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作者一直都十分認真盯着江晨落筆的紙面。
臉上儘是驚嘆的表情。
聽到有人問他,頓時十分感嘆的搖搖頭:「何止是厲害啊......」
「他寫的詩,隨便拿出幾句,就能拿下今晚文魁了。」
「這種水平的詩作......別說我們這些作者了,就是主席台那幾位老教授,也寫不出來啊!」
「好,寫的實在是好啊!」
「這些詩,每一句都值得細細品味。」
「而且全都對仗工整,真的很難想像,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出來的?」
「此詩一出,今晚所有的詩作都黯淡無光啊.......卓才女,恐怕要輸掉賭約了。」
這位作者說到最後,眼中控制不住的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那可是卓疏桐啊,京都第一才女,換個身份,那便是京都第一佳人啊!
可惜。
一朵鮮花又要插在江晨這混蛋的身上了。
聞言。
幾個女人相互對視一眼,均是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江晨現在寫的詩居然這麼厲害?
蘇洛薇不敢置信的望着場中醉意熏熏的江晨。
心中甚至一時間都沒辦法產生醋意。
因為,已經完全被震驚所填滿。
一直以來。
她都以為江晨並沒有寫作才華。
所以才不希望他一直在這個領域浪費時間。
沒想到。
江晨不是沒有才華。
而是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快看, 又......又落筆了!」
有人驚呼一聲。
只見,江晨似乎真的已經醉的快失去意識,腳步控制不住的搖晃兩下。
穩住身形後, 再次落筆: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
看到這一句。
作者們的目光又雙叒一次朝着卓疏桐望去。
卓疏桐不就是京城女嗎?!
媽的,江晨這混蛋,是真的在寫卓疏桐啊!
這傢伙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今天是跟着老婆一起來的啊?!
卓疏桐看到這一句的時候,表情也完全是呆滯的。
不敢相信的看向江晨。
難道,江晨真的對自己.......?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
「好詩!」
古淵文忍不住拍了拍手掌。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又一佳句!」
「真是妙哉!」
「江晨這首詩,若是寫完,完全可以放入京都大學教材中,供大家學習。」
聞言,一眾作者均是吃驚的朝着他望去。
江晨卻像是沒聽見般,突然輕輕嘆息一聲,再次提起筆: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古淵文的笑容直接凝固在臉上。
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紙面上的詩句,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這句.....這一句......」
他身後的作者們,也是再度張開了嘴。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靠!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今晚這文斗大會,他們到底是跟一個什麼人決鬥?
直播間的彈幕再一次寂靜片刻。
不過,這一次網友們都有經驗了:
「好好好,我已經知道了,江晨又牛逼了,是吧?」
「我看現場那群人呆滯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一次你們不用解釋,我都看懂了!」
「我也看懂了,真的牛逼,現在給晨哥跪下還來得及嗎?」
「跪吧,我已經跪十分鐘了。」
「牛逼,太牛了!感覺比書上一些詩都寫的好。」
「以前我覺得江晨只是運氣好才能得到蘇洛薇,現在發現原來自己才是小丑。」
.......
江晨沒有再停下筆。
後面的內容一氣呵成。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寫完之後。
他輕輕的呼出一口酒氣。
腳步搖晃一下,抬起頭,目光緩緩的掠過場中眾人。
隨後落在張翰民的身上,一笑:
「張老,小子已經寫完了。」
「你覺得如何?」
「可有指教之處?」
張翰明臉色十分難看。
覺得如何?
還能如何?
指教?指教個屁!
江晨這首長詩,他全篇看下來。
竟然發現一個字也改不了。
而且還時不時冒出一兩行絕佳之句。
這樣的詩.......他自己都寫不出來,還怎麼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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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離譜的是。
他現在甚至有一種衝動。
就是把桌面上的那幾張宣紙全部鋪開來,好好品讀一番。
剛剛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根本不夠細琢磨。
他感覺這詩中還有許多值得深深細品的地方,沒有認真看。
只是匆匆過目一遍。
就跟囫圇吃棗似得,很難受。
一旁。
韓雪兒好奇的目光望了過來。
張翰明更是覺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火辣辣的,十分難看。
想起之前跟韓雪兒說過的,要指點江晨的話,此時真是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走。
丟人!
實在太丟人了!
不過。
畢竟是活了六十多年的老人了。
心理承受能力要比年輕人強上許多。
他強行忍住心中的羞恥,深吸一口氣,也不屑於耍賴,看向江晨:「好,寫的很好!我無話可說。光憑這一首詩,已經足以拿下今晚文魁。」
「哈哈,好,別忘了咱們之間的賭約。」
江晨哈哈一笑。
聞言。
周圍的人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是啊。
江晨這首詩,已經足以贏下賭約。
難道說。
剛剛江晨是在跟張翰明討要弟子卓疏桐?
京都第一才女,已經要屬於江晨了?
這混蛋,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真是人渣啊!
有作者表情複雜的望着江晨,突然酸溜溜的問道:「江晨,你之前不是說,就算只寫歌,也能拿下今晚文魁嗎?」
「你這詩雖然寫的很不錯,但並不算是一首歌啊!」
「如此贏下賭約,名不正,言不順!」
眾人全是朝着那名說話的男作者望去。
這傢伙說的話,可就有點輸不起,準備耍賴的節奏了。
他們是作者,參加的是文斗大會。
讓江晨用歌拿下今晚文魁,那不是開玩笑麼?
誰知。
江晨望了他一眼,卻突然露出一個滿是醉意的笑容:
「誰跟你說,我現在寫的,不是一首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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