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緊握着唐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泛着森冷的光。
他的身軀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火辣辣地疼,但眼中的決然卻如燃燒的烈焰。
【鐵甲符】帶來的效果,輕微減輕了他的痛覺。
走廊里,喪屍們瘋狂地湧來,腐爛的身軀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
它們張着血盆大口,空洞的眼眶裏透着嗜血的渴望,尖銳的爪子在空中亂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
白帆大喝一聲,如受傷的猛虎撲向喪屍群。
他揮舞着唐刀,刀刃在空中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瞬間砍向最前面的喪屍。
那喪屍的頭顱高高飛起,黑色的血液濺灑在牆壁上,可後面的喪屍卻絲毫沒有畏懼,依舊前赴後繼地撲來。
白帆身形一閃,避開一隻喪屍的撲抓,同時唐刀反手一揮,直接將那喪屍的手臂齊肩斬斷。
但喪屍的瘋狂遠超想像,斷臂處的傷口對它毫無影響,它繼續用剩下的手臂朝着白帆抓來。
白帆一個箭步向前,猛地將唐刀刺入另一隻喪屍的胸膛,用力一攪,那喪屍的內臟頓時流了出來。
可喪屍群卻越聚越多,它們不斷地擠壓着,將白帆圍在中間。
此時,張婉萱在白帆身後,穩穩地舉着手電筒。
那明亮的光線照亮着白帆前方的黑暗,讓他能看清喪屍的動作。
突然,一隻喪屍從側面破窗抓來,破碎的玻璃渣子濺落一地。
張婉萱躲閃不及,被喪屍抓住手臂,事發突然,另一隻手上的手電筒不由自主地一抖。
光線隨之一晃,白帆的面前忽的暗沉,一個不經意間竟被喪屍鑽到空子。
喪屍一口啃住白帆的右手掌心邊緣。
白帆吃痛,悶哼一聲,他眉頭緊皺,手肘用力往前一偏,抵住喪屍的脖頸推至牆上。
喪屍後腦撞牆,腦袋貼牆上揚,巨大的力量迫使他的嘴巴一松。
白帆才抽出手。
其過程不過剎那間。
在他身後,喪屍拖着張婉萱的手往房間裏拽,張婉萱的力量遠不及喪屍,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抽出手。
窗沿殘留的碎玻璃,像一排利齒,刮爛了她的小臂。
張婉萱果斷拔出菜刀,一刀砍斷喪屍的手腕,腕關節連根而斷。
喪屍的手突然斷開,身子因為慣性向後跌倒。
地上有一堆坍塌的天花板,其中,一根散發寒芒的鋼筋靜靜的立在地面。
喪屍的倒地後,腦袋被鋼筋扎穿,再也無法起身。
張婉萱得以脫身,她慌忙拍掉餘留的斷手。
喪屍的手腕切口處還黏着幾根「細絲」。
剛脫險,張婉萱就又舉穩手電,替白帆照亮。
「嗚……」
她緊緊捂住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生怕影響到白帆的專注。
白帆沒有察覺到張婉萱的異象,見手電的燈光再次舉起,只當她和之前幾次一樣安然無恙。
面對瘋狂襲來的喪屍,他表現更加瘋狂,揮舞着唐刀,每一刀都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
他一個橫掃,將面前的幾隻喪屍逼退幾步,趁機調整了一下呼吸,左手心捏着一張符紙,準備迎接下一輪更加兇猛的攻擊。
喪屍們依舊瘋狂地湧來,仿佛要將白帆徹底吞噬。
白帆將符紙用力擰碎。
【風行符】(使用)
白帆的速度瞬間增快,他拼上全部力氣,在喪屍們還未反應之際,扭身踩牆起跳,左手蓋在喪屍的腦袋上作為支撐點,連踏數步,以左手掌心為軸,逆時針環繞半個弧度。
隨後一個空中180度橫翻落地,繞到它們背後。
白帆轉身左後旋腿,踹翻最後一隻喪屍。
隨即,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只要一個倒下,剩下的全部倒地。
白帆利用喪屍的擁擠作為突破點,以突襲為殺招,一直潛藏至這一刻。
他不等它們爬起身,舉刀一一收割。
在殺光所有的喪屍後,白帆釋懷一笑,任由手臂下垂,疲憊的靠着牆。
喪屍死後化成的精魄一點點的修復他身上的傷。
