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聽到了聲音,院門被一股力量從裏面打開,兩人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抽着旱煙的老者坐在桌邊,而另一側坐着一個滿頭白髮的黃衣男子。
「你是何人?」羅兵神抽了口旱煙問。
「在下葉鼎之,奉師命前來取劍。」葉鼎之雙手抱拳對着人行禮,蘇渺站在身後也略微點頭行禮。
羅兵神看着來人,聽到葉鼎之的話,臉上的神色平緩了下來,露出了瞭然的神色:「原來是你啊。」
而側對着他們坐的白髮男子聽到名字抬頭,看了過去,見是葉鼎之與蘇渺,雖有些驚訝,眼裏卻浮出了些笑意。
「來來來,坐坐坐..這位是?」羅兵神熱情的招呼葉鼎之坐下,然後看着他身旁的蘇渺帶着些許疑問。
「見過羅兵神,在下蘇渺,與鼎之同路而來。」蘇渺淺笑。
「嗯嗯,劍已鑄好,你師父提前付清了銀兩,隨時可以取走。」羅兵神聞言收回來視線,給兩人倒了杯茶水,對着葉鼎之說。
「多謝羅兵神。」葉鼎之知道劍已經好了,而且師父也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心中湧起暖意,語氣帶了些誠懇。
一旁的南宮春水見狀,藉機開口問:「你師父他近況如何?」
葉鼎之看向坐在對面的黃衣男子,他剛剛見這人滿頭白髮,還以為是和羅兵神一樣年齡的人,卻沒想到此人年齡看起來和他是相仿的。
「這位小兄弟是?」葉鼎之有些疑惑的問,這人認識自己的師父?葉鼎之與蘇渺對視了一眼,眼裏帶着疑惑。
南宮春水坐直了些身體開始介紹道:「哦,我叫南宮春水,奉李先生之命,帶百里東君來這裏取刀。」
葉鼎之和蘇渺聽到百里東君也在這裏,頓時有些高興。
「東君也來了?」蘇渺欣喜的開口。
南宮春水想到百里東君此刻的情況,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他不服羅兵神的五虎斷山刀,現在在裏面躺着呢。」
「他受傷了?可嚴重?」蘇渺有些擔心,百里東君初闖江湖,面對江湖客間的比試,並沒有多少經驗,要是不小心留下暗傷,對以後得修為有害無利。
「別緊張別緊張,坐下坐下。就是被震暈過去了,睡得正香呢。」南宮春水看着激動的蘇渺,連忙揮手讓人坐下。
葉鼎之本來也是有些擔心百里東君的情況,聽見他只是睡着了也放下心來,拉着蘇渺重新坐了下來。
而羅兵神眼神探究的看着蘇渺,剛剛他暴起的時候泄露出一絲真氣,竟讓他感到了一股壓力和危機,這人到底是什麼境界?他竟然都看不透。
「剛剛冒犯了,那我們明日再去看他吧。」蘇渺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兩人行禮,剛剛自己聽到百里東君受傷的消息,確實有些衝動了。
「無礙,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南宮春水一心想要知道雨生魔的現狀,對於剛剛的事情並不在意,繼續詢問。
葉鼎之看着南宮春水,眼中帶着悲傷。蘇渺握住葉鼎之的手替他開口道:「他師父勝了煙前輩之後就離去養傷了。」
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只希望最後的這段時間,雨生魔是無憾的。
南宮春水有些呆愣,在天啟城的時候,他便勸過他好好養傷,但是也知道這人是不會聽的,隨着傳過來他一路挑戰南決眾高手的時候,他就隱約明白,他自己走向了必死的結局。
不過最後竟是真的去養傷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葉鼎之看着陷入沉思的南宮春水,觀他面色有異,出聲問道:「小兄弟認識我師父?」
南宮春水嘆了口氣,養傷好啊,最起碼還能多活些時日,他們那一段的人差不多都要死光了。
「當算是摯友。」
葉鼎之看着如此臉嫩的南宮春水,心中思索着,師父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朋友了,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大呢。
兩人見天色已晚,取完劍便離開鐵匠鋪去了客棧。
房間內,葉鼎之正輕撫劍身,看的出很是喜愛的模樣。
「好了,劍又不會跑,你從回來就沒有放下過。」蘇渺搖了搖頭,但是卻不得不說,這柄劍非常適合葉鼎之,更何況這是雨生魔留給他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葉鼎之聞言,最後擦拭了一下劍身,這才插回劍鞘里,放好。
蘇渺看着放下劍之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葉鼎之,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鼎之...為何這般看我?」
「渺渺不讓我看劍,難道不是吃了它的醋,怪我回來沒有看你?所以我現在要看看回來,把剛剛的補回來。」葉鼎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神不錯的看着蘇渺。
蘇渺身體一僵,頓時有些羞怒。
「胡言亂語,我何時...吃一柄劍的醋了...」
蘇渺被看的有些無措,臉好似想要燒起來,腦海里不合時宜的想起來他們出發前的那一晚,頓時有些坐不住,站起身就想要回到內室里。
「渺渺別生氣,我胡說的。是我吃醋...」葉鼎之見把人逗惱了,見人要走,急忙起身把人拉住。
「我可沒有什麼醋讓你來吃...」蘇渺動了動被拉住的手臂,想要一把拍開,卻被人捉住了手,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就是吃醋!你聽到東君受傷的消息那麼激動...我...還不許我吃些醋了!」葉鼎之困住蘇渺,委屈的就這麼看着他,帶着控訴。
蘇渺聽到葉鼎之的話,突然覺得他回來之後一直擦劍不說話,原來都是詭計,真正的計謀就在這裏等着他呢!
「他喊我一聲哥,我關心他是應該的。我對他...並無他想。」蘇渺磨了磨牙,也不再掙扎,就這麼讓他環住,兩人相對而立。
「那...對我呢?是不是有他想?」葉鼎之聞言,眼神一亮,雙手該捉為環,把人往懷裏拉了拉,急切的問。
這幾日他們一直在趕路,平日裏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葉鼎之本就對他存在一些心思,那晚試探過後,心中根本就不願和他這麼無常的相處。他想要與他更近一步。
今晚借着吃醋的名頭,他怎麼也要搞清楚渺渺對自己是不是也如同他這般。
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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