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山裏看焰火~守着那爛泥坨~」
白帆哼着小曲,腳底生風,小跑着回家。
他的手剛剛抬起準備敲門,卻驚訝地發現門竟是虛掩着的。屋裏傳出嘈雜的聲音,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他輕輕推開門,入目的場景讓他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四個陌生的身影如同闖入領地的惡狼,他們肆意地吃着他給張婉萱準備的食物。
王蘭大口咀嚼着食物,臉上滿是貪婪與得意。
「只有幾根香腸不夠吃的呀?」
注意到張婉萱一直盯着她看,王蘭油膩的臉上咧開虛偽的笑容。
「別那么小氣嘛!再拿出點吃的唄,以後肯定會還你的。」
「沒有了。」
聽到張婉萱拒絕的回答,王蘭眉頭一皺,竟然用手指惡意地攪動她的腿傷。
鮮血緩緩滲出,張婉萱痛苦地咬着嘴唇。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卻死死憋住,不願叫出聲,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白帆的眼睛瞬間瞪得通圓,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地抓住王蘭的手指。
就在王蘭還未反應過來之際。
「咔」
白帆硬生生掰斷了她的手骨。
「啊啊啊啊!!!」
王蘭跪倒在地,痛苦的臉擰作一團,舉着手哀嚎着。
白帆強大的氣勢讓其他三人驚恐地連連後退。
這四人就是當時買車時的三個銷售員和那個楊經理。
白帆怒視着他們,隨即轉身查看張婉萱的傷勢,眼裏滿是愧疚。
「你怎麼樣?」
「白帆--」
在看到白帆的瞬間,張婉萱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把頭埋在白帆懷裏。
白帆緊握雙拳,把她護在身後,然後眼神陰冷的審視着王蘭等人。
「你們……是想找死嗎!?」
熾熱的氣勁凝聚在白帆的全身,滾燙的熱流讓他周圍的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王蘭看着白帆的眼睛,感覺自己仿佛被猛獸盯上了一樣。
她雙腿跪在地上,身軀控制不住的顫抖,連手指的疼痛都忘了。
其他人也癱軟在地,不由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帆。」
張婉萱輕輕扯了扯白帆的衣角,白帆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撤銷掉氣勁。
他險些波及到張婉萱。
見白帆收回了那詭異的力量,眾人這才大口喘氣。
才稍稍恢復了一些狀態,王蘭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表現,頓時覺得掛不住面子。
「你……你怎麼敢傷我!?」
王蘭聲音顫抖的叫囂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打傷了我,就是犯法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王蘭越講越起勁。
「你必須賠償我,我也不要你賠錢了,只要你每天給我足夠的食物和水……」
見她說個不停,白帆的臉色越來越陰冷。
楊經理見此,爬到王蘭身邊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再說了。
但王蘭明顯沒有看出他的意思。
「連你也要打我?!!」
她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楊經理的耳邊炸開。
白帆再忍不能,徑直走到王蘭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緩緩提起來。
他彎下腰,離王蘭的腦袋更近些。
「你不能殺我……你會坐牢的……」
王蘭艱難的說道。
「那你猜猜看,我敢不敢殺你,嗯?」
白帆面無表情的問道。
在生死面前,王蘭這才感到了恐懼,她流下鱷魚的眼淚。
「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白帆……」
張婉萱略顯恐懼的聲音傳來,白帆鬆開手。
「咳咳咳!!!」
王蘭摔在地上,痛苦的咳嗽。
白帆一字一頓地怒吼道:
「都滾出去!!」
楊經理等人被白帆的憤怒所震懾,拽着王蘭,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屋子。
一直逃到樓底,王蘭停下來一臉怨恨的盯着白帆家。
白帆「砰」的一下關上門。
「我需要一個解釋。」
白帆背着身子淡淡道。
「對……對不起……」
白帆轉過身,見張婉萱一臉畏畏縮縮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
他走到張婉萱身邊,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下次,別再犯錯了。」
白帆忽然用力扯了一下張婉萱的臉蛋。
「唔--疼。」
「給你個教訓,乖乖坐好,我去煲點排骨湯。」
「嗯。」
張婉萱微笑着點頭,眼神中滿是幸福。
所幸這個老樓用的依舊是煤氣罐,不然白帆還做不了飯。
不久,白帆端着熱氣騰騰的排骨湯從廚房裏走出。
「好燙!好燙!」
白帆剛放下砂鍋,就對着雙手吹氣。
「我看看。」
張婉萱關心道。
白帆聽話的伸出手。
「呼呼--」
張婉萱小口小口的吹着氣。
白帆笑嘻嘻的看着她。
