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韶亮立馬氣憤道:「上一屆試煉賽如果不是韶華強那個蠢蛋插手,韶全友早已死在試煉賽中,那個蠢蛋也不會白白丟掉性命!」
「這韶華強不識好歹,死了也就死了,誰讓他爹媽不爭氣,修為不及我們也就罷了,而且還只生了他那麼一個兒子,家族的人自然不會幫他們強出頭。」韶不平無情嘲笑着另外一個旁系。
聽到這,韶亮突然透出凶光,冷聲道:「只是沒想到,這蠢蛋居然與地勢坤義結金蘭,成了兄弟,當年若不是父親和二伯奮死護我,恐怕我已經死在地勢坤的手上了。」
三年前,地勢坤帶着自己門派的弟子殺進韶家,傷及韶家多人,中元期六層三級修為的韶亮豈是中元期五層九級修為的地勢坤對手。
三招之下,韶亮就被地勢坤打成了重傷。
地勢坤本要了去韶亮的性命,好在他的父親和他的二伯及時出現阻攔,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回到此刻,韶不平輕輕拍了拍韶友的肩膀,感嘆道:「亮兒,你們三兄弟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大哥雖然比你年長几歲,但修煉資質太過平庸,現在連中元期都尚未達到。你弟弟修煉天賦與你旗鼓相當,修為僅次你之後,但他做起事來優柔寡斷,難堪大任。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你性命,我們一脈的未來,就全壓在你的身上了。」
聽到這番動容的話,韶友連忙下跪承諾道:「父親,您放心,這一次試煉賽我絕不會再出差錯!只要韶全友一死,這韶家年輕一輩,就再也沒有人能與我搶奪韶家未來家主之位了!」
韶不平欣慰一笑,將韶友扶起:「有你這個承諾,為父就沒白疼你。行了,你回去稍作休息,準備明日的試煉賽。」
韶友鄭重地點點頭便離開了書房。
另一頭,墨殤回到自己的屋子後並沒有急着入睡,而是與已經封印在紫微心法里的天魁星交流起來。
「天魁星,我離去後他們四人可有對你動手?」
「主人,他們四人看到我的真實修為後根本沒膽子對我出手,一直僵持到確定你安全逃離後,我才放他們離開。」
「那僵持期間,蓋老先生可有任何異常?」
「當時那老頭子向我詢問你的身份,我沒告訴他。」
「然後呢?」
「之後大家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我離開。」
只見墨殤雙手抱胸,緊皺眉心,低頭不語。
天魁星感受到墨殤此刻的忐忑,不由地發問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我覺得蓋老先生已經發現那個賊人就是我了,只是沒有當面揭穿而已。」墨殤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會吧,你當時包裹的那麼嚴實,哪怕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認得出你來,何況那老頭子才與你見過一面。」
按理來說,墨殤確實也不相信韶蓋能夠認出自己,但是他的直覺向來都不會錯,除非他的腦子混亂,才會出現錯覺。
「算了,不管他有沒有發現我的身份,後面想要繼續調查那個屋子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試煉賽結束以後,再從媛苒姑娘那裏挖出些有用的信息。」
想來無果,墨殤也不打算繼續想下去,好好睡上一覺,等待明日試煉賽開始才是當下要做之事。
就在墨殤躺上床入睡的同時,老舊屋子外的結界此刻已經被韶蓋給解除了。
韶蓋剛想伸手推開房門,卻又停了下來。
只見他長嘆一口氣,又在屋子外重新佈下了結界。
做完這一切,他用神識傳音將韶坊荷叫喚了過來。
沒多久,韶坊荷便急匆匆趕來,先向韶蓋請了安,然後問道。「蓋老祖深夜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明日的試煉賽,你想辦法讓苒苒帶回來的那個小子也參與進去。」韶蓋背對着韶坊荷,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韶坊荷頓時一怔,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蓋老祖,你剛剛說的是誰,墨殤,墨公子?!」
韶蓋轉過身,專注地看着那老舊的屋子,平靜道:「安排去吧。」
說完,他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莫名其妙的韶坊荷。
韶家的試煉賽從來沒有讓外人參與過,韶蓋此舉讓韶坊荷大感疑惑。
活了近兩百年的老祖,居然會為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破除韶家的規矩,這確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現任韶家族長韶坊荷雖然能拒絕韶蓋提出的要求,但他卻不能那麼做。
因為韶蓋與他是同一脈的血緣關係,他萬萬不能忤逆自己的先祖,否則,就是不孝!
再者,韶家試煉賽讓一個外人參與也不是不行,頂多也就是讓這個外人在裏面磨礪磨礪,哪怕他獲得第一名,韶家也不會分他任何一份獎勵和資源。
有了決斷,韶坊荷便迅速離去,開始着手安排此事。
此刻已經進入夢鄉的墨殤怎麼也想不到,他接下來的行程已經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次日清晨,韶家一處大型的庭院內,整個韶家的族人全都集聚一堂。
墨殤作為客人,則默默站到邊緣的位置,等待試煉賽的開始。
「點到名字的人出列。」
隨後,韶坊荷拿出一份名單捲軸,開始宣讀參與韶家試煉賽的人員名單。
當韶坊荷宣讀到最後一個人名字的時候,全場人都驚住了,將目光全都投向站在庭院邊緣位置上的墨殤。
此時,墨殤也是被韶坊荷點到的名字嚇了一跳,因為參與試煉賽的名單中有他的名字。
「韶族長,你是不是點錯名字了,還是說你們韶家有個叫韶墨殤的子弟?」墨殤大聲問道。
「對啊,爹,是不是你搞錯名字了,墨殤不是我們韶家的人,他怎麼能參與我們族中的試煉賽呢?」媛苒也急忙跟着附和問道。
隨後,又有更多的韶家弟子開始質疑韶坊荷手中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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