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霓虹璀璨。
桑昧菀在結束了今天最後一台手術之後,只覺得整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
在辦公室調整了片刻,看了眼時間,她打算今晚回家好好睡一覺。
十點,她準時回到了僅僅住了三個月的新房。
公寓漆黑一片,她也懶的去開燈,脫下了高跟鞋,就把自己扔進了沙發上。
可突然,她覺得有什麼不對,沙發的一邊是凹陷進去的,她立馬打開了旁邊的枱燈。
燈光暈染,另一端坐着一個襯衫半敞的男人穆瑋琛。
她名義上的丈夫,而自己也不過就是他倒搭上去的妻子。
「怎麼突然回來了?」桑昧菀確實意外。
結婚三個月來,他們除去領證那晚,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沒有看到過對方,所以,穆瑋琛回來,桑昧菀還是着實驚訝的。
男人一隻手擎着頭,半闔着,很不舒服的揉着。
「我的家,回來還需要通知你。」
男人一如既往的疏離和冷漠。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桑昧菀不甘的低聲說。
空氣里透着微醺的酒氣,桑昧菀這才意識到穆瑋琛居然喝酒了,不免讓她有些擔心。
「你身體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你不用擔心自己會守寡。」
桑昧菀的心裏也是不願搭理穆瑋琛的,可她卻不敢掉以輕心。
勉強壓制住心底的不痛快,桑昧菀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他旁邊,手剛要觸碰到他的頭,卻被男人直接撥開了。
「不用你管。」
話落,穆瑋琛就要起身,離開沙發,可突然,他踉蹌了一下,桑昧菀急忙的扶住了他的身體,又讓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你別逞強,酒精對精神的刺激不是鬧着玩的。」
桑昧菀轉身拉開了抽屜拿出了解酒藥,剛要遞給穆瑋琛,手腕卻被男人抓住了。
「誰告訴你的?」桑昧菀頓了頓,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沒有誰。」
對桑昧菀來說,穆瑋琛的任何秘密說出來,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桑昧菀掙扎着要甩開穆瑋琛的手,可是男人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霎那間,一番的天翻地轉,桑昧菀就被穆瑋琛壓在了沙發上,他的一隻手鉗住了她的下頜,不給她反抗的權力。
「說,誰告訴你的?」
桑昧菀噙着淚水,穆瑋琛的逼迫讓她不寒而慄。
她緩緩地,還是講出了那個於她和穆瑋琛來說都如同禁忌的名字。
「雲川,有一次喝酒,他告訴我的。」她低喃着,小心翼翼。
穆雲川,她心底的那抹傷痛,也是穆瑋琛心裏的那抹哀慟。
痛苦讓他們被迫結合到了一起。
桑昧菀看着穆瑋琛眼神中漸漸冷卻下去的沉眸,她的心也跟着緊張着。
半晌,穆瑋琛之前放在她下頜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她有那麼一刻覺得穆瑋琛真的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也好,就這樣想着,她放棄了反抗,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睜着雙眼,淚順流而下,嘴角邊盪起的笑容,灼傷到了穆瑋琛的眼睛。
他只是望了一眼,就停止了動作,一隻手緩緩地解着她衣前的扣子,說道:「想死?太簡單了,雲川是為了你死的,他既然拼了命都要你活下去,我也不會讓他的死成為一種遺憾,我會讓你代替他好好的活着,別以為試圖激怒我,就會達到效果,往往是適得其反,譬如現在……」
桑昧菀一瞬不瞬的盯着穆瑋琛,耳邊是他淺淺的低音,可每一句話,都撞擊着她的心。
解開最後一個衣扣,穆瑋琛的唇埋在了她的頸窩裏,可突然間,他的臉接觸到了一陣冰涼,他抬起頭借着柔光,看到桑昧菀脖子上掛着一個太陽圖案的項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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