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從公司回家後,直接去了許梓衿排檔室。
兩點檔的扣排要開始了,許梓衿二輪第一個唱的,現在已經唱完了。
看到盛清回來,許梓衿直接把麥閉了,摘了耳機。
「回來了?」
他起身去迎盛清,結果直接被抱了個滿懷。
盛清一個勁的蹭他頸窩,委屈的控訴,「寶寶,我在公司受傷了。」
許梓衿好笑道:「怎麼了?被笙管叫去,特地罵了一頓?」
「比被罵一頓還要嚴重。」
「被打了?」許梓衿打趣他。
盛清瞬間抬起頭,看着他,「誰打的了我?」
許梓衿被他逗笑,忽然間,注意到盛清穿的衣服。
「你不熱嗎?拉鏈拉這麼高!」
「有點熱。」盛清順勢脫下衝鋒衣。
許梓衿看到他裏面白色襯衫扣的整整齊齊,最上頭一顆正好扣在喉結下面,白色紐扣和喉結上那抹暗紅形成強烈的色差。
他小心翼翼的確認,「你,去公司,是這樣的穿着吧?」
「是啊。」
許梓衿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公司太熱,我脫了外套。」
盛清非常好意思,絲毫不羞澀,平靜的說了句話,讓許梓衿瞬間炸了!
「什麼!你,你脫了?」
「寶寶,注意用詞,不是脫了,只脫了外套而已。」
盛清語氣平靜的糾正他。
許梓衿已經沒空去和他辯解用詞什麼的了,此刻緊張的問:「他,他們都看到了?」
「哦,那倒是沒有。」
沒有就好,他強行安慰自己,幾個人總比全部人看到好吧。
「就江笙看到了。」
許梓衿:「......,!!!」
笙管看到了!被領導看到了!完了,完了,合同上寫的組了搭檔後不能談戀愛,現在笙管看到了,那肯定能猜出來他倆的關係了!這怎麼辦啊?
許梓衿皺眉想着,不禁做了個扶額嘆息的動作。
盛清看他這樣子,覺得有意思,不知不覺看了好久。
許梓衿再次抬頭的時候,盛清那笑的不要太開心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你還笑!不知羞!也不知道遮一遮,清淮老師,你的臉呢?」
盛清急了,「冤枉啊!我真沒想到這個,就是覺得有點熱,把外套脫了。那,一不小心,不就被江笙看到了嗎?」
「再說了,這是我老婆種的草莓,是老婆愛我的痕跡啊!我幹嘛要遮。」
許梓衿被他搞的臉色又急又熱,桃花眼狠狠瞪着他,但他在這方面,詞彙庫太過匱乏,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盛清很有眼力見的找台階,逗好就收,「寶寶,放心吧,江笙他沒看出來的。」
許梓衿第一直覺就是盛清在騙他,「不可能!這麼明顯的印子,誰看了都會猜到是吻痕的!而且,笙管總說,我們走得近,他一聯想,肯定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一想到江笙看到的反應,盛清就有些無語,他冷笑了一聲,「你太高估江笙的反應力和偵察力了,別說聯想了,他第一步都想不到。」
許梓衿看着他,眼裏三分疑惑,兩分猜忌,五分不相信。
盛清直接抱着他晃了晃,撒嬌示好,「真的!他想不到這是吻痕,他以為是蚊子咬的!」
許梓衿直接「噗呲」笑了出來,話說的都斷斷續續的,「不是,笙管,笙管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啊。」
為了讓他相信,盛清把江笙的語調和表情,一比一完美復刻出來,表演給許梓衿看。
「哈哈哈。」許梓衿已經笑得快站不住了,完全靠盛清扶在他腰上的那隻手撐着。
盛清看到許梓衿笑的那麼開心,忽然覺得江笙那些話也不那麼的讓人無語了,那些話還有點用處嘛。
他直接雙手抱住許梓衿的腰,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語氣溫和的誘哄,「氣消了?」
「嗯!」許梓衿笑的聲音都輕快起來。
「那,一個月,是不是可以——」
他故意不說完,挑眉等着許梓衿的回答。
上一秒還笑着的許梓衿,立時收了笑,「繼續延長,兩個月。」
盛清見軟的不行,他直接來硬的,「寶寶,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只能——」
他那個眼神仿佛要把許梓衿吃了。
許梓衿害怕的咳了一聲,小聲提醒他,「要扣排了。」
「我知道,寶寶,晚上試試浴室。」
說完,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去了隔壁排檔室。
排完五點檔後,許梓衿收到了傾雨的微信。
[J.傾雨:小哥哥!昨晚很激烈嘛(奸笑)]
許梓衿耳尖泛紅,打字問他。
[J.子衿:你怎麼知道的?]
[J.傾雨:你今天唱的歌都好平,調稍微高點的都不唱,是不想還是唱不了啊?(捂臉不好意思jpg)]
傾雨不愧是經驗豐富啊,這麼細微的地方都能發現,許梓衿正措辭,該怎麼回他,傾雨的下一條微信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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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傾雨:昨晚叫太大聲,嗓子啞了吧,哈哈哈。]
許梓衿怎麼可能會認這事兒!趕緊狡辯。
[J.子衿:沒有!]
可惜了,傾雨不吃他這套。
[J.傾雨:別想騙我,我可是過來人,你經歷的這些,我早就經歷過了。(嘿嘿表情包)]
話都說到這了,許梓衿也不想強裝,和傾雨探討了一番。
想到盛清的那個眼神,還有那句,「今晚,試試浴室。」他就有些害怕,正好,現在向傾雨取取經。
[J.子衿:傾雨,問你個事。]
[J.傾雨:包沒問題的jpg]
[J.子衿:怎麼能完美的拒絕掉,對方的那個邀請啊?]
傾雨瞬間來了興趣,直接發了三條語言。
J.傾雨:「哦豁!清淮這麼急啊!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
J.傾雨:「小哥哥,不能讓他得逞!晾他幾天!別讓他太幸福了!」
J.傾雨:「拒絕的法子很多,但我覺得,什麼藉口都不如撒嬌來的方便。」
[J.子衿:撒嬌?有沒有其他辦法啊。]
許梓衿自我測試了一下,覺得在正常情況下,他撒嬌的可能性不大,他是真不會撒嬌,想掙扎一下。
傾雨倒是給他說了其他一些辦法,但一個比一個離譜,什麼腿疼、腳疼、胳膊疼,太冷、太黑、床台高,佛曰,「今日不宜劇烈運動,否則將有血光之災。」
許梓衿看來看去,只要盛清腦子是正常的話,會信這些才怪吧!
最後,居然還是撒嬌比較靠譜些?
許梓衿放下手機,撐着下巴,看着黑了的電腦屏幕,默默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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