白帆一步步走向張婉萱,本想分享勝利的喜悅,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的心瞬間揪緊。
只見張婉萱面色慘白如紙,右手臂鮮血淋漓,那原本細嫩的肌膚被玻璃渣子颳得皮開肉綻,數不清的玻璃碎片還殘留在觸目驚心的傷口裏。
張婉萱瞧見白帆安然無恙,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放心的笑。
可那笑容還未完全綻放,手中的手電筒便因她虛弱無力而「哐當」一聲掉落地上。
緊接着,她身子一歪,朝着旁邊倒去。白帆見狀,丟掉刀,一個箭步衝上前,急忙伸手穩穩接住了她。
白帆心疼不已,目光緊緊鎖在張婉萱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上,急切地檢查着她的傷勢。
隨後,他扭頭朝着一旁喊道:
「陳玄,快過來舉着手電筒幫我照亮!」
陳玄快步上前撿起手電筒,將明亮的光線照在張婉萱的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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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無比細心地開始處理起張婉萱傷口裏的玻璃碎片。
白帆小心翼翼地替張婉萱包紮好傷口後,輕輕將她的手臂抬起,雙眸中滿是專注與關切,就那樣一寸一寸地仔細端詳着,再三確認着有沒有哪裏沒包完全。
張婉萱原本慘白的臉此時也漸漸恢復了些許血色,她靜靜地看着白帆那傻傻的又無比認真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而陳玄三人在尋找鑰匙。
「陳玄,你們還沒找到鑰匙嗎?」
白帆對着不遠處的陳玄喊道。
「沒有。」
陳玄沉聲回答,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走廊里依舊能聽的很清楚。
「我也來幫忙。」
說罷,白帆安置好張婉萱後,就動身去找鑰匙。
可讓他失望的是,直到最後一隻喪屍的肚子被破開,他們也沒有找到那把關鍵的鑰匙。
「怎麼可能!?」
二三樓陳玄他們也找過了,沒有鑰匙。
那鑰匙就應該在一樓了呀!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這結果讓白帆難以置信。
他又重新把一樓的喪屍全部找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陳玄!你確定二三樓的每一隻喪屍你們都找過了?!」
「確定。」
「房間裏的也沒忘記吧?」
「沒有。」
聽着陳玄肯定的回答,白帆越發感到頭大。
他苦惱的皺了皺眉,始終想不通鑰匙會在哪。
他反覆查看任務說明,確實是藏在喪屍體內。
「難道?問題出現在『特殊喪屍』上?」
張婉萱忽然的一句話點醒了白帆。
「對呀!之前殺的所有喪屍都不過是普通喪屍,既然是特殊喪屍,那很有可能是在異屍體內。」
白帆恍然大悟,隨後又陷入了沉思。
「但,五層殺下來也沒見到有異屍的存在呀?」
透過醫院的玻璃門,外面仿佛被重重迷霧覆蓋,無法看到外界的情況。
白帆半眯着眼走向玻璃門,他試着拉開醫院一樓的大門,發現大門緊鎖,也無法用蠻力破開。
其他通向外面的門白帆都一一嘗試了,結果依舊。
頓時,場面陷入了僵局。
「大門無法打開,說明那隻所謂的特殊喪屍還在這棟樓里。」
白帆摸着下巴分析道。
「大家都想想看,我們都遺漏了哪些地方。」
過了一會兒,就在白帆一籌莫展,準備按死辦法把所有房間再重新探索一遍時,張婉萱突然開口。
「我好像知道是哪個房間了。」
眾人齊齊看向張婉萱。
「哪個?」
白帆迫不及待的追問。
張婉萱緊皺的眉間起了一個小疙瘩,她輕抿嘴唇,略感疑惑的輕聲呢喃:
「嘶--明明剛剛才想到的,怎麼又不記得了呢?」
她抬手擺了擺,示意白帆稍等。
「別急,先容我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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