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時在告別葉叢雲之後,便直接踏上了前往萬仙閣的路途。
由於江陽身上的傷勢好的並不徹底,所以一路上,三人乘馬並肩而行。
自觀劍山莊出,一路沿途風光旖旎,山巒疊嶂,流水潺潺,鳥語花香,好一幅秋日圖景。
江陽偶爾抬頭望向遠方,眉頭微展,顯得心情不錯。
而柳如煙或許是在血爐里困久了的緣故,所以此時難得有暇,她也全然一副孩童心性,一路上,她頗為細心地留意着路邊的野花,時不時俯身摘下一朵,輕輕別在發間,或是遞給鄧青松,兩人相視一笑,這氣氛也算極為融洽。
這鄧青松的性子,隨着與江陽這兩人相處之際,倒也變得好了許多。
雖然路途平靜,不過她依舊習慣性地保持着戒備,手中的錕鋙劍在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江陽,你看這花兒,像不像咱們在血爐山谷中看到的那片?」柳如煙輕聲問道,手中把玩着一朵淡紫色的小花。
江陽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看向她:「確實相似,不過那裏的花更加茂盛,記得你還說要采些回來做乾花呢。」
「是啊,可惜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柳如煙略帶遺憾地說,隨即又展顏一笑,「不過,這一路風景也不錯,權當是補償了。」
鄧青松在一旁聽着,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她發現,自從與江陽和柳如煙同行,自己的笑容似乎多了起來。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是她以前獨自修行時難以體會的。
旅途的日子就這樣平淡而溫馨地度過,三人或談笑風生,或靜默欣賞風景,彼此間的默契悄然增長。
趕了約有五日的路,他們來到了一處名為柳溪村的村莊。
村莊本應寧靜祥和,但當他們踏入村口時,卻聽到了一陣哭喊和怒罵聲。
江陽眉頭緊鎖,勒馬停下,目光如炬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柳如煙和鄧青松也立刻警覺起來,緊隨其後。
只見村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幾個身着華麗服飾的年輕人正圍住一戶農家,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着寒光。
農家夫婦和幾個孩子被綁在樹上,滿臉驚恐,身上傷痕累累。
「哼,就這點東西?你們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其中一個年輕人囂張地喊道,一腳踢翻了農婦面前的籃子,裏面的糧食和少許銀兩散落一地。
農婦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滿是絕望。另一個年輕人則淫笑着走向農家的小女孩,伸手就要去撕扯她的衣服。
江陽三人對視一眼,心中已明了大概。
此地臨近萬仙閣,想來這些年輕人也必然是萬仙閣的弟子,這些人渣此時正仗着門派勢力,在欺壓百姓。
鄧青松嫉惡如仇,此時見到這般情形後,當即便要上前。
可還不等她動手,就被江陽輕輕抬手給攔了下來。
他緩緩下馬,步伐穩健地走向那群人,渾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諸位,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徑,恐怕有損萬仙閣的名聲吧?」
江陽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幾個年輕人聞言,轉頭看向江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面露不屑:「哼,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萬仙閣的人,竟也敢來管我們的閒事?真是不知死活,快滾!」
江陽聞言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
「我聽聞萬仙閣以修仙問道為宗旨,怎麼,其門下都是你們這種只會欺壓弱小的無能之輩嗎?」
聽到江陽出言諷刺的話語之後。
這時,一個看似領頭的年輕人冷笑一聲: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萬仙閣的,就乖乖滾開,別妨礙我們辦事!否則......」
面對威脅,江陽並未退讓,而是輕輕搖了搖頭:「今日之事,我管定了。」
話音未落,鄧青松和柳如煙已經默契地站到了江陽兩側,三人呈品字形,將農家保護在身後。
鄧青鬆手中的錕鋙劍出鞘,劍尖輕點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神中透露出濃烈的戰意。
那幾個年輕人見狀,臉色微變,但依舊嘴硬:「哼,就你們三個,也敢跟我們作對?簡直是不自量力!」
然而,當他們試圖動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
原來,江陽不知何時已經暗中啟動了體內的靈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牢牢困住。
這鄧青松更是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直接沖了出去,此時只見,她手中的錕鋙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直取那領頭年輕人的首級。
那領頭年輕人大驚失色,連忙揮劍抵擋,但哪裏是鄧青松的對手?
只聽得「咔嚓」一聲,他的長劍被錕鋙劍斬斷,接着是一聲慘叫,鮮血四濺。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驚恐地後退,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三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這人,竟有如此實力。
而此時,鄧青松也並不給他們機會。
其身形如電,劍影如龍,瞬間又有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幾個萬仙閣弟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求饒。
「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哭喊着,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然而,鄧青松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她深知,對於這種人渣,絕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他們只會繼續仗勢欺人,為禍一方。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鄧青松冷哼一聲,手中的錕鋙劍再次揮起,劍光如電,瞬間又有一人倒在了她的劍下。
此時,場地中只剩下最後一個萬仙閣弟子,他驚恐地看着鄧青松,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別……別殺我!我……我只是聽從命令行事啊!」他語無倫次地喊着,試圖為自己辯解。
看着這僅剩的一人,鄧青松不由露出了一絲遲疑,這倒不是因為她突然生出了憐憫之心。
而是因為總要留個活口,以此逼問一些關於萬仙閣的事情才是。
喜歡我才一歲,怎麼就劍道獨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