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方機便繼續接着講。
「裏面多是令人發寒的東西,看着便讓人心生寒意,讓我這個在戰場上見多了生死的都為之發寒。我仔細翻看了一遍,發現裏面不僅有成年男子,竟還有幼童,他們都是人的上半身動物的下半身,什麼蛇,羊,馬...等等,均和他們縫接在一起。我竟從來不知道,在我的陵墓里,竟然有人偷偷的進行慘不忍睹的實驗...」
諸方機說到這裏,眼眶泛紅,身形有些發顫,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和難過,哪怕過了這麼長時間,每次回想到這一幕,他都會控制不住暴怒的心情。
蘇渺看着馬上要陷入瘋魔情緒的諸方機,暗自心驚,看來他不願離去的原因,和這個有一定的關係。於是輕輕揮出一道精神之力,穩住諸方機的情緒。
諸方機只覺得一股帶着安撫之意的感覺撲面而來,自己暴怒的情緒被按了下去,略帶感謝的看了看蘇渺,自己便接着說:「我那時被眼前的情景震怒,沒有注意身後有人,一時不察,便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無法掙脫了。我也看到了那個幕後之人。大概是覺得我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才告訴我了一些事情。」
「那人說他們家族,世代都在研究長生之術,神話時期,就有伏羲人身蛇尾之說,他們便從這裏下手,想要看看人與蛇之類的動物相連,是否可以得到所謂的長生。只不過都失敗了。他們的實驗沒辦法放在明面,都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進行的,而我新建的陵墓,便是他們新的選址。裏面不禁有財物供他們驅使,還有這麼好的地方。雖然被我察覺,但還是失敗了。」
「在之後,我便出現在了這裏,一直無法離去。不生不死,不散不滅。」諸方機抬頭看看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剛開始自己是崩潰的,一心想要離開,但是都沒有任何用,他離不開這裏。
也不知道,他這種情況,算不算是他們追求的長生。
蘇渺皺着眉,安靜地聽完諸方機的話,暗自思索着。
追求長生?這個次世界會有長生之人嗎?不過這也說不定,這個世界如此殘破,世界意識更是弱的可憐,根本就不怎麼受祂的掌控,至於會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有幾個長生的,也說不定。
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有這個先例,才會讓聞風而動的人這麼瘋狂。
「所以,你不知道,後來那些人是否還在此處,繼續做的慘無人寰的實驗?」蘇渺問着。
諸方機點了點頭,惆悵的說着。
「沒錯,我一心為國為民,怎麼能容忍,自己葬身之地成為他們實驗的場地,也想要一刀把他們都砍了才好。可惜,卻是在無能為力,只能被困在這裏。今日能夠見到後來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諸方機站起身,對着蘇渺彎下脊背,鄭重地說。
「懇求後世之人,幫我看一看,我這墓穴到底如何,是否....如果當真是一片污穢之處,還請將這裏毀去吧。這個地方,不該存在。」
他一生清白,實在不願沾上這般污穢之事,成為危害百姓的...同謀之人。
「承願。」蘇渺回禮,接下來這個訴求。
哪怕諸方機不說,他也會仔細的查看一番,他也不會容忍有這類人的存在。
「如此甚好。」諸方機這才展顏笑了起來,又恢復了那副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只不過他的身形閃了閃,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諸將軍...你...」
蘇渺看到諸方機的變化,有些擔憂地說着。
諸方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形,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意。
「如今能夠了卻心愿,也是再無憾事了。我知你眼神清明,通身不俗,日後必是有所成就,只是定要記得,為國...為民...切...切莫辜負了....」
諸方機的身影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蘇渺靜靜地站在原地,心中感慨萬千。這是一個知道敬重的將軍。
蘇渺看了看逐漸崩潰的空間,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小少爺?小少爺?醒醒!」
「渺渺!渺渺!」
「...」
蘇渺睜開眼,只見自己眼前伸着兩個腦袋,正焦急地喊着自己。
蘇渺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角落,身下不知道是誰的外套,正被他墊在屁股下面,原來剛剛不是是一場夢啊,蘇渺心中不禁感嘆。
「渺渺,你終於醒了!可急死我們了!」其中一顆腦袋說道。
「我這是在哪兒?你們是誰?」蘇渺轉了轉眼睛,疑惑地問。
「小少爺,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你的...債主啊!你欠了我五十萬呢,你可不能醒來就忘了!。」另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腦袋,着急的伸了伸,胡言亂語道。
蘇渺瞪大眼睛看着黑瞎子,開口反駁道:「死瞎子,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還是個債主,我是你債主還差不多!」
蘇渺一手把黑瞎子的腦袋按回去,生氣地站起來。
「哦~小少爺看來都想起來了啊~」黑瞎子站直身體,抱着胳膊看着沒事的蘇渺,心裏的擔憂這才放了下來。
解雨臣看着故意逗弄他們蘇渺,鬆了口氣。剛剛真的是嚇死他了。他一個沒注意,就看到蘇渺直直地站在牆壁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牆上的字看。
無論怎麼喊他,拍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像是陷入了一種幻境裏。他們不敢強行把人喊醒,怕他受到什麼損傷。
只能先把人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擔憂地守着,也在尋找破境之法。
好在沒多久,蘇渺就自己醒了過來。
「雨臣哥,我沒事,就是突然犯起了困,做了個夢。」
蘇渺抱了抱一直擔心的解雨臣,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雨臣感受到蘇渺的溫度和氣息,緊了緊手臂,嘆了口氣。
「下次不可這麼嚇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
黑瞎子看着擁抱的兩人,吃味地扭了扭頭,他也很擔心蘇渺,怎麼不見他安撫一下自己的情緒?真是一顆擔憂之心餵了狗。
說着生氣地撿起被墊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土掛在肩膀上,沒有穿上,就這麼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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