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腦袋炸了,此刻被數落的顧嘉怡她腦袋都要炸了。
一大早上摔了個大屁墩不說,還要聽這麼長的輸出,心下能不委屈麼?
所以本就起床氣十分嚴重的女孩,她一把將身邊正單膝跪在地板上的男人給推開了,不顧疼痛起身就要去床上。
然而陸斯延見狀,卻是站起追了過去。
隨即,就看到他邊俯身走在女孩身後,邊用手掀起顧嘉怡的裙擺,扒着她的內ku迫切的想看她屁股上的摔傷。
這可真給顧嘉怡整的羞惱極了。
但她卻還像一頭倔驢似的,掙扎着拽下吊帶睡裙角,往正前方的床上沖。
一時間,畫面十分滑稽,可又是倆人平時較勁的模式。
「顧嘉怡!你死定了!」此刻,已看到摔傷紅痕的陸斯延氣到語氣惡劣,順手從女孩身後用臂膀夾起她,往床邊走去:「老子真他媽是服了,我都捨不得多碰你一下,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能給自己摔壞了!」
不說話。
顧嘉怡就是裝鵪鶉不說話。
一直等到被某人放在床上趴着,看到陸斯延從床頭抽屜里取出管十分熟悉的藥膏後,顧嘉怡才開口叫停:「那個不是抹摔傷的。」
「消腫,能用。」只見陸斯延他把藥膏擠到指腹上,坐在床邊看了眼女孩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又道:「那裏都能抹,屁股就抹不了?」
話音剛落,顧嘉怡就脖子一梗梗,反駁說:「不一樣。」
但男人卻根本不聽她的,將冰涼的藥膏抹在女孩摔紅處時,她身體都猛的一顫,就是因着這一顫,讓陸斯延眼睛紅了一分。
他後悔吵。
後悔不誠實。
後悔算計來算計去……
在暖色調的臥室里,男人正坐在床邊,仔細的為趴在床上的女孩上藥,動作很慢也很輕柔,他們不再說話,也不再舊賬重提。
當陽光穿透窗戶溢進來的時候,他們卻都知道彼此心裏所想。
或許是因為磨合期從未度過,又或許是久而久之,把以往忽略的矛盾點放到了明面上,他們都需要當下的時機來共同解決。
但無論是哪一點,二人都會為了長相守、不離分去改變,顧嘉怡她需要自我,而陸斯延他則需要改變自我。
將來長短。
全憑陸斯延怎麼去做。
等到男人上好藥後,便將旁邊的被子扯過來,繞過女孩屁股上的紅腫,弄了個形狀給她蓋好。
陸斯延把藥膏放回到抽屜里,又起身去顧嘉怡頭邊蹲下。
這時,他緩緩伸出手撫開她快要滑進嘴裏的一縷碎發,溫柔且內疚的看着顧嘉怡:「教我如何去愛人,是不是很累?我的問題這麼多,我要是你應該也會特別累。」
「但我啊,還是不想放開你,讓你去過沒有我的好生活。」陸斯延笑里有淚,有對自己的怨恨,也有對顧嘉怡完全壓制不住的情深愛濃:「我總說我愛你愛到能去死,實則一次次去驗證的都是你。
而你哪怕是沒了我,愛你的人也會在第一時間衝到你身邊,不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但你卻從來沒考慮過他。
以往我自信的認為是我給你的愛夠多,可現在再一回想,我真覺得我可笑,因為他在愛你這件事裏處處比我強,他只要你,而我只有你。
顧嘉怡,我會變好的,你給的機會,我會好好珍惜。」
這番話,說的女孩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誰讓她這輩子的給予、全部勇氣、以及全部的愛,都毫無保留且熱忱的給了陸斯延。
不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她都不想再一次扔下他。
只因顧嘉怡,她不再是分手前說走就走的顧嘉怡。
而陸斯延,他也不再是那個不會去改變的陸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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