一句妹子,表面上沒有指名道姓,但只要是伊凡的學生,任誰聽了都要對號入座。
校園內的謠言版本原本有好幾種,比如德科暗戀說、移情別戀說、腳踩兩隻船說、被月唯拒絕而發泄說。但一番話下來,所有人腦中都被夜豪這番胡攪蠻纏到了化境的言語給深深的打上了一個略有出入的烙印---因為月唯身份高貴,德科想吃天鵝肉,但兜兜里沒錢,所以來打劫夜盟。
乍一看很不靠譜,但群眾的力量,那就是事情越詭異,越不合情理,就越有陰謀論的味道,所以,所有人都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光盯着德科。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想法來---這傢伙想攀上希琴科集團的枝頭,他想吃軟飯。
約爾則是一副高山仰止的敬佩之情,哥們,你真特麼的牛逼,死的都給你說成活的了。
德科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活像爆發的富士山。他本來很享受被眾人仰慕的感覺,但這會群眾急欲八卦卻又礙着他的面不敢說出口,千言萬語化成的炙熱目光,讓他感覺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拿去燒烤。
最令他難堪的是,夜豪那副「我們都曾經失戀過」的同情眼神以及伊琳娜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就好似被抓去BBQ的同時還給他刷上了辣椒油。
場面很安靜,氣氛卻很熱烈,所有人都在一片詭異而八卦的氛圍中默默注視着場中三個焦點人物。
「讓我來梳理一下,小傢伙你的意思是這樣的。你們夜盟最近很有錢。」伊琳娜伸出纖纖玉指指着德科說:「所以有些沒錢找小女友的傢伙就把主意打到你們頭上,逼你們給錢?是不是這樣的?」
夜豪伸出大拇指,忙不迭的點頭說:「事實就是這樣的,這位漂亮姐姐的理解力真的是過人一等,我還怕我自己一着急沒把話說清楚,其實這之中的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們是受害者,不像他們那些大公會的彎彎腸子,門道可多了,我給你講,上次我還聽說他們凜冬......」
「放你的狗屁!臭小子,你找死!」德科哪裏還忍得住,咆哮的打斷了夜豪的話語,這傢伙一通廢話已經讓自己顏面盡失,哪裏還能容得他繼續有的沒的說下去,當下全身光芒大盛,一具散發着光芒的突進型聖裝殖裝了出來。
「德科,無論你凜冬社願意與否,這裏已經由我的風紀委員會接管,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惹我發火。」伊琳娜手中西洋劍輕輕一揮,一朵銀白色的花朵綻開,將德科的光芒盡數折射開來。
德科的聖裝被伊琳娜這麼一阻,光芒登時黯淡了幾分,他狠狠的瞪視着伊琳娜,咬牙切齒的問:「伊琳娜你不要太過分了,按照校規,公會之間的爭鬥屬於學校正常日間生活,根本不屬於你們風紀委員的管轄範圍。」
「我自然知道,可前提是不得在水晶在線以外的地方傷人,不得破壞公會財物。」伊琳娜妙目在德科的神色聚焦,威脅的說:「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褪去聖裝,我不介意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德科平日裏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終於不見,在伊凡內,實力就是一切,他雖然排名天梯榜的第五名,幾乎是處於食物鏈的頂層,但他卻是明白,天梯榜上看似兩名的差距很小,其實卻是天壤之別。天梯榜前三名,自伊琳娜以上三人,他們的實力已然到了另外一個層次,德科不想自取其辱。當下不甘的褪去聖裝,他雙目中的光芒已經變成了火焰,憤怒的火焰,他的目光在夜豪身上略一停留,那火焰仿佛要將他燒化,隨後他的如火的目光轉而落在伊琳娜身上,後者雲淡風輕,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伊琳娜,既然你自稱是來維持秩序,那為什麼我手下兩名社員重傷垂死,你怎麼也不管管?」德科低吼的說。
「拜託,我一開始不就詢問情況了,可德科理事長大人你抬出你們凜冬社的權限,你要我怎麼管呢?」伊琳娜似乎看夜豪挺順眼的,又轉而問他:「既然理事長大人有特權,那么小傢伙你告訴我地上那兩個凜冬社的社員是怎麼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的?等等,長話短說,明白了麼?」
「哦,明白明白,其實是這樣子的....」夜豪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着,這位大美女似乎是我這一邊的啊?還是他跟凜冬社有矛盾?
