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顏玉說的輕鬆。
實則她眼裏的難過並沒瞞過顧嘉怡,以及在她身後輕輕拍了拍她肩膀的魏雪。
因為顏父與魏雄不同。
他曾在顏玉小時候做到了一個無所不能、且給了顏玉所有寵愛的父親,若不是後來被長輩催生,要一個繼承人,顏父與顏母或許也不會到相看兩厭的地步。
多年前,顏玉曾在酒後哭過,她說都怨她不是一個男孩,不是一個能繼承家業的男人……
但這幾天了解真相的她,又該是有多崩潰啊!
豪門聯姻真情難得,可當年沒有人去逼過顏父,明明是他自己在一場酒會中,對顏玉母親冷嫣一見鍾情的……
視頻通話到第二十七分鐘時,顧嘉怡她終於聽完這段時間她們發生的事情。
魏雪合作不順利處處碰壁,顏玉則被陸意年前女友算計,那人買通傭人,傭人則趁顏玉自己在家的時候,把照片放到陸意年書房最顯眼的位置,為的就是讓顏玉去鬧,最好還可以流產。
反正兩人這段時間裏,都過的並不好。
此時,顏玉正摸着有些顯懷的孕肚,苦笑着說:「這事還是魏雪幫我查的,陸意年他當天就暫停和那人的合作了,等他想查的時候傭人都跑了。」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顧嘉怡臉色很難看,口直心快的問了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麼?」
「知道了,也有表率。」魏雪站在顏玉身後點點頭。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剛才魏雪的朋友就打來電話,說那幾個人都消失了,其中就包括陸意年此次拓展外國公司,需要合作的前女友。
聽到這話後,顧嘉怡則是沒有刨根問底的再問顏玉,只因顏玉感情的事,她畢竟是個外人。
連顧嘉怡她都不能拍着胸脯說自己是個清醒的,她都是個戀愛腦,又如何能自作聰明去指手畫腳。
此刻只見顏玉則是在灑脫的笑着,對屏幕那邊的顧嘉怡說道:「冷女士瞞了我兩年,因為兩年前他倆就在冷家破產後辦了離婚,既然我媽現在這麼想搞事業,那麼人脈和資金流就讓她的好女婿出吧。」
瞬間,顧嘉怡傻眼了,可魏雪卻笑了。
「我顏玉這輩子啊,必須要做千金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受不了一天苦,新款的包自然也一個都不能差,所以陸意年很適合。」
顏玉又把手機往下,照着自己的孕肚:「這是我囂張的資本,縱使以後陸意年不愛我了,我也能過的很好。當然,我很愛很愛這個孩子,但我也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
……………
直到許久後,顧嘉怡才再次看着對面的兩個女人,緩緩開口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透』了?」
「因為她不傻了唄。」魏雪笑了笑答。
豪門聯姻其實就是這麼回事,時間長了總談愛會很飄渺,與其較真怎麼愛、能愛多久,倒不如把能用的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然而這時又聽魏雪她說道:「顏玉難得有腦子這點值得我學習,畢竟我也沒必要讓我自己這麼累,不是麼?」
說着魏雪便奪過顏玉的手機,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給顧嘉怡看她剛才看的幾份文件,慢條斯理的開口:「回到京市,陸家老宅的一切事務都是我在安排,其中還包括交好了幾家為陸懷禮鋪路,細想想,我好像拿點應得也不為過。」
顧嘉怡則是震驚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幾份利益最大化的合同,她明白了魏雪的意思。
等到視頻掛斷後,女孩都趴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魏雪和顏玉的變化呢?
豪門主母風範?
做事風格?
夫妻之道?
就是這麼對比下,顯得她好像是不是有點『傻』?
所以五分鐘後,只見身穿粉色睡裙的女孩打開了房門,但誰料她剛打開門出來,隔壁客房的門也從裏面打開了。
「想去哪?」陸斯延像是很着急的樣子,他忙來到顧嘉怡身前堵住她,有些慌神的低頭看着她問:「是餓了麼?想吃點什麼?我洗完澡就去做飯,要是你實在太餓了,我讓秦風買好送過來也行。」
然而彼時的顧嘉怡卻沒有說話,她只是打量着眼前的陸斯延。
往日男人梳起的背頭,正凌亂的打着泡沫,一張俊美的臉上也帶着驚慌與緊張,像是認為她要偷跑?
而那結實強壯的上身也正掛着水珠,就這般,別具一格的『紋身』,以大咧咧的方式進入了顧嘉怡的眼帘。
再往下,那就真的是不能再看了……
因為是全裸啊。
女孩連忙伸手捂住眼睛,想轉身回房,但竟又被發現意圖的某人摁住了肩膀:「你還沒說你出來要幹嘛?」
「給你上藥。」顧嘉怡暈頭轉向的回答,腦袋裏卻全是亂七八糟的。
她十分唾棄自己,想着又不是沒見過,但還是適應不了,怎麼看怎麼害怕。
這話一出,陸斯延他就鬆了口氣,隨即他便彎下腰來,抱起顧嘉怡往客房走去。
「我還沒洗完澡,一會兒你再給我上藥吧。」
「為什麼洗這麼慢?」女孩還在捂着眼睛。
現下,陸斯延倒是誠實,把顧嘉怡放到床上坐下後,便輕聲回答道:「偷聽了,我隔着牆一直都在偷聽。」
「…………」顧嘉怡無語。
而陸斯延的聲音又在她頭頂響起:「你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我只能邊模糊的聽邊猜。」
「倒成我的不是了?」女孩放下遮住眼睛的手,但隨即看到不想看的後,又重新捂住眼睛羞惱道:「你先去洗澡吧,出來前記得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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