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溫梟的聲音從屋內由遠及近。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
溫和又不失氣場,以至於兩位長輩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俊朗的臉龐和渾身散發出的氣場都讓人很有安全感。
很自然的站在了宇文心的側後方。
宇文心的父母看到這一幕,說實話,很養眼,兩人也很配。雖然自己的孩子有缺陷,可是在他們心裏,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好。
「你好。」出於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回了兩個字。
看到丈夫這副模樣,宇文心的媽媽沒開口說什麼,謙遜的點了點頭。
父親一臉嚴肅,就好像溫梟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知道隱瞞不了什麼了,宇文心也只能坦然面對。現在最棘手的就是把房子這關先過掉。
上前挎上父親的一隻胳膊,
撒嬌道,
「爸,快進來,看看。你女兒的眼光還不錯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現在翅膀是硬了!我們要是沒有不請自來,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打算告訴我們了?都不把我跟你媽放在眼裏了是吧?」
一語雙關,包括這個房子也包括溫梟。其實房子不房子的都無所謂。溫梟才是重點。
嘴上是一點也沒給宇文心面子,可是宇文心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卻沒捨得甩開。
宇文心當然聽出了父親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爸,你說什麼呢?這裏也是剛裝修好,本來想着,告訴你跟我媽的,可是公司太忙了,還沒抽出時間。買這個房子本來也是為了加班時可以湊近休息。當然,你跟我媽想過來住,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溫梟跟在兩人背後,看着面前這對父女,別提有多羨慕了,最主要的是,眼睛都沒從宇文心身上離開過,眼神里透露的在乎都快溢出來了。
走在他身旁的宇文心媽媽當然也觀察到了這一點,心裏也放心了不少。在她眼裏,溫梟非常優秀,優秀到讓她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害怕女兒被傷害。
媽媽終於發現了溫梟穿着的正是病號服。
「小溫,你生病了?」
溫梟張了張嘴,想要仔細解釋,可是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心裏又擔心她的父母會覺得自己無法照顧他們的女兒。
宇文心先開了口,
「對了,爸媽,他下午需要做個小手術,我得趕緊送他回醫院了。」害怕他們多想,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小手術。」
說這,起身,拽了拽溫梟的衣袖,示意他跟上來。
溫梟起身,
「叔叔,阿姨鍋里煮了粥,馬上熟了。那,我,我們先走了。」
看着宇文心匆忙的步伐,趕緊追了上去。
來到門口的鞋櫃前,宇文心挑了一雙給人運動鞋。
拿起手機和鑰匙開了門。
小心翼翼的關上家門。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撥通了許洲的電話,
對方秒接,
「心姐,我錯了。打我罵我隨你便!」
當然,許洲知道宇文心吃這一套。畢竟是自己做錯了。
怒火衝天的宇文心瞬間被熄滅的一點兒火苗豆沒有了。
「你在哪兒?」
「我?我還能在哪兒。」許洲突然吞吞吐吐。看了看睡在床上的童瑤一隻雪白的胳膊搭在被子上,絲毫沒有要醒的打算。
聽出了許洲此刻『不太方便』,提醒了一句,
「別忘了來醫院。」
然後掛斷了電話。
只好到了上班,上學的時間,電梯越往下,人越多,溫梟很自然的把宇文心拉到了角落,用身體把她護在了身前。
等到了地下停車場,所有人都下去了,兩人才走了出來。
溫梟伸出手,青筋明顯,一看就是一雙有力量的手,
「鑰匙給我,我來開吧。」
宇文心沒有推辭,直接把鑰匙遞給了他。
兩人上車後溫梟徵求宇文心的意見,
「要不要先去吃點早餐。」
「不用了,我早上不太習慣吃飯。一會兒路過咖啡店買杯咖啡就好。」
「好。」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在心裏暗暗記下,以後一定要讓她改掉這個壞習慣。
……
兩人很快就到了醫院。
溫梟拿着給宇文心買的咖啡。宇文心走在他的右手邊。
剛進醫院大門,突然從後面冒出了一個小姑娘,
「梟哥?梟哥?是你嗎?」
小跑着到了兩人面前。
「真的是你,梟哥。看我厲害吧,從背影就能準確識別出你來。」
一臉的青春陽光,雙眼都閃着星星。
說這,就要上前去挽溫梟手握咖啡的那隻胳膊。
溫梟急忙躲開,往宇文心那邊湊了湊。開的太突然,
「來找你爸的?」
溫梟看到來人,臉上佈滿了笑容。『一臉寵溺』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蘇黎,這座醫院院長的千金。
四年多以前,溫梟危在旦夕,剛剛撿了一條命回來,當時蘇黎正好在醫院實習,蘇院長就把看護他的工作交給了她。
「是呀。這個老頭子。我在那兒當護士當的好好的,突然說想我了,我這麼孝順,這不就回來了。」
別看蘇黎一副千金小姐,掌上明珠的模樣,她可是維和部隊裏一位非常出色的護士長。
「對了,你今天下午都要手術了,這是去哪兒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手術?」
「我什麼不知道?」蘇黎做了個鬼臉,以此來掩飾心虛。
蘇黎是偶然間聽到溫梟要做手術,這才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當然她的這些舉動也得到了父親的支持。
溫梟,對於所有適齡女兒的父親都會非常看好。
溫梟和蘇黎聊的很融洽,宇文心也沒有加入的打算,默默的跟他們拉開了兩步遠的距離,跟在後面。
蘇黎對溫梟的愛慕之情絲毫沒有掩蓋,看着走在前面的兩人,只能用般配這兩個字來形容。
宇文心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的話題,溫梟駐足,回頭。
蘇黎這才發現了宇文心。
「嗯。」
「說。」
突然整個走廊只剩下了宇文心的聲音。嚴肅中帶着不容置疑。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
「這件事是誰在負責?」
「讓他立刻給我回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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