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長吐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再次開始了長達一年的修煉之旅。
就在墨殤閉關潛心修煉的這段時間,五層世界蠻域,東派舉辦起了今貝貝繼任東派掌門的大典。
這日,東派山門內外擠滿了前來道賀的眾多宗門強者。
天壇上,今貝貝一身修身白衣,微風拂過,吹動她身後那威武的雪色披風。
她神情肅穆,靈動的雙眸全神貫注地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座高大石像。
「浩浩黃土,冥冥上蒼。東派自立派以來,千年不衰,傲宇三元六界。今,東派又出千年血脈覺醒之人,今貝貝。按東派千年之律,應將掌門之位傳與她手,領東派再戰上元世界。如先祖無反對之意,請將庇護神光降落其身,助其穩坐掌門之位,彰顯掌門之威。再上上元世界之時,必能華龍騰天,威震上元三界!」今傳雄威嚴的聲音在整個東派響起。
片時,高大石像的額頭上射出一道神光,照到今貝貝的身上散發出五彩斑斕的色光。
今傳雄欣喜地點了點頭,拿出東派的掌門令牌,舉過頭頂對今貝貝問道:「今貝貝,你可做好肩負起東派未來大計之重任?」
今貝貝瀟灑一揮披風,單膝下跪道:「承!」
「你可做好無論東派發生任何變故,都與東派生死共存亡的準備?」今傳雄又問道。
「承!」今貝貝鏗鏘有力道。
「那你可還做好東派大事置於前,個人私事置於後的覺悟?」
今傳雄本以為今貝貝會如之前那般快速應承下來,沒想到她卻猶豫了。
霎時間,全場一片靜默。
少時,天壇下前來觀禮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對今貝貝表現出來的異樣表示疑惑,各種猜測聲頻出不止。
「今貝貝,你可做好東派大事置於前,個人私事置於後的覺悟?!」今傳雄又再一次問道。
這一次,依然得不到今貝貝的任何回應。
天壇下,議論聲越來越多。
今傳雄用力一跺腳,強大的威壓瞬間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貝貝,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今傳雄眼神犀利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今貝貝,語氣中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今貝貝立即拱手回答道:「我在接任東派掌門之位。」
「既然知道,還為何不承?!」今傳雄厲聲質問道。
今貝貝回答道:「在東派祖師爺面前,貝貝不敢承下做不到之事。」
此話一出,天壇下嘩聲一片。
「放肆!」
今傳雄勃然大怒,正想上前動手給今貝貝一巴掌將她打醒,卻被身旁一個頭髮鬢白的老者攔了下來。
這老者慈眉善眼,氣色紅潤,右手執着一根黃褐色鳩杖。
乍看之下,老者倒是與今傳雄有幾分相像。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今傳雄的父親,今貝貝的爺爺,今宵榮。
「貝貝,今日乃我們東派傳位大典,諸多賓客都在天壇下看着呢,有什麼話,等大典結束之後再說,莫要讓外人看了我們的笑話。」今宵榮語重心長道。
今貝貝低頭回應道:「爺爺,我知道今日大典隆重而壯大,不能有半點含糊。可有一些事情,我決不能違背自己的真心,應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請換一個問題問我。」
今傳雄聽後氣得咬牙切齒,指着今貝貝低聲質問道:「你該不會還想着九層火國的那個臭小子吧?!」
今貝貝低着頭,保持着沉默。
「我就知道是那臭小子!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讓葉老給那臭小子寬限一年的時間,當即解除他東派預備弟子的身份,讓他自生自滅的好!」今傳雄後悔道。
今貝貝蹙了蹙眉,但還是保持着沉默。
只見今宵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今貝貝道:「乖孫女兒,那小子出身雖是名門世家,但與我們東派和今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縱使他有再高的天資與實力,卻也抵擋不住與我們實力相當的超級世家,以及強豪宗門的金戈鐵馬、萬人之拳。你又何必為了他,犧牲自己現有的一切?」
今宵榮一直以來都十分疼愛今貝貝這個孫女,許多事情都會縱容她胡來,可是唯獨涉及到兒女情長一事,他必須讓今貝貝認清這個世道的殘酷與薄情。
今貝貝抬起頭看向今傳雄和今宵榮兩人,反駁道:「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墨殤家庭背景和所在宗門雖不及我等豪門強派,但他做事光明磊落,不惺惺作態,可比某些豪門子弟不知強上多少倍。我今貝貝看中之人,定是那一往無前、所向披靡之人,還請父親和爺爺不要隨意貶低墨殤!」
緊接着,她又低下頭來,向今傳雄道:「父親,還請換一個問題。」
今宵榮見今貝貝如此執拗,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今傳雄道:「今日大典的傳位儀式已經拖延好些時間了,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就給貝貝換個她能應承下來的問題吧。」
今傳雄看了一眼天壇下的眾多賓客,發現大家都已經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清楚此事不能再拖延。
於是,他連忙大聲乾咳了兩聲:「咳咳!」
天壇下的賓客們聽到聲音,立即全部肅靜下來。
「今貝貝,你可有信心帶領東派邁向更高的一個台階?」今傳雄用渾厚的聲音問道。
今貝貝再度響起那般洪亮的聲音:「承!」
今傳雄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今日我便將東派的掌門令傳與你手,希望你能謹記剛剛所承下的諾言,為東派奉獻一生。今貝貝接令!」
今貝貝迅速站起身子,接過今傳雄手中的掌門令牌,然後高高舉起,在萬眾矚目之下,莊嚴道:「東派不辜,弟子不負!」
剎那間,整個東派響起震鑠天地的聲音:
「東派不辜,弟子不負!」
「東派不辜,弟子不負!」
「東派不辜,弟子不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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