「咳....長話短說,明白沒?」伊琳娜忍不住再次提醒。
「.....我是新生,我尚未開天。」夜豪按照要求說完便閉上了嘴。
伊琳娜別了夜豪一眼,沒好氣的說:「還有呢?你說的這兩點傻子都看出來了。」
「里奇同學是因為死亡氣息的侵襲所致。韋傑夫同學可能是因為用錯力導致的重傷,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把死亡氣息用錯在自己人的身上。當然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或者說,里奇和韋傑夫是不是情敵之類的情況,那就不是我們這些外人所能夠知道的了。總之,我是新生,我尚未開天。」夜豪隨口亂說,反正這位大美女似乎會罩着我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有勢不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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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狗屁!明明是你做的。」這一次,不僅僅是德科了,所有的凜冬社的社員都是怒聲呵斥。
夜豪十分淡定的瞥了德科等凜冬社的社員一眼,然後故作驚訝的說:「我做的?我是新生耶?我還沒有開天耶?里奇可是你們凜冬社的精英,天梯榜估計怎麼樣都是一百名左右的頂尖高手啊。那韋傑夫就更不用說了,那死亡氣息拉風的,擦着點就掉塊肉。我可是新生耶?我還沒有開天耶?我弄的?我拿什麼弄?」
「真的假的,這裏的證人可是很多的。」伊琳娜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夜豪那一臉無辜的神色。
「證人?」夜豪瞪大眼睛,義憤填膺的說:「他們凜冬社威霸伊凡,誰敢不按他們的意思做?誰敢不按他們的意思說?強權之下,那有什么正義?」
「這倒也是實情。」伊琳娜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深知夜豪老底的約爾一臉崇拜,厲害啦我的哥,你的忽悠本領都可以開宗立派了。
其他圍觀的學生聽得個個目瞪口呆,這個叫做夜豪的耍無賴也要有個限度啊,這兩個人明明是被你整成這樣的好不好,關鍵是伊琳娜平日處事那是精明似鬼,今天怎麼就好騙呢?
不過轉念一想,特麼的,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一個屁屎點大夜盟,一個狗屁都不如的新生會把凜冬社搞成這樣?
「所以,德科理事長,你依然不打算提供相關的證詞麼?」伊琳娜再一次關切的問。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伊琳娜,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敬業了,我只希望你問完了就趕快給我離開!」德科憤憤的說。
「既然德科理事長不提供任何線索,那麼我只好根據小傢伙你單方面的證詞來決定這次惡性事件的責任人了。」伊琳娜扭頭問夜豪:「那麼再問一次,里奇和韋傑夫重傷是如何造成的?」
「他們自己造成的。」夜豪想也沒想。
「天鵝湖建築群上的這個大洞.....」
「光束融化的。」夜豪搶着說。
「那麼你說是誰的乾的?」伊琳娜發現自己十分欣賞眼前這個傢伙的厚顏無恥。
「伊凡大學會發光的就那兩個人,鑑於人家的霸權,我實在不敢說出口,我只是個新生耶,而且我還沒有開天。美女姐姐,自己判斷吧,反正不會是我,那個洞太大,打死我我也搞不出來滴。」夜豪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謊,且不說那種程度的洞他是絕對有能力搞出來的,只要有倒霉蛋提供能量,再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把整個伊凡給推平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伊琳娜長嘆一聲,猶豫道:「人是自己傷的,這個學校好像沒有規定自己不能傷害自己啊,這應該不做懲罰吧?恩,還有這個大洞,沒有明確的指認者,這怎麼判定呢?頭疼啊。」
「唉,算了,我就吃虧一些好了,不如這樣吧。」夜豪接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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