張婉萱察覺到白帆的眼神,羞紅着臉扭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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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已經不疼了。」
「再吹吹唄,好痛呢。」
「你,你自己吹去!」
張婉萱的臉更紅了些。
白帆小心翼翼地端起盛着熱湯的碗,輕輕舀起一勺湯。
他先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待溫度適宜後,才緩緩送到張婉萱嘴邊。
「張嘴,啊--」
「我可以自己吃的。」
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小孩,張婉萱雙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不管,我偏要餵你!啊--」
「幼稚。」
張婉萱嘴角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嗔怪道。
她微微張開嘴,那溫熱的湯順着喉嚨流下。白帆的動作輕柔而專注。
隨着一勺一勺的湯餵下,房間裏瀰漫着溫馨的氣息。
「全部喝完啦!真棒!」
「貧嘴。」
張婉萱難為情的低下頭。
居然把我當成小孩子,羞死人了。
之後,白帆幫張婉萱換了新的紗布。
「你現在還覺得腿痛嗎?」
「比之前好點。」
「等會兒我就去附近的醫院給你找那種最好的止痛藥。」
「止痛藥哪有最好的呀。」
張婉萱輕笑道。
「有呀,我用過的,一用就不痛了。就是……那種不是口服罷了。」
白帆突然不說話了,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
「外用的嗎?」
「也不是,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帆隨意敷衍過去。
張婉萱歪着腦袋,一臉不解。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不行。」
白帆果斷拒絕道。
「我一個人在這裏害怕。」
張婉萱低着頭,小手緊捏衣角。
「這……」
聽罷,白帆有些猶豫,發生了之前的事情後,他確實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
要是那些人不要臉的撬門張婉萱不就慘了。
白帆思慮再三,只好無奈的點頭。
「行吧,不過你要聽我的話。」
「嗯嗯!」
張婉萱連連點頭。
「給,收好,用來防身。」
白帆遞給張婉萱一把菜刀,這是他昨晚融合的最好的強化·合金菜刀。
接過菜刀,張婉萱好奇的查看一下菜刀的面板,瞬間面紅耳赤,迅速把菜刀收進背包。
她一臉隱晦的表情看向白帆,白帆背對着她蹲下,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你果然是個變態。
「來,我背你。」
張婉萱雙手環繞着白帆的脖子,捏了捏白帆的肩膀,樂呵呵地笑出聲。
「嘿嘿。」
「你笑什麼?」
「因為能和你一起出門呀。」
「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張婉萱把臉緊緊貼在白帆的背上,輕聲細語:
「是呀……明明應該不開心的。」
外面全是喪屍,換做之前,張婉萱一定不想出門。
白帆邁步向着醫院穩穩的走着,路上遇見的喪屍都讓給了張婉萱。
末世第七天。
喪屍普遍達到8級,經驗給的份量很足。
直到醫院門口,張婉萱又升了一級。
因為有張婉萱的緣故,她的天賦能力讓白帆殺死的每一隻喪屍都會掉落屍核。
不過,她的天賦能力也有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讓他們遇到的喪屍太少了。
一路上才遇到五隻,剛好夠張婉萱升一級。
可能是因為天賦能力跟隨其宿主的,張婉萱的實力不夠,所以給她派來的喪屍難度低。
從外觀上看,醫院的建築方正而大氣。灰白色的外牆雖有些許歲月的痕跡,卻依然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
醫院大門寬敞明亮,上方的紅十字標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走進醫院大廳,室內的模樣與外面大相徑庭,昏暗的光線讓人心情沉重。
大廳里雜亂地堆放着一些破舊的醫療設備和雜物,地面上滿是灰塵和垃圾。
曾經明亮的導診台如今也破敗不堪,上面的指示牌歪歪斜斜,字跡模糊不清。
在一些角落裏,還能看到一些乾涸的血跡和被遺忘的物品,仿佛在訴說着曾經這裏發生過的悲慘故事。
大廳里,十幾隻喪屍拖着僵硬的身體,雙腿機械地交替邁出,一瘸一拐的走着。
走過的地方不斷滴落着黑色的血污。
從未一次性看到那麼多喪屍,張婉萱緊緊抓住白帆的衣服,呼吸紊亂。
白帆握住她的手。
「冷靜點。」
有了白帆的安撫,張婉萱的心才漸漸平穩。
似乎是注意到了不速之客,他們齊齊扭頭看向白帆。
白帆右手轉瞬間出現一把刀,他緊握刀柄,刀身散發出烈焰。
他擺出架勢,眼神緊盯着面前的喪屍們。
這回沒機會再交給張婉萱一個個補刀了。
「待會兒抓緊我。」
白帆叮囑道。
張婉萱的手臂突然用上勁。
「咳咳!!也別那麼使勁。」
白帆趕緊拍拍她的手。
「抱歉……」
張婉萱尷尬的收了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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