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瞥了一眼房門輕聲問道:「那你有沒有察覺到茜茜照顧你?」
楊靈越咽了口唾沫,並不是其他原因,而是感覺胡椒粘喉嚨,忍耐着說:「有的。」
劉小麗追問道:「她怎麼照顧你的?」
楊靈越挑了挑眉:「那我哪兒記得清啊,我喝多了,睡着了。阿姨,您有什麼話直說。」
劉小麗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麼?不耐煩了?」
楊靈越瞥了劉小麗一眼,轉身去了衛生間。
他受不了啦,先得漱漱口,要不然真的忍耐不住了。
剛打開水龍頭,劉小麗就遞上一瓶礦泉水。
「用這個。」
「謝謝。」
楊靈越接過,又是漱口,又是喝的,這才沒了不適感。
這一打岔,兩人火氣稍減。
楊靈越輕聲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咱們平等對話。」
劉小麗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
這就很尷尬。
「我和你說這些,你知道什麼意思吧?」
「知道,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和行為向你道歉。」
「不用,你也是無意的。以後注意點,別喝那麼多酒了,茜茜很擔心你的。下樓吧。」
劉小麗說着便抱着床單離開了。
楊靈越站在走廊愣了愣,然後收回目光,下了樓。
正好趕上眾人要離開,便和劉一菲一同送了送。
迴轉的時候,劉一菲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叉腰瞪着男朋友。
「和我媽道歉沒。」
「道了,相當誠懇。」
「那再和我道歉,都快被你熏醉了。」
「謝謝你照顧我。」
「知道就好。」
隨後兩人在院子裏遛着彎,在提問下,楊靈越解釋了一下中午為什么喝多。
劉一菲也說了說劇本的相應進展,最後說:「下個禮拜要去趟蘇州。」
「幹嘛去?」
「幫張導的忙,要拍城市形象宣傳片。」
「你答應了?」
「嗯啊,好早之前就說好的。這個月除了一個化妝品的廣告拍攝,一個雜誌採訪,也沒別的了。」
楊靈越目光上下打量着劉一菲,問道:「說沒說讓你扮演誰?」
「沒說具體扮演誰,怎麼啦?」
「沒有就好,因為蘇州歷史中數得着的美女要麼名聲不好,要麼職業不好。」
劉一菲剜了男朋友一眼,她聽出「職業不好」是什麼意思了。
可不是嘛,蘇小小、柳如是、楊宛、謝秋水.....
出了個皇后還是趙飛燕。
楊靈越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張大鬍子咋想的,你的臉有些英氣,其實不太適合出演江南水鄉的形象宣傳片的。」
「哼,我有名氣。」
楊靈越一臉懵逼,半響才說:「有道理,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哈哈哈,你好可愛呀,背我回家,架。」
劉一菲笑嘻嘻地就蹦到了男朋友的背上。
「茜茜,我下周也要出趟遠門,回鄉祭祖,然後去橫店。」
「嗯?《風聲》不是9月才開機嗎?」
「姜偉老師的一部電視劇,我投資的。」
「這樣呀。」
「我過去看看,待個兩三天就回京了。」
「哦。那個時候劇本也寫的差不多了。」
兩人就這般一邊聊着,一邊走着,當然是楊靈越一個人走,時不時的還得托着向上顛一下。
....
進門的時候,劉一菲從男朋友的背上跳了下來,因為她看見了她媽。
晚餐的時候,三人一聊,全都要出門,劉小麗自然是要去美國。
楊靈越本來吃過晚飯就要離開的,因為明天要和於俐回龍城的。
不過想着馬上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面,便留了下來。
只是抽空給於俐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一早再回四合院。
劉小麗問了問《歌行四方》編舞的事情,主要是譚婧什麼時候把歌錄完。
「有音樂的話,我把握的更準確一些。」
「她這一陣子一直忙奧運的事兒,我說一聲,反正是她急。」
「你也不用催,這歌編曲挺麻煩的,再說也得我回國之後了。」
「那確實,不過人家是國家隊的,資源不缺。」
....
之後一邊閒聊,一邊坐在電視前看着奧運賽事的重播,直至深夜。
劉小麗說了聲困了,叮囑了一句早些睡便徑直上樓了。
劉一菲看着媽媽消失在了樓梯拐角,就聽到男朋友低聲說:「終於熬走了。」
「討厭。我也困了,誰像你似地睡一下午。」
「等會兒再上去。」
聽到男朋友的這個提議,劉一菲又慢吞吞地坐了下來靠在了他的懷裏,畢竟就要分別了。
又過了一會兒,劉一菲臉蛋紅撲撲地,眼神都有些迷離。
「討厭鬼,咱們上去吧。」
.......
第二天,楊靈越早早地從自己房間起床,疊好被子,洗漱一番便離開了劉家別墅。
畢竟昨晚從劉一菲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打了招呼。
回到四合院吃了個早餐,便和於俐啟程了,時隔一個月再次返鄉。
車子依舊是房車,不過不是范小胖的那輛,而是新買的,同一款式,不同顏色。
也沒有走和曾莉一起走的京大那條線路,而是走的京昆高速,經過國際莊,陽泉。
路程雖然近了,但依舊在下午5點的時候才抵達。
不能厚此薄彼,該停下來看風景就看風景,該開的慢就開的慢。
當然期間並沒有發生喜聞樂見的事情,這是兩人這兩年的默契了。
回到學府苑後,於俐由衷地說:「以後回龍城,我再也不坐飛機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第一天楊靈越獨自去掃了爺爺奶奶的墓,也沒驚擾家裏的其他親戚,就是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下午和於俐一塊兒回到家裏開窗通了通風,也沒打掃,因為沒必要。魚缸是空的,一龍二魟寄養在了劉宏亮的店裏,一天50塊,別覺得貴,人家包損的。
第二天陪着於俐去了她父母的墓,楊靈越依舊做着和去年同樣的事情,不過這次於俐沒有再和她父母說什麼,冥幣燒成灰後,便離開了。
下午兩人就離開了龍城,並沒有返京,而是去了石膏山過了兩天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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