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讓馬岱倍感滿足。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望着遠方,心中充滿了自信與自豪。
這時,糜祿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走上前來,馬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糜祿啊,今天多虧了你帶人及時趕到!要不然那群狗東西都打算跟魏狗們談判了。」
馬岱晚一步到雄口關,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但通過手下人的匯報,他也大致清楚了情況。
如果不是糜祿帶人穩住了那群羌族人,說不定他們真會把關口賣給曹魏,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在羌人的思維模式中,他們認為無論將關口賣給誰都是一樣的交易行為。
此外,曹魏軍隊的兇猛攻擊讓這些羌族人泥腿子們心生畏懼。
漫天箭雨的景象着實嚇壞了他們。
先零羌原本只是想趁着混亂的局勢打打秋風,換取一些資源而已,並非真心想要與魏軍拼死拼活。
畢竟,僅僅為了些許財物而拼命實在不值得。
所以當他們得知漢軍即將接手時,羌人們甚至來不及仔細清點資源的數量,便匆忙收拾起自己的包裹和行李,急匆匆地撤退了。
他們擔心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和損失。
這種情況下,羌人們選擇了迅速逃離現場,以確保自身安全並保護自己所擁有的財物。
糜祿來得急,只帶了一部分,羌人首領表示,入袋為安,下次再聯繫!
惹得糜祿怪尷尬的。
「今後要是面見陛下,我會為你請功的。」馬岱笑着拍了拍糜祿的肩膀,將他從發呆中又拽了回來。
「末將,那就謝過將軍了,我……」糜祿回過神來,趕緊抱拳行禮,但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的。
然而,馬岱卻揮了揮手打斷了他。
「咱倆其實算一路人,能被陛下賞識,實在是意外之喜啊!這次任務艱巨且危險,如果真有什麼其他的話,你最好還是活下來親自跟咱們陛下說吧。」馬岱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番話深深地觸動了糜祿的心弦。
的確,被劉備雪藏多年的馬家,以及在蜀漢地位略顯尷尬的糜家,這次能夠領兵出征,心中最為感激的無疑就是他們兩家了。對於他們來說,這不僅是一次機會,更是一種榮耀和責任。
而這種心情,也只有彼此才能理解。
糜祿是糜竺的二兒子,糜威的弟弟。
糜家曾經是老劉同志的得力助手,自徐州起兵以來,他們不僅出人出力,還慷慨解囊,一路追隨老劉同志南征北戰,從徐州一直打到益州。
論及親密程度,他們與關羽、張飛二人不相上下,甚至糜家的家主糜竺在大漢的地位比諸葛亮還要高。
正因如此,當關羽外出征戰時,荊州一帶由糜芳負責鎮守,因為他的級別足以震懾手下的眾多將領,而且他的履歷無可挑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糜芳這個混賬竟然在荊州江陵不戰而降。
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理解糜芳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就連孫十萬也感到困惑不解。
但既然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地拿下江陵這座堅固城池,那麼無論糜芳出於何種目的,對蜀漢來說是一件壞事,對孫十萬來說是一件好事。
自從那件事後,糜竺便一病不起,多次向老劉同志請罪,畢竟那是自己親弟弟犯下的糊塗事,讓糜家顏面盡失。
事情發生後,老劉感到非常憤怒,但考慮到糜家自他起兵以來一直給予的全力支持,他也不便多說什麼。
糜芳的行為的確罪不可赦,但罪不及家人。
話雖如此。
糜竺還是很識相地辭去了所有職務,甚至連糜祿的大哥糜威也主動辭去了虎賁中郎將的職位,糜家似乎決定從此遠離官場,安心經營自家生意,只想在蜀中度日,當個富甲一方的富翁罷了。
然而,糜祿並不甘心於此,他不想讓自己的人生就此止步不前。
從古至今,商人的社會地位都是最低的,他可不想在默默無名中度過一生。
他渴望留下自己的足跡,哪怕只是一絲痕跡也好。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我要再拼搏一番,說不定能成就驚天動地、感人至深的大事,讓我的名字永載史冊!」這是糜祿最真實的想法。
自從那次與劉禪再次相遇,糜祿心中的躁動愈發強烈,特別是聽到劉禪說:「糜?哦,東海糜氏?」
這句話時,他更是熱血沸騰,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無論糜家再怎麼低調行事,在政治舞台上如同透明的空氣一般不引人注意,但東海糜家在陛下心中仍然有着一定的印象。
儘管如今可能沒有特別的感覺或者有些厭惡,糜祿堅信,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一定能夠改變陛下以及整個蜀漢對糜家的看法。
糜家不僅僅只有糜芳這樣的敗類,也同樣可以成為值得信任和依賴的存在!
當軍隊轉移至長安後,糜祿便主動向諸葛亮提出請求,希望能從他的中軍調到馬岱的軍中。
如今,魏延與馬岱這兩位將軍聲名鵲起,正是建立功勳、成就事業的黃金時機!
然而,糜祿還沒來得及與馬岱多作交流,一名傳達命令的士兵便匆匆忙忙地登上城樓報告:「將軍,魏延將軍派遣來支援我們的部隊已經抵達了……」
聽到手下的匯報,馬岱立刻嚴肅起來,目光專注地望向前方。
「啊,魏延將軍派來追擊我們的漢軍已經被俘虜了,他們表示願意背棄黑暗,投向光明,與我們一同割據一方。將軍,您覺得應該如何處置呢?」這名小兵機靈聰慧,立刻領悟到馬岱的意圖並配合着說道。
「好好好,歡迎,正好咱們的人也打累了,換他們上吧。」馬岱笑嘻嘻的拍了拍傳令兵的肩膀。
做戲要做全套,我大漢不講信用?
那純是放屁,我們大漢最講信用了,說放人撤軍,也沒阻攔啊。
哦?
這裏。
這裏都是叛軍,自發組成的哦。
合理!
馬岱下了城樓找了兩棵樹,用繩子編了個吊床安心的躺了上去,嘴裏叼着狗尾草,回味着今天曹彰急眼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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